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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象忽然浑身一震,立刻回头看去,依旧是那双灵动似水的眸子,满眼含笑地盯着吴象,吴象这回也是傻了眼了:“阮大美女,你…你怎么来了?”听到吴象说话,白夜和钟馗也是都转了头,白夜皱了皱眉,钟馗则是一脸坏笑地看着吴象。

阮星澜笑了笑:“这里是飞机,我买票了当然能来,我突然想要去尝一尝开封的美食而已。”

吴象有点着急了:“别胡闹行吗。”吴象又看了看左右,发现座位周围的人还没过来,人们都在忙着找着自己的座位,立刻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们这趟很危险的,你不懂这些神神鬼鬼的,别跟着来了。”

阮星澜头一次对吴象竖起了眉毛:“哦?不是说只是旅游散心吗?怎么还很危险,所以你果然是在对我说谎咯?”

吴象无语,钟馗则是看着吴象吃瘪很是开心的贼笑。阮星澜继续说道:“危险这东西参与总比瞎想担心的好,就算我是个累赘,也要任性一次,神神鬼鬼的东西,可以学的,难道你天生就会?”

吴象好像抓住了把柄,默默地点了点头:“是的,我天生就会。”

这回轮到阮星澜无语了,继续问道:“你特殊,那小桃子呢,她也天生就会吗?”

吴象再次点头,阮星澜再次无语,目光扫到白夜,指了指白夜:“那白大哥也是天生就会吗?”

白夜冷冷地说道:“我不是,我是后天学的。”

吴象回头瞪了白夜一眼,白夜则是爆发出如刀子般的真力,吴象转过了头,不敢说话,回头深深地凝视了阮星澜半天,看的阮星澜有些发毛,无奈地叹了口气:“澜澜,到了开封,一切听我指挥,可以吗?”

阮星澜被吴象看的正在发呆,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心头狂跳。白夜低声说了句无聊,钟馗依旧是贼笑。阮星澜身边的人已经来到座位,几个人也就停止了谈论这种话题。

钟馗看着窗外的一切,城市和人群都变得如同蚂蚁,而星辰似乎唾手可得,自言自语地说:“这还是老夫第一次坐这种交通工具,人啊,真是潜力无限,你们所谓的科技,和法术已经十分相像,未来,人是不是真的可以创神,或者自己成为神?”

吴象憋了一眼身边那个胡说八道的小姑娘:“别胡思乱想了,你活了千八百年了,来说说对于这次的事情怎么看吧?”

钟馗思索了一下,梳理了一下思路:“其实我也早就想跟你说了,第一这个墓我也是不知道的,但是现在看来并不简单,按照那个盗墓贼说的,守墓的应该至少有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四个人,展昭和公孙策分别是文武曲星,应该肯定是回归天庭了,但是说不准留下一缕残魂,那就足够可怕了。他们所谓直接到达主墓室的盗墓方法听起来厉害,但其实凶险异常,像这种有鬼魂守墓的,如果你一间墓室一间墓室的过来,他们会分开守卫,怕被人盗了其他墓室,如果你直接进入主墓室,那么就会让所有的人都集中到这里攻击你。”

吴象点了点头:“就好像地毯里满是蟑螂,要掀开一角一点点的收拾,如果直接掀开地毯,一点点的喷杀虫剂,如果直接掀开地毯,就会被蟑螂吃掉,是吧?”

钟馗恶心地看了看吴象:“那几位都是忠义之士,你小子能不用这么恶心的词来打比方吗?不过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下一个问题,关于那个刘向东,不管他是不是那个付东流,但是按照你所描述的术法,应该是天机门的传人,这个就很厉害了,天机门也是从唐朝就传下来的神秘门派,据说每一代的传人都很少,但却个个厉害非常,善用奇门八卦,阴阳风水之类的法术,布阵及其厉害,至于创派的祖师,就是袁天罡。”

这次换到吴象惊讶了:“什么?就是那位唐代,不对基本上中国最有的相师,据说什么武则天的命看出来了,推算了两千年的国运,给武则天定坟的那个大风水相师?”

