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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象立刻眼睛眯了起来,问道:“什么结果?”

刘劲松那边缓缓的说道:“刘向东,这个名字,从很多年前就是一名默默无闻的农民,所能调查到的,仅仅是居住在海阳市莲花县的一个小村子,他的父母没有档案记录,因为都是在刚解放时期死去,也没有出生记录,所有的生日日期都是他自己填写,他这一生好像都在不停的搬家,而居住的也都是这种偏僻的农村,我们走访了村民,对他这个人都没什么印象,即便是租他房子住的房东,对他也是毫无印象。”

吴象呼了口气:“那就说明,他这个身份十分奇怪咯,如果不是刻意伪造身份,或者是,这是一个备用身份,否则,基本上都不太可能出现这种情形,如果这样,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刘劲松那边也是表示肯定:“不错,我也是这么推断,之前小李调查到刘向东是个农民,就没有再继续过多的调查,这次我亲自指挥和调查了一番,才注意到这些细节,另外一个方向,是你说的付东流。对于他的档案,其实我们也是知之甚少,总体看来,他原本在第一师范当讲师,文化水平很高,文革时期被作为臭老九,送往农村劳教,而他所去的农村,正是莲花县。”

吴象又点起一根烟,看着烟雾消散,缓缓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他和刘向东出现的时间,刚好交错是吧,而且,这么巧,又是第一师范吗?”

“不仅是劳教的时间交错。”刘劲松肯定道:“他现在已经失踪,离开第一师范虽然关于他在你们这些神神鬼鬼行当内的事情,没有体现在档案身上,但是他还是跟道士一类人过从甚密,比如,瘦猴的师父。而刘向东开始声名鹊起崭露头角,与孙衡所在本派被灭门一案发生的时间和付东流人间蒸发的时间,似乎惊人的吻合,不过是在那前后三个月之内的事情,原本那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农民,几乎一夜之间变成道法通天的半仙。”

吴象继续点头:“这么说来,就很有意思了,孙衡居然一直和他的大仇人混在一起?而这个付东流我记得本来就是狱海崇生的人,怎么会和孙衡一起折腾狱海崇生,这是什么情况?刘队,除了这些细节,这两人的长相或者指纹什么的是否能做出比对?”

“他们都没有前科,臭老九劳教的当年也不存在指纹库的采集,我对比不了两个人的指纹。”刘劲松那边叹气道:“不过,照片我是对比过,但是两个人可以说长相完全不同,付东流是个面如冠玉,举止潇洒的人,用现在小姑娘的话来说,就是帅大叔之类的,而刘向东虽然说不上丑,却也说不上美,只是长相和蔼而平凡的样子,两个人可以说毫无相像之处。”

吴象拿着电话点了点头:“正常,这个我了解,如果这两个人真是一个人,能够灭门清微道派,有些易容换脸的秘术我也毫不奇怪,致死现所有的一切都只能使我们推测,看来要想说明一切,还需要进一步搜集证据才行啊。”

两个人又相互嘱咐了两句,吴象便和王义松一起在医院门口买了有名的灌汤包和烤鸭,回到病房。公安医院有两个大的急诊病房,每个病房内都设置了二张病床,环境也略微吵闹。由于王义松打过招呼,医院这边本来还像给白夜和孙衡做一个住院手续好好调整,但在白夜专业的令公安医院医生汗颜的医学术语和说明之下,才同意白夜不进行住院治疗,安排在了急诊病房,但是孙衡还是安排去了住院。

吴象和王义松正提着吃的来到了第一急诊病房,在喧闹的人群中看到了陶棠、阮星澜和白夜,两个女人……好吧,其中一个虽然是男人的灵魂,陪着白夜正在修着水果,而白夜赤裸着上身躺在病床上,上身的肌肉线条优美而结实,小腹上被包裹的宛如木乃伊,不过白色纱布之下却是显得他的腹肌和胸肌更为结实,令得周围不少的女人为之侧目。

