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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说!”男人一边哭一边喊着,“是孟初夏。是孟初夏叫我这么做的。”

“什么孟初夏?”林慕安走近男人一把拽起他的衣领把他拽到自己的跟前,“你再说一遍,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是孟初夏。”男人说着便把血溅到林慕安的领子上。只见林慕安发怒的面孔越加的狰狞,他一拳打在男人的脸上。“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是孟初夏。”男人用虚弱的声音说着,一边说着孟初夏的名字一边往外喷着血。

“不可能的!”林慕安在自己的嘴中喃喃的说道,“绝对不可能是初夏,是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是她的。”

“把他带走关起来。千万别让他死了。”林慕安吩咐着,说完就有人将男人连人带椅子一起拖走,就只剩下他和庄如清两个人,庄如清看着林慕安的背影,通过他那起伏不定的肩膀就能感知他现在的心有多么的动荡。

她悄悄的走到林慕安的背后,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拍拍他。

林慕安看着床如清,眼神里满是痛苦。庄如清看着他的衣服上都是血迹说道:“先把衣服换了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林慕安一晚上都没有睡觉,他把自己锁在酒吧那一间可以称之为他办公室的房间里,烟一根接一根的抽。

房间没有窗户也没有通风口,第二天庄如清进来的时候还以为房子里面被点着了呢,她一边咳嗽着一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给外面的人打电话说房间里面着火了。

只见林慕安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路过庄如清的身旁随即问到,“那个男的呢?他现在在哪儿?”

庄如清这才知道原来房间里面没有事,她看着林慕安的眼睛里也布满了红血丝,便忍不住提醒,“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你何苦让自己这么的难过?”

“我问你那个男人在哪儿?”林慕安眼神里透露着冷酷的气息,庄如清见他如此坚持,所以用手指指自己身后的通道,“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关着,有人在那儿守着。”

“带我过去。”庄如清带着林慕安走近。看守的有一个人睡着了,林慕安对着睡着的人就是一脚。“要是他一会儿出了什么问题,你就跟他一起被我丢到大海里去喂鱼。”

“找医生给他看过了吗?”随即他放开刚刚睡着的男人转过头去问庄如清。

“昨天把他关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找医生给他看过了,但是医生说脊椎的伤不可逆,估计他下半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昨天晚上的林慕安十分的生气,一时恼火才会下这么重的手。

“打听一下他家里还有没有别的兄弟姐妹,没有的话拿钱去给他的家人。”庄如清以为自己听错了,哪有把人打了还拿钱给他的道理,酒吧的货被吞了,或者是什么初夏受了点累,哪一点都足以让他完全消失的,林慕安怎么还能让人拿钱给他呢?

庄如清没有动,林慕安又对她吼一声:“快啊,让你去查,你还楞这干嘛?”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斜眼看着林慕安,只见林慕安走近他,一只脚搭在椅子上,然后俯下身来与他对视,“小爷,我从不会赶尽杀绝。”只是这么单纯的一个举动就让人感受到林慕安是个有血有肉的汉子。

“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是孟初夏把这件事捅出去的?”

他用手捏着男人的下巴。

“因为那天晚上我就在码头等着货过来。先看到孟初夏随即才看到警察的。”他喘口气,继续说道,“虽然那天海边风很大,接货的时候灯也不算亮,但是我看到她身上的警号。同时为了保险起见,我就长个心眼儿。把她的警号先记下来了,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就出事了。我派人打听一下这个警号,他们说是一个叫孟初夏的警官。”

“警号是多少?”林慕安不禁收紧自己的手。他不敢相信,或者说他压根儿就不信不信这个男人从嘴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

“009527”

林慕安没有说话,倒是背后的庄如清猛抽一口凉气。林慕安转过头来看着庄如清,庄如清将头低下,她缓缓的靠近,一步一步踩在地上,鞋底与地面发出来的摩擦的声音让人听了十分的难受。

“你也知道?”屋子里面静悄悄的,庄如清轻轻地嗯了一声。尽管那声音十分的小,但也足以构成林慕安心中的地震。

“找人把她看好,庄如清你跟我走。”

两个人随即又回到林慕安的办公室,庄如清一直都低着头,她知道是昨天她给孟初夏收拾衣服的时候看到的。如果那天晚上不是孟初夏估计也不会有人把警号记得这么清楚,毕竟只有在执勤的时候她们才会穿这件衣服。

“确定吗?警号是初夏的。”林慕安不敢相信。

“昨天晚上我替孟小姐收拾衣服的时候确实看到了她的警号和刚才男人所交代的号码完全一致。”庄如清再次重复了一遍,算是给了林慕安重重一击,他无力地瘫在椅子上,头疼的忍不住用手去按摩他的太阳穴。

