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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吴象的这句话,早就在楚文的意料之中,对方依旧只是淡然一笑:“吴大哥你这话我也不是太明白,我一个穷学生,能有什么目的,至于狱海崇生吗,虽然你不认可,但是我也是信奉的很,其实这和你是佛教的信众还是道教的弟子一样,无非只是宗教信仰不同,也没什么特别的。您看,你刚才还说我救了您,这会就开始怀疑我。”

吴象摆了摆手:“我这也是顺口胡说,你也别多想,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阮星澜失踪了,因为在学校的时候,我就听说她相对来说跟你关系不错,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她说过什么?”

楚文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惊愕:“诶,这个事我还没听说,她怎么失踪了?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几天前吧,她最后一次出现不是和你一起吃饭吗?回来后我也碰见过她,然后她说要跟你一起出去一趟,还让我们上课的时候帮她点点名,答答到什么的,怎么,现在突然说失踪?难道她没有跟你在一起吗?”

吴象被反将了一车,打了一个哈哈:“哈,确实跟我出去了一趟,不过回来我就没有见过她了,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这丫头,还真是让人着急。那么,你这么边对于她毫无消息吗?”

楚文略一思索,摇了摇头:“确实没有听说,你是最后跟她在一起的人,你都不知道,我也确实是没有线索了,诶,对了,你不是有个好朋友孙衡吗,他不是警察吗,毕竟职务方便,应该他那边线索会很多吧?你怎么不去问问他?”

扎心了,老铁……吴象心中呐喊,楚文这厮如果说真的是无辜的,自己是怎么也不信了,句句扎心啊,但是他一直装低调,第一次见他温润如玉,之后就像是被自己的姐姐包养的小白脸,而今却是这样一幅欠揍的模样,就好似一只渐渐露出獠牙的狼,是因为时机成熟,还是因为判官笔、生死簿尽入他手,还是另有其他打算?

吴象现在和楚文试探和斗智,其实很不明智,因为如果吴象假设楚文就是狱海崇生中的反叛势力,那么他所掌握的情报和吴象根本就不对等再这样的情况下,除非双方智商相差极大,否则根本就不可能套出有用的情报,不幸的是,楚文就是一个聪明人。但是,他没有什么选择,因为他现在太着急了,阮星澜的事情,线索几乎就断了,他也只能兵行险着。

吴象冷冷一笑:“摊开了说吧,楚文,我知道,你是狱海崇生的反叛者,我想,我把这事透露给他们,他们会不会跟你讲证据?”

楚文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反叛,一个小宗教,信就信,不信就不信,还有什么反叛,还有什么证据,真是不知所谓啊。”

吴象突然身形急闪,一步窜到了楚文身前,一伸手搭在了楚文的肩膀,大拇指压在了吴象的咽喉,楚文动也没动,就这么看着吴象:“吴大哥,您这是干什么,不过您这动作,也真的快的非常,没看出来,您还是个练家子。”

吴象冷冷一笑:“算了吧,你别装了,我动作没快到那种地步,你不可能毫无反应,就是因为你知道我能怎么做,也能强压下自己的身体反应,这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我真的佩服的很。”

楚文斜眼对着吴象一笑:“吴象的聪明,确实厉害,其实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是无辜的,其实这一切都毫无意义,可是你今天来,又有什么意义呢?你说了我不会承认,我承认了你也无可奈何,你举报了没人相信,其实,狱海崇生比任何地方都要讲究证据。”

吴象的嘴角勾出一抹微笑:“对啊,这些都没有意义,只是,我就是等着你这装着没事人一样的被我抓住。”说话间吴象手上加紧了力量,一股股灵气存入楚文的经络,楚文的脸色也开始变得痛苦:“只要你被我抓住了,也不怕没人来找我换人”

吴象在巴蜀的时候吸取了很多鬼气,此时正是将丝丝鬼气投入楚文的经络,冰冻了楚文的气息,楚文虽然面色痛苦,却还是没有恐惧,仍旧挤出一抹微笑:“吴象,你不会这么做的,这不是你的风格,而且校长和很多人都知道我跟你一起进来,而且很多人也都知道阮星澜最后一次出现是和你在一起,现在我们两个接连失踪,你觉得,刘劲松真的还能保得住你?到时候你既监管不了我,也救不了阮星澜,何况,在孙衡眼中,我的命值钱吗?。”

吴象面色阴沉:“狗急了还跳墙,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我到了今天,也不该忍着让着了,放手一搏又何妨,即是我被请去做调查,我只要让白夜把你接走就行了,你说,谁能从他手里抢人呢?你的命虽然在孙衡眼里不值钱,但是他要的是判官笔,而你,就是抢走判官笔的人吧,所以,你的命换判官笔,判官笔换阮星澜,也不需要我操盘了吧。”

“哈哈哈哈哈……”楚文突然一声狂笑:“我的命?我的命当真值钱吗?判官笔已经不在我手上,你觉得,还会有人为了我把它交出去吗?你当还是上次我被抓,有人请律师来救我吗?你说我们布局这么多,目的是什么,会为了我而改变吗?你太高看我了,说到底,我不过也是人家的一条狗……”

吴象一时沉默,不知道楚文是有心,还是无意,专门就提到了上次吴琼救她的事,其实,从一开始,吴象就觉得,楚文就是他们在中原见到了一对男女中的男人,而女人,似乎可能就是自己的姐姐吴琼,他提到这句,似乎就是在暗示,自己的上级,就是自己的家人……

“算了吧,你杀了我都没用,何况你不敢杀,虽然抓了我未必能放了阮星澜,但是抓了我能加速她的死亡,却是真的,不知道,你敢不敢试一试?”楚文露出一抹邪邪的笑:“你,敢不敢赌?”

吴象心中一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感觉从安排阮星澜来照顾自己,到陶棠的魂魄失踪(假如这件事情也是对方策划的话),再到刘向东潜伏孙衡周边,似乎这一切的一切只有两个目的:一是生死簿和判官笔,这个他们已经到手;而是为了让孙衡和自己反目,或者说,是为了让孙衡越陷越深?孙衡究竟有什么特殊?可无论如何,他们筹谋已久,与其去赌自己是否会下杀手,倒不如让孙衡直接灭掉阮星澜的魂魄,更容易让自己和孙衡反目,也更容易让孙衡越陷越深。

吴象慢慢放了手,轻轻叹了口气:“果然,这还是不适合我,你走吧。”

楚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淡淡地说了句:“再见吧,吴象,祝你早日救回阮星澜,其实,我对她印象也是不错,总不希望她,就这么死去或者变成傻子。”说完,就径直向屋外走去。

“等等。”吴象张嘴喊住了楚文:“你跟我姐姐,吴琼是什么关系?”

楚文头也没回,轻声道:“什么关系?反正,大概是,你要叫我姐夫的关系?还是说,我是她的男宠?或者是她的狗?我也不知道,总归,不是现在的你,应该操心的事吧。”说完,头也不回地便向外走去。

吴象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地走出屋子,跟胡岩平交代了两句,时间已经是下午,吴象抬头看着西边灼烧的日头,重重叹了口气,一切毫无头绪,峻峰集团的线索,似乎也断了,楚文找不到突破口,阮星澜的下落,什么时候有个线索?吴象无所是从,只能在这个承载着他众多回忆的校园里乱逛。

天色已经擦黑,吴象在食堂门口的人群中,居然又看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阮星澜的母亲,她也在校园里转悠,似乎还在找寻阮星澜的踪迹,但让吴象注意的是,她的身后,居然跟着一个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