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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闾。

    “玫瑰呢?老子就要玫瑰陪!什么月季迎春牡丹老子都不要!”

    “就是,哥儿几个专门来找如花,如花也不在!”其他男人也附和道。

    自从花娘放走了一批女支女后,来闹事的男人就接二连三。

    “大爷您消消气……玫瑰她爹确实是病重,她真的回家乡了。”

    花娘一边招呼着姑娘过来,一边点头哈腰。

    这些人都是有身份的人,女闾里的打手也不敢下手拦。

    “去他妈的病重!老子就是她爹!”

    男人魁梧的很,一脚踹开花娘,力道使出了十分。

    他大张着酒气冲鼻的嘴巴。“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这个老脸,憋往老子身上凑!”

    花娘摔到了腿,几个姑娘扶一时都扶不起来,只能看着那男人在女闾一楼的厅堂快步转,像一头发了情的公牛。

    “玫瑰……玫瑰!”

    喊着,便咚咚咚的跑上楼。

    只听见嘭的一声,正往楼上跑的男人被亦枫一脚从楼上踹了下来。

    男人呈大字型落在楼梯下头,吃了一嘴土,磕掉了两颗牙。

    “你……你他妈是……”男人的话被踩了下去,准确的说是连同抬起的头一起被踩在地上。

    亦枫不知何时出现在楼下,一只脚踩在他头上。

    依然穿精神干练的男装,但她整个人处于刚睡醒的,懒洋洋的状态。

    只见她闭着眼,左右活动活动了脖子,马尾轻晃。

    而后,她一抬腿把男人勾起来,侧过身就是一脚。

    男人像个物件般被弹射出去,与此同时,她顺手从花瓶里摘了支玫瑰朝男人飞去。

    于是又是嘭的一声,男人右肩被钉在了门上,血流不止,而钉他的,竟然是一支玫瑰。

    女闾里一片死寂,被钉在门上的男人酒也吓醒了大半,浑身发抖的望着亦枫。

    亦枫半睁着眼,慵懒地瞥向其他几个男人。

    “你们……要什么花来着?”

    他们顷刻间四散而逃,便逃便嚎。

    亦枫拍了拍衣服,整理自己的护腕,这才瞅到女人们看她的眼神热烈。

    花娘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连连道谢,只见亦枫摆摆手,淡淡问道:“姬飞烟临走找你做什么?”

    花娘大笑道:“人家是金枝玉叶,找我花娘做什么……”

    亦枫的眼神渐渐冷下来,花娘有些不安,解释道:“这女闾里姑娘那么多,我也忘了……”

    亦枫又随手从花瓶里抽了支玫瑰出来。

    花娘浑身一僵。

    亦枫垂眸把玩着玫瑰,挑起英气十足的眉,开口道。

    “想想?”

    *****

    夜。

    飞烟陷入昏迷中,久久醒不过来。

    好累……好想就这样睡过去。

    “不要……不……”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传来长姐的声音。

    她惨叫,甚至求饶。

    “长姐!你怎么了!”

    她看不见自己,四周有的只是黑暗,她仿佛在一个山洞里摸索着。

    “长姐!你在哪里?”越走,长姐的声音越大。

    眼前突然一亮,飞烟看见满眼的红。

    红色的山洞,穿着红衣服的长姐呈扭曲而不雅的姿势躺在大石头上,下半身全都是血,长姐的恨得血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啊!”飞烟从噩梦中惊醒,一头冷汗。

    被夜色灌满的房间里,公叔翎坐在她床边,手里拿着一个为她擦汗的布悬在她面前。

    她跌入他深邃眼睛,目光相融,长久无言。

    他的伤,好些了么?

    她想问,但是又羞愧不敢问。

    思来想去,还是抬起泪汪汪的眼看他,一脸深情道:“王爷的伤好些了么?飞烟实在是……迫不得已。”

    公叔翎在夜色中冷眼看着她,往后一靠,随手把擦汗的布扔进水盆。

    她赶紧坐起身子,索性把泪水挤出来。

    “飞烟也不想让孩子没有父亲呐!”

    公叔翎的眼中没有了一点温度,伸出手毫无情绪的给飞烟把脸上泪抹掉。

    “本王的孩子一定有父亲,但不会缺母亲,公主殿下不必多情,这孩子与你无关,你的任务就是把他生下来,交给本王。”

    飞烟嘴角一滞,遂扬起笑意。

    眸色是冷的,声音却婉转动听。

    “如果三天之内,飞烟见不到长姐毫发无损的站在面前,飞烟就杀了王爷的孩子。”

    公叔翎的手一僵,喉结滚动,狠狠说出两字。

    “你敢。”

    飞烟笑得放肆而张扬,像夜色里嚣张的妖。

    “飞烟敢不敢,王爷还不知道么?”

    她是下手多狠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公叔翎一把掐住了飞烟的脖子把她摁回床上。

    “本王的孩子有三长两短!定叫你陪葬!”

    飞烟在他手里呼吸困难,却还是扬着那夸张的笑脸,“三天,过!期!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