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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凡在这一点上出了很大的问题,所以为了磨练道心,只留下了一张纸条,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这样离去了。

他一路徒步进了深山老林,感受大自然的美妙,体验乡下人古朴的生活,早起早睡,无忧无虑,抛开了一切的烦恼,游荡在乡间的小路上。

小孩充满口音的歌谣,在他耳中无比动听,在田中耕田的老人每一锄,都仿佛蕴含着无数的真理,杨凡就这样融入了这不受外界影响的世外桃源中。

每天乘着小舟在美丽的湖面上随风飘来飘去,一闭上眼睛,感受着风吹过脸颊的融合,前所未有的舒适与放松,这一刻他脑海里再也没有什么修炼和苦恼。

就连鹤瞳都被杨凡给带入了进去,近期来没有说过一句话,散发着平和的气息。

一道道的波纹随着小舟的飘动荡漾开来,鸟啼风吹,叶动花香,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平静。

到了他这种境界,不吃不喝根本都不是问题,单凭大自然的气息就可以使他饱腹,就这样,一漂便是好几天…

“久违的感觉…”小舟随着风靠在岸边,杨凡也随之醒来,一睁开眼,没有之前的锋芒和凶性,剩下的全是一片清澈,犹如杨凡身下的池塘,清澈见底,在下面甚至还可以看到一个小孩,捉着蚂蚱,追着蜻蜓。

鹤瞳也缓缓的苏醒,道:“嗯,跟着你的这几天,倒是停放松的,不用做什么,也无需在没日没夜的提供能量。”

其实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容易答应杨凡,背叛鹤族的原因,鹤族没有把鹤瞳当做是一个有灵性的法宝,而是当成永不会休息的工具,让他不分昼夜的为鹤族提供能量。

“哈哈,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的生活,嗯,有一种第一次捉蚂蚱的心情。”杨凡笑着说道,脸上那由心露出的笑容无比的真纯。

现在的杨凡,气息内敛,就仿佛是一个平凡人一样,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原本暴躁的道心也变得波澜不惊,就像湖面一样,在大的事情也仅仅惊的起几道波澜。

这次的散心无疑给了杨凡巨大的好处,不仅使他的道心提升了一个层度,还使杨凡与大自然更加亲密,当杨凡脚接触地面之时,毫不夸张的说,杨凡是大自然,大自然又或是杨凡。

鹤瞳甚至都认为自己发生了蜕变,一个法宝之灵都有变化了,传出去不知要使多少人震惊。

接下来的日子里,杨凡没有急着去修炼,而是过起了更加朴实的日子,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修仙者,褪去了现代衣裳,穿起了麻衣粗布,忘掉了大鱼大肉,吃起了白米粗饭。

每一天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太阳刚起便下田锄地,种下稻谷插下大秧。

“大傻,又在干活啊。”路过的一老汉说道。

杨凡笑了笑,没有说话,他来的时候封闭了自己所有的感官,只有自己想开的时候才开,所以成了个哑巴,村民们不明所以,所以就叫杨凡大傻。

周围朴素简单的农民们,又有哪一个知晓,他们口中的大傻,会是一个站在这世界最巅峰的人,可现在不仅是他们,就连杨凡都忘记自己的来历了。

这一呆,便是几年,外界已经测底失去了关于杨凡、帝落、雅菲尔三人的消息,要不是他们三人的命牌还在闪闪发亮未曾暗淡的话,恐怕叶清雅三女早满世界寻找杨凡了。

这一天,杨凡一如既往的在田中耕地,一锄一锄的,刨开泥土,他望着天上的炎炎烈日,擦了擦身上的汗水,不由的疑惑了起来。

他…为什么不会累呢…

杨凡已经忘记了一切之前的记忆,甚至只记得自己叫做大傻,是个流浪到这里的人,可他又与别人不一样。

别人会累,可自己不会,别人会生病,可自己就连个小感冒都没出现过。

就这么着,杨凡站在田中思考了一天,撑着个锄头,满脸的抑郁,“我是谁呢…”不知不觉中他开口了,这变化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直到第二天…

“哎,别干活了,有大虫进村了!”忽然,在炎炎烈日的中午,一个拿着种田工具的汉子大喊道,随着便立马赶了过去。

“啥,大虫?莫非是隔壁山上的那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虎?”一妇女惊叹的说道。

“那赶快去帮忙啊。”

众人连忙拿起自己手中干活的工具,一股脑的就朝村中跑去,而杨凡在此时也被惊乱吵醒了。

“有老虎进村了?”杨凡脑中想着,随后也没有多想,也跑了过去。

“吼!”村内广场上,一只体型硕大的恶虎盘踞在这里,在它的脚下还踩着一个女人。

周围的村民们一个个都不敢上前,只有一个男子疯了似的想去救人,“小花,小花!”

杨凡不久后也到场了,他认出了这一对男女,女的叫做小花,而男的便是她唯一的亲人,亲生父亲。

不知为什么,在看到这只恶虎后,杨凡并不害怕,反倒充满不屑,这就让他更加疑惑了。

这时,“啪”的一声,杨凡脑海里仿佛什么东西碎了一般,他的双眼顿时闪烁过一道光芒,隐藏在他眼睛里,几年没有动静的鹤瞳也在这一刻击破了杨凡对自己的封印,所有的记忆在一瞬间灌入了杨凡的脑海里面。

“我终于响起我是谁来了。”杨凡嘀咕道,本以为是很久很久的时间,可对他来说仿佛只是一刹那。

不过这不是他关心的点,他关心的点是刚刚脑海里面的动静,这是他留在地球里面的信符,一旦捏碎,他就会有所感应,而这些信符也不多。

他只给了三女和父母,还有拓跋烈与天道几人,这些人都是在紧急关头找不到的人,而杨凡也吩咐过,只有在最紧急的关头才可以捏碎信符。

而这枚信符正是天道捏碎的,而让天道无可奈何的事情,又已经紧急到捏碎信符,莫非…真的是他们来了,可在他的印象里,也才过去几年而已。

离数百年之久连个零头都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