“这件事情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看守的两个人也全部都交代清楚,不能走露一点都风声。”林慕安不相信孟初夏会这么做,他随即也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我出去一下。那个男的你盯好了,在我没有回来之前这个男人要是死了。那么相关的人我都再不想看见他们。”林慕安说着眼神越发阴狠。全然不似一个少年,庄如清只得乖乖在一旁点头,“我一定会看好他的。”她重重地点头,林慕安从她的身边飘过,那身上的烟味儿呛的庄如清忍不住又打了几个喷嚏。

这件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初夏即便是再不喜欢自己要管理酒吧,也不会弄这么大的麻烦给自己的。所以现在一定要去把这个事情查清楚。林慕安一个人骑上摩托车就走了。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酒吧的话事人虽说现在已经变成林慕安了,但事情这么大庄如清也怕会出什么事儿,就提前派人通知了罗西,哪知刚巧苏驰轩那天也回家了,林思宁就像跟屁虫一样在后面黏着他,两个人刚好回家就听到了下人正在跟罗西汇报这件事情。

苏驰轩看林思宁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她一会儿在家中露了馅儿,之后匆匆收拾好东西,又拽着林思宁从家里面出来。

两个人在外面一句话都没有说。

车子在路上静静地开着,林思宁的脑中飞速的闪过刚刚下人汇报给罗西的情况。

“不可能是初夏的衣服对吧!初夏是个警察,她又那么爱我哥,她不知道这么做对我哥来说意味着什么,即便是她再不喜欢我哥经营酒吧也不会这么害我哥的对吧?”林思宁就像丢了魂儿似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让苏驰轩的心也很是烦躁。

苏驰轩皱着眉头冷静的注视着前面的情况,好像丝毫没有听见林思宁说的话一样,林思宁实在受不了了,就用手抓住他的胳膊,“你倒是说话呀!

苏驰轩将车停在路旁。“下车!你太吵了”苏驰轩冷着一张脸。

林思宁看着他,“这个时候不应该去找初夏问问情况吗?你现在赶快带我去警察局!”林思宁在一旁催促道,没想到苏驰轩依旧是那副样子,再次重复了一遍他刚刚所说的话,“我再说一遍,你太吵了,你现在下车自己打车回家。”

林思宁不肯下来,苏驰轩就绕到她座位的旁边,将门打开,把林思宁从座位上拽下来,随后自己开着车绝尘而去,丝毫没有给林思宁反应过来的机会,等她幡然醒悟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扔在马路边儿了。

“怎么办?怎么办?”她失神的在嘴中喃喃自语,现在这个时候还有谁能帮林慕安呢!

她摸自己的口袋,出门的时候一分钱都没有,只有手机在身旁。这个时候还是先回家等消息比较好,至于苏驰轩自己日后再找他算账,她随即叫管家过来接自己,马上带她回了林家的别墅,想从父母那里探听一点关于林慕安的消息。

苏驰轩把林思宁往路边一扔,自己掉头就把车开到码头的方向。刚到码头就见外面停着一辆摩托车,与自己那天见到的林慕安的车子一模一样。

他只看一眼就将自己的车并排停在他的身旁,走到港口里面。

港口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货物也堆积如山,但是使用这个港口的公司就有几十家货,真的要查起来,恐怕比登天还难。

他望着港口的地形,很是宽阔,什么都隐藏不起来,如果那天晚上初夏来过恰巧被人发现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初夏穿着警服过来就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吗?毕竟初夏不是港口里的警察。

苏驰轩在港口转了一圈了解了大概的情况,路上还遇见两个警察。他们身上挎着两个胸卡。是专门通往港口办公大楼的。

“真是的,好好的这个监控器又坏了,还得叫人过来修。”

“你确定刚刚看到的是这个监控吗?刚刚在监控室里看到可是两个摄像头都坏了,可别弄错了。”

“所以现在过来看看,你等着我去找工人来,让他们弄个梯子,先对上号了到时候再说,别费半天劲坏的没修好,再把好的给弄坏了。”

苏驰轩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他压低自己的帽子,把外套的领子也拉得老高。

不一会儿抢修电路的工人就来了,其中一个警察先回去了,另外一个留在这儿看着他们修。

“你们现在这儿好好修,我去个厕所。”

苏驰轩一路尾随着他,两个人到了男卫生间,并排在一起尿尿。苏驰轩装作不小心尿尿的时候溅到了旁边警员的裤子上。那个警员一跳脚,随气瞪圆了眼睛骂他,“你不长眼吗?怎么往人裤子上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