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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佛?”我听闻这个光头少年的话惊疑道。

“不错,施主,小僧是成佛。小僧现在看你脸庞光洁白皙,棱角分明之间透露着一丝桀骜,乌黑深邃的眼睛,蕴含着说不尽的慧光,虽说模样略显老迈,但是你的模样却是实打实的与佛有缘之人。小僧看得出来,你由于招惹了什么鬼东西,所以寿元已然消失了二十年......”

“施主,世间万般苦难,一入佛门皆忘,红尘恩仇几多,不如树下诵经。”成佛看见我目光闪烁,仿佛想要把他看透,嘴角却掀起一抹干净笑意,此时他双手再度合十,一脸虔诚的说道。

我见此,一时间感觉这个成佛,相当不简单,所以我趁着他闭上眼睛,念起一段佛经之瞬间,快速用手抹开我的阴阳眼,想要把他看个仔仔细细。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个成佛,貌似与我甚是有缘,此刻我心头竟隐隐生出一种,对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这种感觉很奇怪。

我心念到此,马上把目光一凝,这时候我用阴阳眼看清楚了成佛是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并非什么妖精或者鬼怪变化而成的人形傀儡。

不过,即便我现在放下了心头疑虑,但是当我用阴阳眼看见成佛丰盈如玉的额头正中央,竟然有着一道淡淡佛印,呈现“卐”字时,登时我心头一震,旋即不可置信的看着成佛道:

“呵呵,原来小可--杨邪,眼前的人,真的是位佛学大师,请大师原谅小可眼拙,现在才看出大师的不凡之处。”

我话说完,还以成佛一个佛家之礼,仍旧在想着,这个名叫成佛的少年,额头上的那道佛印,一时间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因为,据传西藏是深受大乘佛教熏陶无数年的一座佛家城市,并在十分久远的时代,有诸多佛法精湛的大喇嘛,或者散修的佛家子弟,组成了一个名叫西藏圣院的佛家势力,这方势力经久不衰,有着几百年的历史。

若只是如此,还不算什么,但是让我惊讶的是,这些年间,民间有着诸多苦行僧在社会上谣传或者寻找,额头之上有着佛印的孩童,并且扬言只要找到他,那孩童就是西藏圣院的小活佛。

如今站在我面前的光头少年成佛,虽然他已经不是孩童,但他额头上不是有着一道与血肉连在一起的佛印,我想若不是我刚才用阴阳眼细看,我也不会知道这个小光头,居然有着那么大的来头。

而我会知晓这些,则是由于在我十八岁时,早些年间我与有德道长去过一座古寺庙内,帮忙与有德道长交情深厚,却行将就木的老和尚无尘大师驱除一只槐树精,这则秘闻是无尘大师圆寂之时,他亲口告诉给有德道长,而那次我刚好在场。

我想到此处,一脸郑重的看着手握念珠,面色古井无波却抬头深深凝住着我的成佛,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这才再度问道:

“成大师,不知道你是否是出自西藏圣院之中的小活佛?”

“杨施主,你问的东西有些多了,小僧不便回答,不过小僧可以告诉你,我这次入世,是要寻找一个有缘人,也许那人是我自己,也许是别人。”成佛气定神闲,慢悠悠的站起身子,单手立于胸前,神叨叨的向我说道。

我见此,摸了摸后脑勺,搞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于是我这才刚想说话,却见成佛满是智慧的眼睛内,闪过了一丝惊讶之色,过后,马上有些惊叹的看着我说道:

“杨施主,你脖子上面这块玉佩,乃是太岁古玉,这种玉佩古来罕见,它相当不简单,所以你应该也不单单是只有茅山道士那么一层身份吧?”

成佛话说完,我已经一把抓住了他宽阔肩膀,摇晃个不停,并且眼神急切的看着他问道,他是不是知道我脖子上的玉佩,到底出自何处。

可是他倒好,即便我旁敲侧击,磨破了嘴皮子,成佛亦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道:“杨施主,你问的东西牵扯太大,小僧不可说,亦不敢说,待时间到了,所以的一切自然就见分晓了。”

我闻言成佛神棍到底的话,恨不得把他脸上打出花来,因为自从我挂在脖子上的玉佩,在我危难之时,曾发出过一道黄光,杀了大蛇精楚雪蓉,我心里便是十分好奇,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而有德道长也曾经说过,我如果想要找寻我的身世线索,那么这块玉佩兴许能够帮上我很大的忙,我其实不傻,我知道有德道长貌似知道些什么,但是他仿佛是害怕什么,所以才会很少提及我的身世来历。

