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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腴饱满的胸部若隐若现,柳腰细得似乎一把就可以捏碎,裸露出来的肌肤白皙透明,吹弹可破。

我咽了口唾沫,正准备点击屏幕的进入键。

忽然,措不及防地,狗血无比的手机铃声爆炸般地响了起来!

“巴拉拉小魔仙,咒语一呼喊……”

“啊!!!”

我毫无准备,给这么吓了一大跳,差点把手机给抛了出去。

定睛一看,只见屏幕上飘过一行来电提示——林妙妙。

林妙妙也是我的同班同学,平日里与张文娟几乎是同进同出,关系实为不错。俩人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学习兼优、名列前茅了吧。

张文娟的手机并不是众目睽睽下被没收的,如果张文娟没给林妙妙说起这事,林妙妙不知道也算正常。

不过,这个时候,她打电话来是要做什么呢?

我几乎是毫不迟疑地做了一个决定——这电话我可不接!一旦接了,我这声音一开口,不就露馅了吗?

在震耳欲聋的铃声结束的前一秒,我身后的房门“嘭嘭嘭”地巨响了起来。

隔着一道房门,都可以感受到我妈那力拔山河的巨力,如果不是我用脊背顶着门,我真心感觉这脆弱不堪的门会被我妈推倒。

“吴峰,你丫的又躲在里面玩手机是吧?”

“让你不务正业、不好好学习!我等等就给你爷爷打电话,让他明天从乡下上来,带你回家种田喂猪摸螺蛳,还能有点收入给家里缓解下压力!”

“快点开门,我要没收你的手机!别磨磨叽叽!”

……

最后,在我的苦口婆心的劝说与无比诚意的忏悔下,老妈终于暂时放过了我。但那句关于“跟爷爷回乡下种田喂猪”的“教导”,她仍是片刻不离地挂在嘴边。

哎!真是欲哭无泪。

我坐回到书桌旁的凳子上,有些气恼地打开手机,将这罪魁祸首的铃声换掉了,并调成了静音。

就在这时,弹出了一条未读短信。

“文娟,怎么不接电话?快把今晚数学与化学的答案发我吧。——妙妙”

敢情林妙妙的分数与作业也是抄袭而来的啊!?表面装得那么清高自洁,实则暗地里也是个想“不劳而获”的家伙。

这时,我的余光无意瞥见了上一条短信。登时,我一丝一毫想去吐槽别人的心情都没有了。

那个“神秘人”发来的短信里,那段匪夷所思的话语,以及那张有着近十万元钞票的图片,赫然刺激着我的肾上腺。

张文娟到底与这个“神秘人”进行着怎样不为人知的交易?如果对方是个男性的话,以我的判断,说不定还与这些APP有关?!

看着手机桌面上,那两个印着妩媚女子的APP快捷键,我的大脑里腾地冒出一个画面——是楚雨然与校长之间的那些龌龊事。

难道,张文娟她也……

不可能,不可能!我难以置信摇了摇头!

我沉了口气,目光转移到了手机右上角显示时间的地方。还差三十秒就十点半了,距离短信里说的那个时间,还差一个小时。现在的我,已经无暇去“享受”那些APP里的内容了。我心底有个声音在不断呐喊:去见见那个“神秘人”吧!这样你所好奇的一切才能水落石出。关于张文娟的秘密才能有眉目。

另一个声音尖锐无比地反驳道:别去,千万别去!对方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碴!知道得多,对你自己反而更不好、更不安全!

……最后,第一个声音占据了我的大脑。我吴峰活了这么多年,何曾怂过?何曾孬过?

但是,我要怎样才能得知他口中的“老地方”是哪儿呢?

我想了半晌,也想不出什么妙计。为了让自己躁乱的心宁静下来,我去厨房倒了一杯凉水,咕咚咕咚全灌下肚。

冷静下来后,浆糊一般的大脑还真的冒出了个计谋。

“今晚有事,我会推迟一会到。你到了老地方后,拍一张照片给我。”

我斟词酌句地按下每个字,直到这条短信发送出去后十分钟,我都还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控制不住地发颤。

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但愿不会引起那个“神秘人”的怀疑吧……

还未过五分钟,手机屏幕又荧荧亮了起来。一条短信,附带着一张图片跃入眼帘。

我拿起手机一看,顿时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那张发来的图片,分辨率并不高……不,确切而言,是周围一片黑灯瞎火,根本看不怎么清楚有什么人在那。

唯一可见到的,是那个装满了老人头的木箱与一个破旧沧桑的貔貅雕像。

这个貔貅雕像,我见过!就在城郊的一个破庙门口!在我小时候,每逢过年佳节,家人都会带我去那个庙里烧香拜佛。不过后来因为城镇迁移、人口急剧锐减,这个庙早就荒废了!

我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为了一个压根看不起我的女生,至于去冒险吗?

很快,我得出了答案。我吴峰不是怂蛋,不是孬种,今晚非去不可!

但,我再怎样天不怕地不怕也总不能单枪匹马去吧?我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手指飞快,拨出了一个熟稔不已的电话号码。

我得把王健健带去,就算他帮不上什么大忙,也可以为我打打气加加油啊!到时候万一要动武力,就算打不过,当个垫背也是好的。

但很快我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不能带他去!他对这手机里的秘密还一无所知,就这样冒冒失失地把他带去,还指不定会捅出什么大篓子。

可此时电话已经接通了。

“喂?谁啊?!”王健健的声音含糊不已,似乎在睡觉。

“呃哈哈,是我吴峰。你、你晚饭吃了吗?”我打着马虎眼。

“你小子不是废话吗?这都几点了。”

“哦,那你先睡,我不打扰你了。”

在王健健骂骂咧咧的吐槽声中,我摁下了挂断键。

接着,我小心翼翼地溜到了客厅,客厅里漆黑一片,父母都已经睡了。我又蹑手蹑脚地跑到厨房。掂量了一番后,我左手拿了把气势逼人的锯子,右手握了把锐利无匹的斧头,还在裤腰上插了把老爸用来杀猪的菜刀!

这才,我才敢走出门。

别问我带着些东西干嘛。

当然是防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