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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拓跋狐毫不犹豫的就点头了,此事对于他来说事关重大,别说是杨凡不想让人来打扰,连他都不可能在放进一个人来了,此次不成功便成仁。

杨凡见拓跋狐已经离开了,呼出了一口浊气,将视线看向床上躺着的拓跋烈,神色凝重,他将手放在了他的脉搏之上,感受着其缓缓跳动着的频率,又微微蹙起了眉头,拓跋烈的情况十分诡异,明明还充满着生机,可自身却一直保持着一种奇妙的状态,昏迷不醒。

他打开了灵目,再次睁眼已经是另一番场面,床上拓跋烈的身体结构被看的一清二楚,从皮肉毛孔到筋骨内脏,全都十分明显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人体中最为只要的大脑与心脏都无任何异常,五脏六腑虽已经老化可也无大碍,总总迹象表明这都是一个硬朗的老人,可为什么会处于这种状态。

这样一来,杨凡的好奇心又提上了三分热度,站在床榻旁边,手掌一翻便出现了一卷银针,他抽出几根便朝着拓跋烈身上的几个穴位点去,原因就是为了刺激他的感知,看看是否会有反应发生,而几轮下来,不管是身穴还是肢穴都插了个满,还没有一丝作用。

“怪事…这老人身上是否发生过什么事,看来要向小狐询问一番了。”杨凡喃喃自语道,忽然他耳朵一动,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动静,不由一惊,居然有人能在他的灵识覆盖下不被察觉的进来。

“父亲,你怎么来了?”拓跋狐的声音响起。

“我过来看看我爸的情况,怎么?不可以么?”果然是拓跋煌罗的声音有气息,在整个拓跋家族当中,恐怕也只有此人有这种雄厚而又强大的实力了,若是换做其他人,第一时间内就会被发现。

“当然可以。”拓跋狐语气有些纠结,显然是在担心杨凡之前说的那句话,若是后者正在治疗当中,被拓跋煌罗打扰到了,那可不得了。

所以,他拦在了拓跋煌罗的前面,不让他在上前一步,十分的为难,“父亲,抱歉,我不能在让你多往前走一步了。”

拓跋煌罗皱眉,鼻息间响起一声长长的嗯?开口问道:“为何阻挡我?这不仅是你爷爷,还是我的父亲,你能见我就不能见?”他有些心烦意燥,气息都有些不稳定了,如果不是还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早就爆发出自己的气息肆虐一下了。

“不是这样的,我…”拓跋狐止扣,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本想说杨凡正在为拓跋烈治疗的,可以杨凡的实力与名气来说,无意是种荒谬的事情,让一个默默无闻的毛头小子来治,那岂不是说天下无人了。

“我什么我,里面的是谁?”拓跋煌罗皱眉,涤凡境的灵识弥漫了开来,朝着里面探去,可遇到的却是一个屏障,他清楚这是属于拓跋烈的气息,“那个小子呢?去哪了?”

拓跋狐咬了咬牙齿,道:“实不相瞒,正是他在里面。”

“他在里面做什么?”拓跋煌罗进一步的询问到。

“为爷爷治病。”

“荒唐!拓跋狐,你真的是越来越荒唐了!”拓跋煌罗大怒,可却气的有些忍不住笑,“这种荒唐事也只有你能干的出来,就连号称华夏第一针的华老都没有半点办法,你跟我说这毛头小子在里面治病?你不会发烧了吧。”拓跋煌罗越说越气,冷哼一声便要绕过拓跋狐朝里面走去。

拓跋狐再次阻拦,面色坚决,“我相信凡哥。”

“走开。”拓跋煌罗眼神渐渐的变得冰冷起来。

“不走。”拓跋狐坚决的道。

“我以家主的名义命令你,后果自负。”拓跋煌罗冷声说道,许久,他就其还是没有一点退走的意思,居然气的直接一巴掌打出,打在了拓跋狐的脸上,巴掌声响亮无比。

他收回手,看着倒在一旁的拓跋狐,心微痛,然后义无反顾的朝着房子走去,他倒是要看看,杨凡有何等手段能使人起死回生。

“不用进来了,我出来了。”杨凡打开门走了出来,脸色微带温怒,他在里面听的一清二楚,拓跋煌罗打自己的儿子,这也是杨凡意想不到的。

“小子,还真的是你啊…”拓跋煌罗呲牙说道,敌意浓厚。

“你不是一直想弄清楚一件事吗?现在我就给你答案好了。”杨凡冷声说道,他火了,是真火了,他没想到因为自己,拓跋狐被一巴掌打飞,这是没有预料的事情,他无比的自责。

拓跋煌罗不明所以,“什么事?”

“就是…这件事…”杨凡气场大变,踏空而起,一手直接抓出,形成一个巨手,朝着拓跋煌罗抓去。

“什么!”他大惊失色,连忙反应过来,出手抵挡,被杨凡这么一吓,以他涤凡境中期的实力居然被杨凡初期给压制了,这是何等耻辱。

“你居然真的是涤凡境,这不可能啊!”拓跋煌罗不敢相信这世上真的有如此逆天之人,年仅二十左右就已经达到了这个境界,自娘胎的时候就开始修炼也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啊。

两人交手,地动山摇,惊的族内的强者都赶了过来,有两个老人踏空出现,是生面孔,在之前的客厅中杨凡没有见过,显然这是两名隐藏的高手,而且地位还非常的高。

“煌罗,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有敌人来袭。”前方的那位问道,这是一个老妪,手持拐杖,站在半空中,气息磅礴,又是一个涤凡境中期强者。

“好年轻的后生。”另一个是个老头,邋邋遢遢的,手里还撰着个酒壶,气息不比老妪的弱上多少,看不出虚实。

“两位前辈,并无大碍。”拓跋煌罗回答道,他是个生意人,自然懂得舍取这个含义,真正见识到了杨凡的恐怖,他就知道,此人不能得罪,一旦得罪不是己死就是他亡,即便不能交好,也绝对不能为敌。

“小友,深藏不露啊…”他对杨凡的称呼,也从小子变成了小友,意义明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