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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凡笑看着眼前只有十八九的少年,道:“荣幸之至。”

说完,朝着罗茹暄点了点头,便伸手接过了轮子,将罗西带到了一旁的走道上,这里也没有一个人,静谧的只有他们的呼吸声。

“林总的气度真让人羡慕。”罗西轻笑了一声,却透着浓重的鄙夷之气。

林慕凡闻言手一颤,看向了罗西,面色如常,“比之罗小公子的能力,林某人却是远远的不足。”

罗西握着轮椅的手一顿,清亮地眼眸之中多了一分恼怒,却只得暗将牙口咬下,道:“我怎么能与林总相提并论,林总可是少年英杰,我辈学习的对象。”

在国外时,他便听过了林慕凡的身份,只是当时并没有当什么,不过许多人在说,听多了也就关注了,知道了。

而如今,他则是差点把林慕凡祖宗的坟墓都给刨出来了,谁让林慕凡有了一个让他羡慕不已的宝贝?只是这到底会成为他的宝贝,还是败笔,谁也说句准。

“罗小公子真是说笑了。”林慕凡含蓄地说道,却也既有耐心的等待着罗西,他要的绝不是这表扬,而是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罗西淡淡地望着林慕凡,嘴角后出了一弯笑意,“林总总是让人羡慕,羡慕的恨不得将你身边的东西给毁了。”

“那就要看对方有多少的本事了。”林慕凡直视着罗西的双眸,如同披靡天下的君王一般,威严且肃穆。

看来对方并不打算与他为友,如果穆景仁的儿子以他为敌,那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当然没有足够的筹码,谁人会有这个胆子在林总面前放肆,不过总是会有这么几个人,毕竟红颜祸水。”罗西手撑着脑袋,一脸笑意地看着林慕凡,又道,“只不过林夫人到底有多么的爱戴我们,这就是她心底的事了,毕竟没谁会如她一般的‘善良’。”

林慕凡心中一顿,“安宁自是好的,我想罗小先生也是知道的,至于别人的想法我管不住,至于自己的妻子,我却是管的了的。如果罗小先生请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个,我想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林总何必这么着急。”罗西笑道,眉眼如画如冬日中唯一的暖阳,却也邪恶至极。

林慕凡淡淡地看着罗西,伸手撑在了轮子上,双眸中透着阴冷,道:“不管你是谁,别想跨进一步。”

说完便松开了车子,使得车子倒退了一步,罗西恍过神来,对上了林慕凡说道:“真正要摧毁这一切的是你自己。”

属于林慕凡自己的傲骨,这才是要真正的摧毁他,林慕凡怀疑了不是吗?虽然装的如此的强大,可他的手从头到尾都是紧紧地握着的。

“你这样会暴露自己的。”罗茹暄走到了罗西的身后,有些斥责的说道。

罗西歪着头,笑意不减,一脸的天真,“难道我的父亲不会为我洗刷一切吗?我的好妈咪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摧毁一切,我正在做不是吗?”

“她是江月的女儿。”罗茹暄皱了皱眉,有几分不赞同,声音压重了几分。

罗西抿了抿唇,站起了身子,一把抓住了罗茹暄的头发,让她狠狠地撞在了一旁的铁栏杆上,目光阴沉道:“妈咪别忘了现在的你什么都没了。”

罗西最不喜欢有人威胁他,尤其还是一个让他异常厌恶的女人,在他眼里只有强者与弱者,很明显罗茹暄是弱者,她的一切在这几天已经彻底的被他掌握住,作秀是一门技术,而他根本没有昏迷。

罗茹暄咬着牙,额头已然乌青了一片,扭头看着眼前的人,忽然笑了起来,倍有成就感,“这才是我养的儿子。”

“那还要多谢您的栽培,不然怎么会有我如今的成绩。”罗西勾了勾唇角,将罗茹暄扶了起来,温柔的将她自然凌乱的发重新挽好,这才开口说道,“妈咪,你这样子真让人恶心。”

罗茹暄目中一跳,斜着眼看向了罗西,嘲讽道:“能让人恶心不也是一种好事?”

“哈哈哈,也是,我怎么忘了这也是一种别人所不能的本领。”罗西拍了拍罗茹暄的肩膀,接着坐回到了车上,道,“走吧我们去看看东东现在怎么样了。”

他真是越发期待好戏上场时,顾安宁的表情会怎么样了,一定是格外的惊喜,让人想要毁灭的惊喜吧?

呵呵,东东你真是世界上最愚蠢却狡猾的女人。

罗茹暄咬了咬唇,垂下了眼睑,目中透着一股死寂,她是想保顾安宁,毕竟她没做过什么,可是谁让她成了林氏的总裁夫人,更让这个疯子对她上了心。

顾安宁啊顾安宁,你这是自找死路啊!