钟馗点了点头:“其实不止他们,包括安史之乱,我的命运,其实都在他的推算之下,此人已经近神,应该也是某位大能的转世,只是这也不是我这么一个小小的阴神所能知晓,不过地府传说,这位是钧的灵魂碎片投影。”

吴象更是张大了嘴巴,舌头也打了结:“鸿……鸿钧老祖?”

一直听着他们说话的白夜冷冷地插嘴道:“行了,你们别讲玄幻故事了,说点正事行吗,一会都出来伏羲女娲了。”

钟馗也是一笑:“这都不可考证,没必要细说,只是当时天机门实际上是唐代皇家的御用组织,所以我也才能这么清楚,只是据说安史之乱后,这个组织就已经脱离皇权掌握,因为一是皇帝实际上对他们太过忌惮,二是本身他们就能推算出国运,自然知道大唐不可能长久,常伴君侧没有意义,之后就销声匿迹,显有传闻出现,不过,如果他真是天机门传人,则必然不会用解雨春用的烂办法,必然会选择逐一击破,所以即便孙衡他们先到,我们应该也有时间追赶。”

吴象点了点头,这对他倒是个好消息,不过天机门这个东西太过神秘,只是不知道现在刘向东到底还有袁天罡的几成本事,不过想想即便只有一成,也够自己喝一壶的,这家伙一直缠着孙衡,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又要头大了。

钟馗继续说道:“下一个问题,关于墓里的东西,首先肯定有三把邪刀,但三把邪刀的道灵已经随着阎罗王进了地府,在这里的不过是空架子,不过一身的煞气依旧可怕,但这恐怕不是墓里最终要的东西,因为煞气逼人,阎罗王不可能讲自己兄弟的魂魄留在那里受苦,除非,那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如果是这样,孙衡他们肯定也是冲着这东西来的,但是我们,一定要势在必得,说不定,就是对付阎罗王和狱海崇生关键。”

吴象倒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到对付狱海崇生,没谁比孙胖子干劲更足,所以我倒觉得无所谓什么势在必得,给他让他去对付,也是一样的,没什么区别。”

钟馗冷冷一笑,只不过这样的笑容在这么个小姑娘的脸上出现极不和谐:“让他得去,他为了力量已经在自己身上弄了不知道多少邪物,如果再让他得去,你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还有个不知道正邪的刘向东在旁边怂恿,说不准现在的孙衡不过是人家的一个棋子,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你知道吗?让他们得去,世道究竟会如何?”

吴象玩味地看着钟馗,看的钟馗十分不自在:“老九,这些你当我不明白,我只想知道,你究竟知道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因为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次你在陶棠的身体里,我们还带着澜澜,孙衡在那里,白夜在旁边,可以说所有对我重要的人,除了我妈基本上都齐了,你要是再吱吱呜呜,不跟我说实话,别怪我打道回府,有些风险,我是不会冒的。”

钟馗愣愣地盯着吴象,又看了一眼旁边白夜冷冷地目光,后排的阮星澜似乎在看书,但很可能一直在偷听这边的谈话,自己就突然感觉到有一点众叛亲离的感觉,一时间满心悲愤,无处言说。自己确实没少欺骗眼前的几个年轻人,但是之所以这样,也不过是为天下苍生计较,如果真的需要,自己的魂魄也可消散在天地之间,但一次次的欺瞒,也确实不容易再取得信任。

正在钟馗不知所凑的时候,空姐开始发餐,也就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吴象几个人结果飞机餐都在那里默默地吃着盒饭,这会没人说话,最后钟馗才冒出一句话:“从上次在白夜家,我答应过你们,就不会再骗你们,这次,老夫确实不知道,阎罗王藏得东西,怎么可能让我知道。而在你们身上,老夫好像渐渐找回了当年的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