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止无路，万物无求，心诚坦噩，彼岸边迁。”老妇人抚摸着眼前的紫色占扑球，柔和的就仿佛在摸着自己孩子的头般，“杨凡，说吧，说出你的疑惑。”

杨凡波澜不惊的眼瞳中闪起不少波痕，他愣在原地，脑中的画面不断闪烁，不久，他问道：“世上可有前生，又是否有后世，可有轮回，可有投胎。”

这个问题杨凡也不知道为何问出口，说出去之后就连他自己的感觉吃惊，声音一模一样，除了那语调不同，多了几分沧桑平淡。

“生生世世，生生死死，斩不断的乃相思情愁，心有人情，或许能流转到下世，我能回答你的不多，只能告诉你，世上鲜有前生后世，要把握住的，永远是今生今世。”老妇人摇头晃道，语气平凡，就好像杨凡在问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

“老妇人我还有最后两个问题。”杨凡接着说道。

老妇人笑了两声，“三个问题…你胃口倒是不小啊，我能回答你的，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之后的所有问题，需要等价交换，要不然违视了规矩，他也会怒的。”她指了指天际，不知说的是什么意思。

杨凡向上看去，有的只是天花板，可天花板之后的会是什么，更高的楼层？还是一望无际的天边，“好，我同意。”

“那开始吧，我只能回答你力所能及，不违损天道的事情。”老妇人看来也是一个天道好轮回主义者，句句话都不离开天道。

“苗疆何在，蛊师何存？”简简单单的八个字，便是杨凡此次行来云南的最初目的了。

“囱缪长生，百苗初存，苗族之寨，看似遥远，且又近在眼前，看似相近，却又遥远无比，你只需静心等待便行，等时机成熟之时，不用你寻找，他都会自然出现，这就是你的命数啊。”老妇人叹息一声，不知是在惋惜些什么。

杨凡心中早已经知道了一件八九不离十的事情，这老妇人很有可能也是一代苗疆蛊师，只不过还有一神婆的职业，他也不好拆穿其的伪装，拱了拱手，道：“多谢今日提醒，来日有用的上的地方，杨凡必当尽力而为。”

“不必如此，你只需逆天而行，来日别只顾自我。”老妇人非常的奇怪，之前还让说不要违背天道，现在又让杨凡逆天而行，这究竟在表明着些什么。

“人各有命，有的天生鱼肉，有的命带贵数，你的命，谁也摸不清看不透，你不是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吗？问吧，在此之前，你想拿什么用来做交换。”老妇人温声道。

“我的一只手。”杨凡毫不犹豫的说道，身后的叶清雅顿时不乐意了，连忙拉了拉杨凡，提醒着，“你是不是魔怔了，赶紧醒醒啊。”

老妇人没有理会叶清雅，甚至杨凡也是如此，前者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杨凡的这个交换物品，“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会死吗？”他突然问起这件事，还是想到了之前自己被祭祀惨死的那副场景，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那祭坛上刻着的铭文，老妇人的黑袍之上…也有这个符号。

“生亦何苦，死亦何哀，生死有命，谁也看不清摸不着的，更何况，死是种天数，从古至今还未曾有几人成功逃离这条小河。”老妇人叹息一声，她道：“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交换不成立，你们离开吧。”

杨凡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有一种奇怪的能量推扯着他的身躯，使他不自主的朝后退去，最后杨凡深深地看了老妇人一眼，走出了这家奇怪的店。

“好心人，给点钱吧，给点钱吧。”一个老乞丐正坐在地上，拿出个破碗，朝着众人乞讨着，杨凡站在不远处，皱了皱眉头，他怎么感觉这一幕异常的熟悉，就好像亲身经历过一般。

他揉了揉头，不知为何，心里面好像多出了一点东西，可是想要去查看这是什么，却像石子沉海，无影无踪。

“咱们走吧。”杨凡拉着叶清雅，向着前面走去，这一次如同之前一样，出于好心，给老乞丐放了点钱，而这次唯一不同的，就是老乞丐没有拉住杨凡，也没有说话让杨凡注意那家店。

路过街上时，杨凡的视线恰巧从之前那个位置划过，只不过那个无牌无人的店变成了一个药店，人来人往的，通过窗户的细缝，还能看见一个老妇人，正在为客人抓药，而自己望向去时，那个老妇人也正好看着自己，对着自己微微一笑。

“今天真的特么的奇了怪了，我这是失忆了吗？”杨凡苦思愁想，想了又想，就是想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一切都很熟悉，他看了看身旁的叶清雅，深皱眉头，不在想这些虚渺的事情，朝着街头走去了。

“那个孩子，莫非真的是他吗？”药店中的老妇人和那个老乞丐同一时间抬起头，看向了杨凡的背影，眼中闪烁着奇异的色彩，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和杨凡相比，他体内的系统就变得焦急了起来，他与杨凡不一样，这等手段能骗过杨凡，却根本蛮不了他，之前的一切场景他都映入了眼帘，那老妇人的手段，老乞丐的神秘，第一次让他捉摸不透。

“百千万年都过去了，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连我都看不透的人，到底是系统损坏太严重了，还是这个时代变了，天道无常，这些年来天道老儿究竟提升了多少实力，信徒广泛，我的主人到底在哪。”小B低喃道，当然这一切杨凡都听不见。

“天道…”小B咬牙切齿般的说道，神色无比的厌恶，也不知为什么，小B对天道出乎常人的讨厌。

杨凡与叶清雅在街边逛了半个小时左右，买了一些衣服什么的就回酒店了。

坐在房间内的凳子上，杨凡点燃一支烟，思绪万千，从得到系统到现在，一件件扑朔迷离的事情朝着他涌来，这都是他以前根本接触不到的东西。

今晚，注定是个难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