店里面,顾安宁的背后生生的寒了一下,扭过头则看到了一脸凝重的林慕凡从门里走来,便上前看向了他,问道:“怎么了?”

“没事,选好了吗?”林慕凡揉了揉顾安宁的秀发,温柔的望着她,如冬日的腊梅,温暖却又孤冷。

顾安宁点了点头,伸手拉着林慕凡进去,将一件衣服递给了林慕凡,道:“给你选的。”

一套纯手工制作的西装,简单却不失贵气,林慕凡笑着在顾安宁的鼻尖点了点头,便被顾安宁推进了更衣室。

在林慕凡进去换衣服的那一刻,罗西出现在了顾安宁的面前,他伸手撩起了顾安宁的发,略带委屈且嫌弃的说道:“果然有了丈夫,就忘了西西了,东东你是个坏人。”

“怎么会?”顾安宁惊讶地看着罗西,目光落在了手上的戒指上,道,“西西,他是我的丈夫,我一生的依靠与仰仗。”

“我也可以,可为什么你选择了他?”罗西不解地看着顾安宁,目中流露出了一抹神伤,喃喃道,“我以为我已经表示的很好了,东东我喜欢你,罗西喜欢你。”

“对不起,我对你只有感激。”顾安宁垂下了眼眸,毫不停留地说道。

罗西一愣,身子一僵,高傲着头颅不再看向顾安宁,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落泪,“你会后悔拒绝我的。”

“也许吧,不过我会过的更幸福。”顾安宁垂下了眼睑,不敢看向罗西,这个男孩儿为她死,可她不能那么做,顾家的女儿只嫁一次,一辈子也只爱一个人,她的心早就已经送出去了,它怎么收的回来。

得了顾安宁的答案,罗西落寞的离开了,孤单的身影让人忍不住同情,而顾安宁也垂下了泪水,说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安宁……”林慕凡在更衣室里面终究是没有换了身上的衣服,却听了这一席的话,优柔寡断的顾安宁面对上狡猾又能装可怜的罗西,她便有几分不能够自我摆动了。

顾安宁看到林慕凡出来后,苦笑了一声,却也擦干了泪水,她本来就不是爱哭的人,可现在做人人家的媳妇后,反而多愁善感了许多。

林慕凡伸手揉了揉顾安宁的发,目中多了一分冷漠,目子也看向了门外,正对上了罗西对上挑衅的眼神,眼神也更加的冷漠了,如同寒芒刺骨一般,直至罗西消失他才收回了目光。

“安宁,别怕,一切有我。”

这是林慕凡对顾安宁的承诺与约定,他确信自己一定会将顾安宁照顾的更好,然而这一切的基础是,顾安宁的心一直在他的身上。

这一日,于顾安宁而言无疑是最满意抉择的一天,而对安润楠而言却是最让他头疼的一天。

军火被劫后,安氏损失了一项重要的货物与资金,如今他铤而走险又一次输送物资,可对方就像是抓到了他的路线一样,一路砍关,就像是逗人玩一样,拦住通过,拦住通过,一直到最后一个关卡彻底的拦住。

于是安润楠炸了,但是还没等他怒火冲天的时候,人已经进了局子,跟穆景轩喝茶了。

不过安氏售出军火被拦,结果市长都出动了,小媒体开始暴动了,各家的人齐刷刷的在警察局门口排凳坐,架势豪大,差点吓坏了刚入局的小萌新。

安润楠坐在穆景轩的对面,眼眸不自觉地多了几分的怒火,他就不信这事跟穆景轩没有半毛钱关系,不然穆景轩大半夜的逮他?这简直拿人当猴耍。

一想到这里安润楠不淡定了,也没法淡定,他道:“市长不在家陪好不容易娶到的媳妇儿,跑到局子里来做什么?难道就为了跟我一后辈喝喝茶?”

“如果不是安总的丰功伟绩,我想我此刻正在温柔乡里醉着,这还得多谢谢安总,让人家Z市的人都打电话过来,不停的感谢我,我这还是拖了您的福。”穆景轩一脸淡笑,雷打不动,就这般看着安润楠。

在A市混了这么多年,尤其现在国家富了,而这些地痞也已经有所收敛了,偏偏这安润楠就跟个脑子抽风了一样,做事这么的高调,还当着他眼皮子底下送军火,他是打算直接端着一把步枪上市政府砸门不成?

安润楠嘴一抽,“这功德我可担当不起,不过市长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等你什么时候能夹着刀子对着我的脖子的时候。”穆景轩扫了眼安润楠,一脸地便秘。

搁你你能大晚上出门,不在家里窝里窝着,而是被人拽起来?穆景轩头一次觉得安润楠怎么看,怎么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