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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瞪口呆地杵在了原地,望着眼前这个一脸欢喜的游婉儿,我一时有些无言以对。

虽说,我在听到她也姓游时,觉得十分凑巧——游重飞和她关系这么密切,又是同姓。但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过他俩会是兄妹。

我头脑一热,忍不住脱口而出:“游婉儿,兄妹之间发生那样的‘事情’很正常吗?”但一问完,我立刻就后悔了。

游婉儿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副强颜欢笑的表情,“峰峰,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而且,有些事情对你而言,还是永远别知道为好。”

我再次感到无言以对,于是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叹了口气。就在这时,我愕然发现书桌上放着的一张大合照里,居然有楚雨然!

虽然这张照片里的楚雨然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但那眉眼那轮廓,如假包换的楚雨然!

我立马将合照放到眼前,细细地看了起来。只见楚雨然和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站在照片的最前面,后面分别站着游重飞、游婉儿等人。

这个与楚雨然并肩站着的年轻男人是谁?看他们亲昵的模样,百分之九十是情侣关系吧。令我感到困惑与好奇的是,我从未见过这个男人。

总而言之,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能在拍照时站在中间位置的,无非是长辈或位高权重之人。

“这不是,楚雨然么?”我指了指照片中的坐在中间位置的女子,有些不可置信问道。

“对呀。”游婉儿站在我身后,将嘴唇对着我的耳朵柔柔地吹气:“她曾经可是我们黑白会的会长之一。这件事,难道你不知道?”

我的身子颤了颤,猛然想起之前在帝都1988听到的对话,与胡老大对楚雨然的态度!

楚雨然真的只是一个为了权势而攀附权贵的高中普通女教师吗?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动摇,游婉儿笑了。

“你笑什么?”我感觉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

“我呀,只是觉得你和我想象中一样正直单纯又可爱。那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善茬。披上了为人师表的外衣,也还是改不了骚和贱的老毛病。这个道理呢,就和狗改不了吃屎是一样的。”游婉儿勾了勾我的下巴,“让我猜猜看,她是不是也对你说过,让你离我远一点?”

一滴冷汗顺着我的额头缓缓滑向下巴。这女人,是个妖精吧?!

游婉儿见我没有回答,探出了两支胳膊,圈住我的腰部。她轻启朱唇,“那就让我们真真正正地痛快一些吧?你说好嘛?”

她那烈红如火的嘴唇,转瞬之间,吻上了我的颈脖。

“唔……”她的舌头,像一只灵活的蛇,在我的脖子与耳垂中间上下舔动。

无论我的心中藏有多么多的疑问,但我终究也是个男人。在她的吻的挑动下,我的兽欲很快被撩动了起来。

我一把搂过她的腰,目光却若有若无地瞟向门外——门锁得很好,而且是反锁的。没有我们开门,外面的人根本进不来。

这回不用担心别人打扰我们了!你情我愿,琴瑟和鸣,何乐而不为?!

正当我与游婉儿陶醉在彼此的热吻与抚摸中时,“叮铃铃——”我的手机居然又不合时宜地响了!

“你tmd,真瘠薄烦!”我松开了搂着游婉儿的手,从裤袋里掏出了我的手机。

只见,屏幕上显示着“庞胖子”三个大字。我的心里更加气愤,这犊子,关键时刻打扰我做什么?!万一哪天我阳痿了,我第一个找他算账!

“喂?死胖子,做什么?”我怒发冲冠地对着手机就是一阵嘶吼。

“你现在人在哪里?不好了,出大事了!”

我心里“嘎哒”一下,凉了半截,“出什么事了?”

“你侄女失踪了……”

今天,老妈出门打麻将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留在家里看好那个小祖宗。结果呢,游婉儿在电话里一说出来“痛快一下”,我就把这件事给忘到九霄云外了。

等我赶回家里,老妈、庞胖子以及一群邻居大婶大妈,都围在在我家楼下的大榕树下,个个深情紧张。我刚一走近,老妈便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过来。

“啪啪——”二话不说先是两巴掌。

“你这家伙就知道天天往外跑,到处撒野。你大哥大嫂的店最近在装修,所以将小优放到我们家照顾一段时间。结果这才来两天呢,现在居然出了这样的岔子!小优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十个你吴峰都赔不了!”

这巴掌的力道大得我顿时晕头转向,老妈本想继续打,庞美仁赶忙拦了下来。

“阿姨,现在打吴峰也没于事无补,我们还是赶紧分头找小优吧。”在庞胖子的好言相劝下,老妈终于暂时放弃了“蹂躏”我的脸。

一群人火急火燎地又开始四周寻找,几乎将我们家的方圆百里翻了个底朝天,结果还是没发现小优的踪影。

到了晚上快十二点,有一个眼尖的邻居大婶敲响了我家的门,她带来了一只小优的鞋。是在郊外的一条小溪边发现的。

这消息就好比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我的心彻底凉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吴峰活了十七年,没做什么造福人类、报效祖国的伟大事情,罪过却犯了不少。现在还把自己的小侄女给弄丢了。

如果小优不能平安归来,那么我的一生都将赔上去。

——换种说法,我吴峰已经是半个“杀人犯”了。

一个晚上都没有等来别的关于小优的消息,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天色发亮才勉强入睡。

大约睡了一个多小时,我被上学的闹铃惊醒,无奈之下只能顶着两个木炭似的黑眼圈去学校上课。

早自习课,楚雨然出乎意料地没有出现。

张健健一边抄作业,一边一惊一乍地鬼叫:“我靠,吴峰,周五晚上你没给和我一起跟着黄毛姐姐走真是太可惜了!那姐姐抱着钢管跳了两圈后,就开始脱衣服脱裤子。当他还剩下一件内衣一件内裤时,她忽然抱住了我!卧槽……”

“之后呢?”我嘴角抽动地问。

“呃,说实话我就记不清了。等我醒来,就在自家床板上了。要不然今晚,咱们再去帝都1988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