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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底陡然升起了一个声音,在我的胸腔里无限放大——无论她把我当做了谁,那都不要紧。只要此时此刻我能够真真正正地拥有她,那便足够了。

我的左手缓缓地伸向她的腰际,然后悄悄地钻入了她的衣服里。

她的嫉妒温热而富有弹性,我轻轻向上抚摸,竟是完全不舍得离开。

楚雨然感受到了我的抚摸,她柔声呜咽着:“别,你别……”

我继续疯狂而深情地吸允她的粉唇,感受到自己的头脑、手与下半身,都像被火灼烧般地炽热。

在我的手指触碰到她柔软的山峰时,她原本搂住了我的腰的手,忽然抠紧了我的皮肤。

我吃痛,但她仍未松手。

忽地,我感到自己的脸颊边湿漉漉地一片,似乎有什么顺着我的肌肤,不断地向下巴滑落。

睁开眼后,眼前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只见楚雨然的眼眸中蕴积满了泪水,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她的眼眶,不断地滑落再滑落。

楚雨然居然哭了?

她不是一向都是无坚不摧、高冷孤傲的吗?她居然也会流眼泪么?

而她,又是为了哪个人而流泪的呢……

我的心中蓦地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醋意,有些愤怒,又有些难以言说的嫉妒。

我猛地松开了她的身体。

“我……”楚雨然如梦初醒般地呢喃了几声,然后用手捂住了她的面孔,“天啊,我刚刚都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啊?”

我一言不发地盯着她,心中不断蹿起的难过,几乎将我淹没。

“对不去,吴峰。刚才我把你错当成了他。”

楚雨然苦笑了一声,然后转过身,沿着沿路的灯火,步履沉重地缓缓离开。

“我没关系的,我送你回去吧?!”我上前一步,想搀扶住她的身体。

没关系就tm怪了!怎么可能没关系?

我不禁有些犹豫,如果心中蓦然腾起的这股感觉是嫉妒。那我对楚雨然的感情,又是什么?

难道我喜欢上了她?!

我用力地甩了甩头,不敢再继续细想下去。

没想到我才刚一触碰到她的身体,便被她用力地推开了。她低着头,一向清脆感性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无比沙哑,“别碰我,让我自己回去。”

我顿了一顿,三下五除二地将自己的上衣给脱了下来,然后抛入楚雨然的怀中。

“楚雨然,我不碰你当然可以!但是,你得把这个系上!”

楚雨然怔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将衣服系在了自己的腰上。我的短袖虽然不是最大号的,但是系在她的柳腰上刚刚好,正好把她破损的包臀裙给遮挡住了。

她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沿着一路昏黄的灯光,一步又一步,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了,我仍旧出神地遥望着她离开的方向。

我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被年过六十的校长包了又怎样?与教务处主任纠缠不清、暧昧不断又如何?就算她身份不明,甚至还很可能是个前任的黑帮老大,那又怎么样?!

我tm都不在乎!

等到与朱大涛的这件事结束,我一定要亲自将我的这份心意告诉给她……

我望着已经完全消失在天尽头的残阳,这时才赫然想起我所行的目的——我急急忙忙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距离与朱大涛约定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关于我的那项计划,或许还来得及……

“呼——”我伸了个懒腰,迈开脚步,大步向学校后门走去。

这才刚走到学校后门,一抹行踪诡异的黑影便以风驰电掣的速度,从我侧边的不远处掠过。

我追上前一看,可一个人影都没有。

卧槽……不会是见鬼了吧?!

但我立马又觉得好笑——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鬼呢?

……

空无一人的废弃广场,也不知被人遗忘了多久。整个广场在暮色的映衬下,显得寥落又荒芜。铺着细沙与碎石子的地面上,零零散散地丢弃着几个易拉罐。而两侧的墙边,堆着几个锈迹斑驳的铁皮桶。

我环顾了一圈,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

想必是朱大涛的人还没有来吧。我观察了一下四处的环境特征,思忖了十秒,然后钻进了那成堆的铁皮桶中。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或许只有三分钟,或许是五分钟,也有可能已经过了十几分钟。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吵吵嚷嚷的人声,逐渐由远及近地靠近。隔着老远,我便听到了朱大涛夸大其词地吹嘘声,以及一帮小喽啰一惊一乍的鬼叫声。

他们要来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握了一下我口袋里的瑞士折叠刀。然后,从铁皮桶的阴影中缓缓走了出来。

朱大涛正领着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的不良少年,气势汹汹地向我这边走来。他们有的手中拿着铁棍,有的拿着刀类的武器,只有极少数是赤手空拳的。

我细细点了一下人数,不多不少,正好是二十个人头。

黑暗之中,二十人组成的声势浩大的队伍,与这边孤身一人的我,形成了鲜明而讽刺的对比。

随着我们之间距离在不断拉近,我看到朱大涛的脸色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从最初略微的紧张不安,再到错愕不已,然后是不可思议。

到最后,他与他身后的那群混混们面面相觑了一眼,然后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朱大涛笑得十分夸张,背都弓成了虾米状,“吴峰,你是故意来表演给我看的吗?居然还打着赤膊……对了,那个词叫什么来着……跳梁小丑?哗众取宠?哈哈哈!”

从朱大涛身后蹿出了一个满头黄毛,且打满耳洞的混混。他指着我,做了一个极为夸张的表情。

“你就是那个吴什么的吧。你当你是叶问啊?想一个人挑我们二十个吗?还是你可怜巴拉得实在叫不到人了?”

我攥紧了拳头,毫不畏惧地扬起下巴,牢牢地盯着他。

然后,我用在场所有人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的声音说道:“你给我记清楚了,你爹我的名字,叫做吴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