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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正色看着吴象开口问道:“小子,我问你,何谓道?”

吴象本就聪明异常,对此早有自己的看法,随即开口说道:“道者,走首二字,如果再把首字的头部和自分开,就是三个部分,而以卦象观之,首字头部则是一个阴爻,一个阳爻,所以我看来就是阴阳自然而然运行的道路,就是道。”

老者眼睛盯着吴象,露出赞许的目光,朗声道:“小娃果然悟性高,不愧为我走阴一脉的后人,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奇数又分三才、五行、七星、六合、九阳,凡入道者,无不暗合上述自然之象,如终南山以七星入道,张天师以五行入道,清微派以八卦入道,越是术数少者,却越是难以达到的境界,以太极混元入道者,古往今来少之又少,可谓混元大罗金仙,其次便是阴阳两仪入道,然生人阳气终,死魂几乎都是阴气,能平衡阴阳二气,以两仪入道者,唯我走阴人一脉,所谓一阴一阳之谓道,阴阳二气就是走阴门派术法的根基。”

吴象收起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认真听着老者的话语,老者盯着吴象,看他一脸深思的模样,脸上便又多了几分笑意,沉吟片刻等着吴象消化这些道理,随即继续说道:“我传你三式,一名镇魂,二名阴阳一气,三名混沌始终。天、地、人三才乃至世间万物,均是由阴阳二气构成,只要对阴阳二气进行细微的变化、组合,便可发挥无穷的威力,而对于二气的体会和认知越是细微和精准,威力便是愈加强大,察其毫末谓之知微,到了知微的境地,才能这走阴门派的阴阳术法,才是发挥的淋漓尽致。”

老者继续看了看吴象,见他仍旧一脸沉思,便放缓了节奏,盯着他笑而不语,没有继续说下去。吴象从思考中反应过来,见到老者正盯着自己,便开口道:“也就是说,术法的感觉在于体察阴阳二气,然后扰乱他人的阴阳二气,增强自身的阴阳二气,利用自然的阴阳二气?”

老者再次一脸欣赏地盯着吴象,开口道:“不错,小子果然孺子可教,我像你这般年纪时,也未见得有你这般的悟性。

镇魂,你刚才已经感受到了,我打你的时候,你根本动不了,每个人身上都有自身阴阳二气的平衡,而我就是扰乱了你身上的平衡,你就自然动不了,这便是镇魂,是种控制的术法。

阴阳一气,就是将身体和自然的阴阳二气融合凝成一股气劲击出,人皆知道,阴阳二气互不相容,但并非绝对,太极图上即是阳中有阴,阴中有阳,所谓阳中之阴,是为真阴,阴中之阳,是为真阳,便是这个道理,一旦两者融合,其威力是数十乃至数百倍的增长,能够将你自身的力量最大化的发挥出来,这是攻击的术法。

混沌始终,是这三种术法中最难的一种,也是威力最为强大的一种,可谓攻防一体,即是将敌人所发的术法或者是鬼魂的怨力中的阴阳二气打散归于混沌,化敌人的力量于无形经过收、化、运、发四个阶段,将敌人的力量再次重组,混合自己和自然的力量以原先数百倍的力量反弹回去。”

吴象此刻已经是听得傻了眼,心里暗骂金九这老儿到底是他妈的藏了多少私,这走阴人的术法也太bug了,这根本就是无敌的存在啊,这王八蛋居然只教给了自己这么粗浅的术法,老子走阴这么多次能活到现在也真是奇迹了。当下满脸堆笑地对着老者说道:“老祖宗,我还真是不知道咱们走阴人的术法这么神乎其技,要不是遇到您,我也真是不敢自称走阴人了,您看三招都教了,干脆您把其他的术法也都教给我得了。”

老者见吴象嘴甜,也是没太生气,笑骂道:“小子,你别以为说两句好听的就能让我倾囊相授?别做美梦了,而且你以为你还有多少时间跟着我这学东西,别废话了,抓紧学吧!”当下即让吴象运用搜魂大法的基础,去体会体内阴阳二气的流动。

夜幕下的巴蜀机场,白夜等人乘坐的飞机缓缓降落。巴蜀是个山城,夏日里的虽然也是闷热潮湿,但相比海阳还是凉爽了不少,三人的心情虽然依旧沉重,但既然中阴界已经近在咫尺,三人的心情也是稍微缓解了一些。

飞机打开客舱后,白夜立刻前往行李托运处,去取他那长匣包裹着的斩魄刀。陶棠和潘莲生两人都没有什么行李,于是就直接走到飞机的到达出口等待白夜。陶棠一个小萝莉造型留着小平头,倒有着几分英气,而潘莲生则是凹凸有致,风情万种。饶是巴蜀地带出名的美女如云,这两人站在一起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不少男人为之侧目,还要不少人喃喃说着:“哎呦,多漂亮的一对美女,可惜是对拉拉,暴殄天物啊……”

陶棠此刻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潘莲生,潘莲生这一身的蛊物,通过安检却是畅通无阻,尤其是她的本命蛊小青,那么一条小蛇,她是把它藏在哪才能躲过安检?难道,是那个不可描述之处?陶棠一脸奸笑地对着潘莲生问道:“潘姐姐,从刚才上飞机我就很好奇,你把小青藏在什么地方?”

潘莲生瞥了一眼陶棠,自然明白她心里龌龊的想法,将手直接搭在陶棠的身上,笑道:“小桃子,没看出来你这么喜欢小动物,我让它出来跟你打个招呼啊?”潘莲生说话间,陶棠就感觉自己的脖子处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滑腻的鳞片剐蹭着自己的皮肤,吓得陶棠直接从潘莲生身上跳开,回头看到了从潘莲生手臂上渐渐消失的小青,气得陶棠直接瞪着大眼睛举着拳头就和潘莲生打闹在一起,惹得潘莲生一阵大笑,连日来的阴郁似乎也扫除了不少。

白夜背着刀匣从后面看着打闹在一起的两个女人,皱了皱眉头,冷声说道:“你们也真有闲心,快走吧。”

一男两女三人走出了机场,就看到接机的人群中有一个男人举着一个写着白夜两个字的大牌子,三十出头,个头不高却显得十分结实,肤色黝黑,留着干净利落的寸头,浓眉大眼却有着几分英武之气,最主要的是这人穿着一身警察制服应该就是孙衡安排接机的刑警支队长邢继民。白夜小声嘀咕了一句,陶棠确实听得清清楚楚,那话分明是:“孙胖子那种肥油,果然是警察中的异类。”

三人走过去与邢继民打了招呼,说明了自己是孙衡的朋友,邢继民便操着一口略带四川味道的普通话对三人说道:“男的帅,女的美,硬是要的,来,我们上车。”

四人上了邢继民的桑塔纳后,先找了个当地火锅店,祭了祭五脏庙,这是陶棠最喜欢的味道,但此刻忧心吴象,却也是食之无味,没吃的太多,白夜和潘莲生也只是闷声吃饭,三个人很快吃完了东西等着邢继民,害得邢继民也是一脸尴尬地立刻吃完了食物,结束了晚餐。

再次上车后,邢继民问着白夜:“三位这一路过来也辛苦了,现在已经是半夜,我先带你们找家酒店休息吧。”

“直接带我们去裂缝处吧!”陶棠直接抢话说道。邢继民听了这话楞了一下,转头又满脸疑惑地看向坐在副驾驶的白夜,询问他的意思。

白夜没有犹豫,对邢继民说道:“邢队长,感谢热情招待,只是孙衡大概也跟您说了,我们这次来有要紧事要办,确实耽搁不得,请您快带我们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