并且还成天的念叨,小爷我打小就是一个野孩子,是他当年从坟包内抱走,没人要的小屁孩。

我紧紧捏着成佛肩膀,思绪纷飞的思考半响,仍旧直勾勾的盯着他,希望他给我个答案,可是这个小光头,就特么得不断摇头。愣是啥也不说。

我见此,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忽然,这时候,朝圣酒店内走出了一位气质清幽,美丽动人,穿着一身绣着牡丹花,衣领上有金边的民族服饰,差不多快有三十岁的女人。

当这位气质娇美的女人看见成佛,顿时她马上双手叉腰,声音很大的骂道:

“成骗子,你怎么又来我们酒店门外招摇撞骗,你信不信我把你眉毛也剃掉,让你身上一根毛也不剩,变成个大秃子!”

成佛看见那位女人话说完,便扭动着她的丰臀,款款而来,顿时他挣脱我的右手,慌慌张张的收拾起了他的地摊,旋即一溜烟便跑了不见人影。

不过在成佛临走之际,他还神叨叨的告诉我了一句话,说啥有缘再见,并且我看得出来,成佛似乎挺怕这位穿着民族服饰的女人。

“杨小哥,刚才叫成佛的光头少年,他相当不简单,你应该知道左会长,他除了是茅山弟子之外,他还是一位懂佛之人,而这些年间,我一直跟随左会长,倒是见识过不少佛门大师,但并没有一人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来的佛气,能够比拟这个刚刚收拾地摊逃跑的成佛。”

在我身后的钟商,他自从我和成佛说话交谈,他便一言不发,没想到当成佛走了之后,他竟然会给出这么崇高的评价。

我闻言钟商的话,朝他点了点头,道:“钟大哥,我也觉得这个小光头不简单,否则我也不会和他说那么多废话。”

这一刻,我在心里再次笃定,这个光头少年成佛,必定就是西藏圣院的小活佛,但是我不可能把这种事情告诉钟商,毕竟太过骇人听闻了。

我想罢,抬头看着那位风韵犹存,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香气的女人,这才刚想问她是不是认识成佛时,她却率先开口破口大骂起成佛来,我看她的那个架势,只要让她一直骂下去,她必定会把成佛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个遍。

而我看她骂的兴致勃勃,我还以为她和成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于是待她骂累了,我便试探着问道:

“姐姐,我看你说起成佛时,双目圆瞪,俏脸寒霜,他到底把你怎么了?”

“去,去,去。你个长得比我都老气横秋的小老头,看着年岁比我都大,却叫我姐姐,你不嫌害臊呀?”

“我叫夏婉清,是朝圣酒店的老板,至于你说的成佛,我恨他则是因为,姐姐我喜欢他,可是他却一直拒绝我。”

夏婉清说完,她亮晶晶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成佛消失之街道,又碎骂了几句,而我听了她的话,则是满脸通红,原因无他,我特么又因为我的长相,被一个女人狠狠奚落了,偏偏我还不可以反驳。

这时候,钟商在我身后,一直想要笑,但是随着我瞪了他一眼,他这才憋住了笑意。

我此时有些郁闷,不过秉承着好男不跟女斗的雷锋精神,于是我微微扫视了一眼夏婉清,当下方才笑道:

“夏老板所言极是,刚才我语言冒昧,还望你多多包涵才是。”

夏婉清闻言我的话,翻了翻白眼,然后又扭动着她的丰臀,带着我和钟商走进了朝圣酒店,随着我踏入此酒店,我竟然在大厅内,看见了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鬼气,在空气之后飘荡,顿时我心头大惊。

并且,我看着夏婉清这名女人,她眉骨高阔,容貌幽静,嘴唇丰润,而且身材好像蛇一样的柔软,似乎很像有德道长在我离开云溪道观时,《太上三清九元阵》内所说的阴命女子。

此时我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暗暗在心头寻思,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定注意,夏婉清到底是不是我需要寻找的阴命女子,看来我以后与她熟悉之后,要问问她的生辰八字,那样我就能判断出,她是不是我需要找的阴命女子。

毕竟,我有着一颗二十岁的心,却长有一张三十多岁的脸,还随时被人无情打击,其实我心里很是不好受,并且若是我补不回,我失去的二十年寿命,我以后貌似可能会压制不住,我体内的那种霸道尸毒。

我想罢,头转来转去的看着空气之中又飘荡而出另外两股很淡之鬼气,心头却更加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