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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展昭长剑抖动飞舞,剑气如虹,刘向东虽然躲在孙衡背后,却也被剑气划伤了无数,而孙衡的脸上也见了红,而孙衡的剑即便可长可短,可柔克刚,刁钻诡异,但却不能伤展昭分号,孙衡发出的无论雷咒、火咒,展昭也只是长剑一抖,便消散无形。

白夜眼睛隐隐露出兴奋的神色,手中的长刀已经隐隐显现,自言自语道:“好剑法,好剑法,好剑法!”白夜的脚已经向前跨出一步,眼见就要踏出甬道,却被吴象一把拉住,吴象压低声音道:“先别动,看看再说。”白夜回头横了一眼吴象,也没有多说,强自压下了战意。

比起焦灼的战局,吴象更加在意的是,在一旁云淡风轻的公孙策,展昭以一敌二稳占上风,而公孙策却是岿然不动,如果他出手,应该早就收了孙衡二人,还是,他一直在提防自己,所以一直不动?

公孙策凤目突然一睁,眼中精光爆射,甬道方向,朗声道:“熊飞,你且快些,这边又有客人到了。四位竟然能通过学生的灵心镜术,勘破心魔,想来也是意志坚韧之人,既是能人,何必如此鬼祟,不如早些出来,与学生一叙。”

展昭长剑飘舞,随口回应公孙策道:“先生说的却是轻巧,若我还是人身,这两人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这雷法扰人,此子身上的战甲更是烦人,打杀不得,展某也是头痛的很。”

白夜听到公孙策的挑衅,根本没有犹豫,大踏步就走了出去,钟馗和阮星澜则是看着吴象,吴象摇了摇头,心中叹了声不好,大概就是白夜刚才显示出来的战意,让公孙策差觉得到了自己的存在,不过或许从自己破了幻境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掐算自己的时间,估计算也算到自己到了,悻悻然正要带着钟馗和阮星澜走出来,战局却也同时发生了变化。

孙衡斜眼看到是吴象等人,加上公孙策和展昭的话完全没把自己放在心上,立刻是“呸”了一声:“御猫展昭,不过如此,与当初那个魂飞魄散在我手下的徐天赐,也强不到哪里,还有心思分神,妖鬼孽畜,人间,就是被你们搅闹乱了,不乖乖下地府,就消散在天地之间吧!”说罢一剑拨开展昭,对展昭剑招也是不躲不闪,长剑四方挥动,喝道:“巽风疾,扫清云霾;离火烈,涤荡天地;震雷惊,洞彻四方;风火神雷!”

这也是清微道派的绝技衍生,清微善使八卦术法,八卦中又以雷法为尊,这风火神雷正是孙衡与刘向东共同研究练成,将八卦中的风、火、雷三卦融合招式,风助火势,火衍雷威,最后是以雷为尊。

而刘向东也没闲着,站在孙衡身后掐着手诀念叨着:“道生天,天生地,地生万物,人为灵长,三才运化,八卦无踪,乾坤借法!”法咒念动间,手,足以及手中的铜镜同时发光,引三才之力同时向孙衡汇聚,顿时风更急,火更旺,雷若霹雳。

漫卷风火夹杂的浩瀚雷霆,向着展昭就是劈头盖脸而去。展昭却是面无惧色,冷冷道:“你已经灭了我四名兄弟,却没想到,天赐孙儿也是魂灭你手,说不得,今日你的性命也就交待了。”话音刚落雷霆已到近前,展昭手腕一抖,长剑一转竟将所有风火雷全部挑在自己剑尖,无法寸进一步,剑锋震颤间,长剑上如同生出了无数小剑,一剑一剑将风火雷全部击碎,小剑又再次变大,顿时展昭身前就绵密出无穷剑雨,再一抖腕,剑雨便向孙衡激射而去。

剑雨绵密,孙衡根本无处躲闪,便后退一步,将八卦铜钱剑插入地底,捏了一张符纸贴在剑上:“坤为地,载万物;艮为山,立万仞,护!”法诀声起,此地在山中地底,正借了山气、地气,一座小山直接从地上拔起。刘向东也是没有闲着,将八卦铜镜贴在小山上,急催法咒,整个小山顿时金光闪闪,犹如一座金山护在两人面前。

