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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归位后,吴象跟着白夜又回到了乘务室,那边刘东升已经被一名壮实的空少控制在一边,而张瑞雪正在掩面哭泣,旁边一名漂亮的空姐正在努力安慰,并且目瞪着刘东升。

刘东升在一边仍旧极不服气地喊着:“个败家娘们,哭什么哭,老子的运气就是被你哭没了,再逼逼哭,老子就不娶你了,下了飞机我就立刻买机票回去,算老子倒霉了。”刘东升看到吴象进来,登时来了脾气:“诶,我说,你还敢进来,你不进来下了飞机老子也饶不了你,冒充大师是吧,还他妈打老子,我跟你说,这事没完!”

旁边的空姐空少都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始末,除了究竟刚才张瑞雪身上出了什么事情依旧无法清楚以外,对于这个男人已经厌恶到了极点,此时他还骂骂咧咧,空姐已经开了口:“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听说过渣男,没见过这么渣的,你居然迷奸你女朋友给你偿还赌债,妹子,听姐一句劝,这种男人不要了,下了飞机就去告他迷奸。”

张瑞雪没有说话,哭的更加惨烈,而刘东升还是一副不服不忿的样子,嚷嚷道:“别说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就是真的去告也是没用,这都是哪辈子的事了,孩子也打掉了,他去告什么,有什么证据,谁知道她是自愿的还是怎么的,本来我还想好好补偿她,不过你们这群人这么闹,没戏了,这妞儿,大爷我不要了,自打跟她在一块,爷的运气就不好,真他妈晦气。”

空少恨得牙痒痒,照着刘东升肚子就是一拳,刘东升捂着肚子蜷缩成了一个大虾,嘴里还骂着:“小子,你敢打我,你等着,飞机上都有监控对吧,我下了飞机就告你这孙子。”

空姐对着他吐了口痰:“呸,你这个混蛋、人渣!就算法律不能制裁你,狱海崇生的神,判神殛一定也不会放过你!我算是明白了,刚才的一切不可思议,都是判神殛的神迹,他怪罪瑞雪的堕胎,却也知道她情有苦衷,才致使给予教训,而你,一定会下油锅地狱,被活活炸死。”

刘东升还在跟空姐对妈,吴象和白夜听到这里相互对视了一眼,眼前的这个空姐,竟然也是狱海崇生的信徒,刘东升这种人渣越多,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去信服狱海崇生,信仰的力量也就越来越强大,所谓的判神殛临世,恐怕也是越来越近,自己一番作为,却被当成了判神殛的怜悯,如果她知道,判神殛的审判是要张瑞雪死,她还会如何感想?

吴象只是走到张瑞雪身边轻声说道:“遇到这种人渣不是你的错,但是过分软弱就是你的错,对于他这种人,真的不能姑息。我叫吴象,海阳市刑警大队的队长刘劲松是我朋友,你想通了,可以向他寻求帮助,我相信,既然有事情,就没有他查不出来的,法律,会保护你的。堕胎的事,这次不怨你,但毕竟因果重,以后多注意保护自己。”

张瑞雪啜泣着没有说话,但眼中满是感谢。吴象问了问,飞机大概还有半小时降落,就在乘务室对着张瑞雪念起了《地藏菩萨本愿经》,这一出弄得几个人都是一脸懵逼,只有白夜知道,吴象是在给张瑞雪消业。

旁边的空姐虽然听不太懂,却也在那里双手合十,一副做祷告的样子,显得不伦不类,嘴里念念有词:“仁慈的判神殛啊,一定是你派这两位来救赎张瑞雪,感谢仁慈的神,请您降罪惩罚这个男人吧。”

“臭三八,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老子已经够倒霉了!”旁边的刘东升依旧不停的叫嚷,惹得人十分心烦。吴象和白夜都没有理会这些事情,吴象念完经就跟白夜回到座位,飞机也在缓缓降落。