吴象将烤鸭递给了阮星澜,咧嘴一笑:“呐,答应请你吃的烤鸭,你看,虽然你没有乖乖等我回去,但是我可是不会食言。”阮星澜轻轻接过烤鸭,脸色微红,掰下来一块先给白夜递了过去。

白夜看着烤鸭摇了摇头,反而直接拿了一个包子吃了一口:“烤鸭太油,不习惯。”阮星澜神色有些黯然,大概是觉得白夜怪自己出事搅了局,害得他受伤。

吴象看出了阮星澜的心事,嬉皮笑脸的拍着白夜的肩头:“老白,你看你,受个伤包扎的这么性感,别说女人,我都要动心了,一会周围的大姑娘小媳妇对着你流鼻血,你算不算引发流血冲突?”

周围的女人本来一直偷偷瞄着白夜,这会被吴象这一顿话说的不好意思,纷纷转头看向别处。白夜白了吴象一眼没有说话,钟馗看着胡说八道的吴象,直接把脸扭到了另外一头,懒得搭理他,吴象只好将目光落到了王义松身上:“嘿,王大哥,你说,我们老白如果去做鸭子,能卖多少钱一夜?”

王义松尴尬地笑了笑,没好说话,白夜杀人的目光已经投了过来:“你再这样,我会杀了你,真的。”

阮星澜轻轻锤了一下吴象:“你别跟白大哥胡闹了,他生气,说不定一会又要伤口崩裂了。”

吴象点了点头,拉住了阮星澜的手,走吧,我们去看看孙衡醒了没有,阮星澜的手没来由的颤抖了一下,抓紧了吴象的手。吴象将另一只手放在阮星澜的手上,轻轻安抚着。

“麻烦。”白夜突然起身下床,穿着拖鞋:“走吧,我跟你们一起去看一眼孙胖子,他不老实,我就收拾他。”

吴象眉开眼笑,阮星澜则是愣愣地看着白夜:“白大哥,你不怪我拖了后腿吗?”

白夜走在前面,冷冷地说道:“为什么要怪你,无法保护好你才会出了这个事,说来,主要是吴象太无能了。”

王义松听得一头雾水,只是先说道:“白老弟,你刚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不该乱走动吧?还是静养休息好了,我陪他们去看孙老弟吧。”

吴象拉了一把王义松:“安啦安啦,王大哥,这小子是个怪胎,这点伤对他不算什么,没看吗,天空飘过五个字,那都不叫事儿。”

“这好像是六个……”

孙衡住的病房是个四人病房,推开房门却只见到了一对中年夫妻,男人正躺在病床上,女人正给男人喂着汤,两个人看到吴象他们几个进来,报以和善的微笑。吴象四下打量着病房,根本没有看到孙衡的身影,吴象愣了愣,对着其中的男人问道:“大哥,您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这屋里原来有一个年轻人受伤,还有个老人陪着,您看见了吗?”

中年男人对着吴象微微一笑:“老弟,我是昨天住进来的,你说的那个小伙子我知道,下午住进来的,你身后这个小姑娘,下午的时候咱们还见过吧。”说着,跟阮星澜打了个招呼,阮星澜也微笑还礼。

中年男人继续说道:“只是,这小伙子大概半小时前醒了,就在身边老者的搀扶下离开了,一开始我以为是去厕所,不过这么半天也没回来,我们也在纳闷了这是怎么个情况,按说那个小伙子被包扎成了个木乃伊,白天都没什么血色,应该不能走远才对啊。”

吴象皱起了眉头,现在刘向东的身份很可能就是付东流,如果是,那么孙衡跟他在一起是十分危险的,而他接近孙衡的目的现在也很难揣测,吴象立刻用手机给孙衡打去电话,但是,电话的应答永远是关机。

“哦,对了”中年女人突然说话:“我记得,他们走之前,似乎那个小伙子留了个字条在枕头边,你们看看是不是留给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