然而,展昭出手剑气纵横,万千光剑夹杂着剑气,愣是将面前的小山击成了碎石粉末,小山破开,展昭持剑已经冲了过来,而孙衡虽然有修罗战甲在身,但是却挡不住自身的术法反噬,一口鲜血喷出,向后急退。小山破碎的瞬间,一道红影穿身而过,展昭整个身体如同化作了一把红色的巨剑直接刺到孙衡胸口,登时咔嚓一声,孙衡修罗战甲应声爆裂。好在孙衡被术法反噬急退,加上一口鲜血喷在展昭身上,孙衡的童子真阳血对展昭本就有克制作用,才没一剑穿胸,而只是破碎了修罗战甲。

身后的刘向东也是没有好果子吃,先是术法反噬的巨力,又是被孙衡撞上,两个人一起飞了出去。展昭凝剑化去血污,轻笑一声:“恶贼,我展某本不愿杀生,但你欺人太甚,留你不得。”一个纵提身若流星一般对着孙衡所在激射而去。

这一切说来话长,却是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阮星澜刚刚惊叫出声,吴象已经一个阴阳步踏了出去,吴象一动,公孙策也动了,公孙策只是对着吴象的脚下虚空一指,吴象本来半在虚空中的身体就硬生生落了下来。随即朗声说道:“学生已经在此恭候多时,此刻既来了,何不与学生一叙,打打杀杀毕竟不适合我们。”

阮星澜本来也想出来,却被钟馗一把拉住,两个人依旧隐藏在黑暗的甬道里,阮星澜听到展昭、公孙策这些人物,早已经是云里雾里,现在又冒出了判官笔,也知道这里的事情不是自己所能接触,出去大概也是捣乱,让吴象束手束脚,倒不如在这里静静等待。

吴象正是心急,却见身旁一个人影已经窜了过去,人未至磅礴刀气已经横扫整间墓室,如是我斩横空现世,挡住了展昭的长剑,正是早已经按捺不住的白夜。展昭见来人不凡,也没有再急于抢攻,反而是纵身后退,挽了个剑花,垂剑落地。拱手道:“这位少侠一身正气,更是身手不凡,手中的刀,绝非凡品,反而有些眼熟。”

“是如是我斩,阴天子的佩刀,阴天子的佩刀流落人间,怕是主公大事已成,不过,如是我斩岂会随意认主,奇怪奇怪。”正在微笑和吴象对视的公孙策,接过了展昭的话头,讲着自己的推测。

吴象见双方暂时收手,也不施展术法,慢慢靠近孙衡,说道:“胖子,没事吧?”

孙衡没有搭理吴象,冷冷地将头转开,关心着刘向东:“刘大师,你伤势如何?”刘向东摇了摇头,示意没事:“我没事,咱们不能退啊,判官笔,必须拿到,才能救那个小姑娘啊。”

孙衡缓缓转头:“吴象,话不多说,如果你还想救陶棠,帮我对付这两个鬼魂,取判官笔,救陶棠!”

这几句话让吴象一愣,首先是公孙策,他的所谓主公应该就是阎罗王,那么难道阎罗王从当初阳世回到地府之时就已经开始部署现在狱海崇生之变?孙衡说是判官笔,那是勾勒生死簿的法器,这个东西怎么能救陶棠?本来是地府的至宝,现在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们两个人守护的并不是后面的三把邪刀,而是判官笔?

“两位既然是同一目的,也说不得我们必须拦下诸位,而且未免麻烦,学生也只能将几位留在这里陪我们了。”公孙策已经打断了两个的对话和吴象的思索。

公孙策话音刚落,展昭已经提剑向白夜攻去,身法提纵间已经出声问道:“展某剑下不杀无名之人,阁下尊姓大名,且让展某记住。”

白夜挥刀格挡,划开展昭刺来的剑,长喝一声:“我也不会让你在魂飞魄散之前,都不知道来者何人,记住了,吾名,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