白夜对着钟馗说了一句:“这次,你终于像个阴神了。”随即闭目眼神。吴象看了一眼钟馗,也是目中含笑,他原以为钟馗会像之前一样,见死不救,依旧为了保护自己的秘密,但是这次他们两个人都被绊住手脚的时候,他还是挺身而出了。

吴象回头看了一眼阮星澜,却见她一直注视着自己,阮星澜保持了她一贯的作风,你不说,我不问。阮星澜看到吴象看自己,才缓缓开口:“忙完了?所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吴象摊了摊手:“一个渣男和一个怨妇不可描述的故事,回来慢慢说吧,马上飞机就降落了。”吴象话音还未落,飞机已经和跑道开始了摩擦,几番欺负后,飞机终于是缓缓停住,开封,终于是到了。

时间已经是深夜一点,开封的夜比海阳凉爽的多。吴象一行四人出了开封机场,立刻打车前往前往预订的招待所,招待所并不高档,地点在开封火车站附近,也是刘劲松帮忙给定的,他们到的时候,招待所门前已经基本没人,只有一辆大型的suv还亮着车灯。

吴象几个人提着行李下车的时候,suv的车门也打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面色略黑,身形矫健,身高约在175左右,穿着一身警服,跟吴象打着招呼说道:“请问,是不是吴老弟?”

吴象也是一愣,自己在开封没有熟人啊,但是看对方一身警服,就猜到大概也是刘劲松的安排,便客气地回应着:“您好,我是姓吴,您是?”

汉子笑的十分憨厚,伸手跟吴象握了握手,力道刚刚好,显得有礼貌又热情:“我叫王义松,是开封刑警支队的一个队长,我接到海阳市刘老哥的电话,说他有有朋友过来办事情,有车子能方便些,队里的车子我实在不好动用,就把自己家的suv开过来了,兄弟你就开着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联系我,我电话是……”

王义松一大段的对话,吴象也没来得及回话,先是立刻记下了王义松的号码,便立刻说道:“这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麻烦王大哥跑过来,只是这么就留下车,您也不但心吗?”

王义松哈哈大笑:“我跟老刘也是过命的交情,你不懂,我们做刑警的总是联合办案,又都是直爽的汉子,见面就投缘,把酒论英雄,对上罪犯也是生死与共,一个案子就够成为生死之交,我跟老刘就是,他这人脾气硬,不求人,这次特意给我打了电话,很明显不是你跟他也是铁哥们,就是这事对他也很重要,这个忙,我不能不帮,车里油加好了,也配了导航仪,你们放心开吧,你们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就行!”

吴象见王义松也是个直爽汉子,便也没有多说,对于这件事,时间就是金钱,孙衡那边已经不知道是什么状况,有没有一落地就直奔目的地,如果他已经在探墓,做错了事还是其次,但是阎罗王的墓,里面究竟有什么,谁也说不准,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确实也不好办。

吴象一拱手:“那客气的话,兄弟我就不说了,车我收下了,过两天还您。”转而对白夜说道:“老白,带他们先去办入住吧,我送王大哥回去就回来。”

王义松听到吴象要送自己,先是连忙推辞,说他们刚下飞机,旅途劳累,应该休息,但是还是熬不过吴象,毕竟自己这次也是帮了他们大忙,这点心意还是要的。

吴象回到酒店已经接近凌晨三点,不论如何,他还是给刘劲松打了一个电话,刘劲松那边显然也还没有睡,立刻接起了电话:“小吴,你们到了?”

“啊,到了,您现在还没睡啊,也真劳您费心了,这里车都预备好了,您那边跟孙衡有没有联系,有没有什么更新的消息?”询问孙衡的动向实际上是吴象打这个电话最主要的原因,他要决策,现在是立刻过去,还是可以天亮了再动作。

刘劲松那边传来点烟的声音,然后回答道:“本来就是争分夺秒的事,没有车毕竟不方便。孙衡那小子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但是他没有跟我多说,不过我接着这个电话给他手机上了定位,根据手机定位的话,他下午在开封市转了好几圈,现在一直不动,我猜他在准备下墓的东西和交通工具,现在应该是在酒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