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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师姐叫我有什么事?”

水怜月一副大惊小怪的表情。

“唉……”

舒雨柔看着眦牙咧嘴一脸怪相的小冤家,低声问道:“疼么?”

“怎么不疼?疼死了!”

何小羽抓着被水怜月踩住的脚,露出一副很痛苦的可怜兮兮表情,“万一我残废了,讨不到媳妇,你要赔一个!”

水怜月把舒雨柔推到他面前,咯咯笑道:“这个足够了吧,嘻嘻……”

何小羽绷着脸,一副很认真很严肃的表情,“这个另外算,至少你得赔个差不多象你的媳妇。”

水怜月玉颊通红,啐了一口,低头匆匆下楼。

舒雨柔呆了一呆,柔情万缕的看了何小羽一眼,喜滋滋离去。

为人津津乐道的香艳大八卦再度轰传皇都,池圣女与水魔女为了何校尉争风吃醋,再一度大打出手,当时许多人亲眼目睹。

据传,何校尉偏宠池圣女,引起水魔女的不满,醋坛子打破,自然乒乒乓乓的打起来,把个茶楼砸得稀巴烂。

至于那些倒霉的棒子,在当世两大代表正邪的高手交手之际,不自量力,妄插一杆,武功被废掉,那是活该。

也有传说,棒子色迷心窍,调戏两大倾城倾国的美女,以水大魔女喜怒无常又心狠手辣的性子,只被废掉武功,已经算是祖上有德,老天眷顾了。

总之,何校尉何大诗仙的艳福,人人羡慕,他泡妞的功夫,人人佩服,不服都不行。

你要不服气,你去泡上水魔女或者池圣女试试,能泡上一个,算你厉害,何校尉可是一泡就一双,而且两妞还争风吃醋干起架来了呐,只这本事,想不令人佩服都不行啊。

皇宫,御书房。

司徒雄端坐软椅上,皱着眉头,“这事是不是闹得有点过了?”

侍立一旁的北公公小心翼翼道:“回皇上,奴才觉得,那些棒子实在太嚣张,是该有人教训他们一下。”

“棒子?这家伙真能想出这么一个古怪的词儿……”

司徒雄哑然失笑,随即皱眉,“此话怎讲?”

北公公恭恭敬敬说到,“那些棒子太嚣张,调戏鸾卫营女兵,还打伤了羽林卫士兵,不把棒子打得痛了,他们不会收敛,如今一个个都老实了。”

司徒雄点点头,“不过,人家是来访的使节,于礼节上,如果不给人家一个交代,总说不过去吧?”

北公公低笑一声,“我们虚张声势一番给他们看就行,至于圣门魔门,就让他们斗吧,那个水魔女,除非圣门门主亲自出山,否则谁能奈何得了她。”

“唔。”

司徒雄漫应一声,语气略带不满,“外头的传闻,都是真的吧?”

北公公沉吟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答道:“是。”

司徒雄眉头大皱,“这小子到底有多少个女人?”

北公公感觉到他的不满,越发小心翼翼回答,“据奴才所知,修练圣女神功与天魔神功的人,必须得保持纯阴之体,身破功废……”

见皇上神色略缓,北公公道:“好色,是他的弱点。”

司徒雄点头,好色,是男人的天性,不过这小子简直是色胆包天,什么女人都敢泡,弄不好惹火上身。

不过,人只要有弱,就容易控制,这家伙的野心不算大,是个可造之才。

他叮嘱道:“要盯紧点,不能让他倒向哪一方!”

北公公躬身道:“是,皇上放心,奴才已吩咐游指挥使,加派人手,紧盯着他。”

司徒雄满意点头,有游江的血衣卫盯着,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皇上……”

门外传来小太监战战兢兢的禀报声。

司徒雄眉头微皱,这个时候,又有什么让人不开心的事情发生?

听完小太监的禀报,司徒雄与北公公面上皆露出古怪表情,随即相顾大笑。

大寒冥国的六皇子去看九公主,被九公主下了烈性春药,当场与侍候的两个小太监干起了龌龊之事,颜面尽失。

妖月国的三皇子则被九公主的小机关弄沉湖里,变成了落汤鸡。

三皇子是旱鸭子,救起来时,人吓得三魂七魄都没了,抢救了好长一阵子才回过魂来。

“胡闹胡闹!”

司徒雄又气又好笑,唉,这个孩子太任性胡闹了,似乎除了何小羽,没有人能镇得住她。

这小子,到底用的什么法子,把自已都管制不了的刁蛮女儿镇得服服帖帖的?

在鸾卫营里坐看女兵操练的何小羽闻听此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二个皇子领教了九公主的厉害,不知道还有没有胆量去向她求亲?

湖洲地界,木无为在二十名近卫的簇拥下,策马在平坦的官道上狂奔。

何小羽对他非常看重,一再叮嘱游江,要保证木无为安全抵达皇都,故而,游江派出四十名玄武堂身手最好的弟子负责护送木无为。

二十个随身护卫,另外二十个分散开来,暗中保护,所有人都持有血卫衣的身份招牌,再有麻烦,亮出铁牌便OK。

中午时分进入湖洲城里,木无为寻了间客栈打尖休息。

这些天来拼命赶路,马匹都累坏了,人也吃不消了,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他已打算今天不走了,吃饱了就呼呼大睡。

坐在客栈大堂的角落里,木无为点了一些酒菜,慢慢的吃,二十个近卫,分成三桌,把他前后护住。

木无为没想到何小羽如此看重自已,心中感动无比,只凭魔主的这份信任,就足以令他把命付出!

除了随身的护卫,大堂里的食客不多,只有那么三四桌的食客,边喝酒边聊天。

“听说大泽湖里的小白龙给捉住了……”

“是啊,前天被官兵设伏捉住的,可惜了一条汉子……”

其中一桌的两个食客低声交谈,引起了木无为的好奇,他随口问道:“既是号称小白龙,那水性肯定不错了?”

“岂止不错,简直是了不起!”

一个食客露出极崇拜的表情,“大泽湖方圆百里,水性第一就数小白龙!”

另一个食客接口道:“据说小白龙能在水中视物,力搏蛟龙,生擒巨鳄,潜游三天三夜不换气,天下无人能比!”

汗,三天三夜不换气?带有高科技的氧气筒都不可能……

虽然说得极夸张,不过木无为只是洒然的笑了笑,“小白龙叫什么名字?”

他是对这个小白龙生出了一些兴趣。

魔主不是要造船攻打炎日帝国么,象小白龙这种水中高手,或许可以派得上用场。

“龙战天。”

“嘘,小声点,不要命了?”

木无为微微一笑,站起身,朝店外走去。

经过店伙计身边时,他微笑道:“今天我请客,他们的酒帐,我全包了!”

凭着血衣卫的身份腰牌,木无为直入湖洲衙门的大牢,守大牢的衙役门一个个恭恭敬敬的迎接血衣卫的大爷们,同时飞报太守大人。

于情于理,木无为首先应该拜访太守大人,但他担心被关押在大牢里的龙战天被官兵挑断手脚的筋脉,变成废人,故而直奔大牢。

木无为没想到小白龙龙战天会如此年青,挺多十七八岁的光景,英俊,略显瘦削,鹰隼般锐利的眼睛闪烁着自信、坚毅、果决、冷酷、倔强的光芒。

他身上套了数条粗大的铁链子,正端坐在地上,舒舒服服的啃着烤鸭。

这哪象坐牢,分明是在享受嘛。

木无为松了口气,龙战天的手脚筋脉还没有被官兵挑断变成废人。

看守大牢的衙役惶惶不安的看着木无为等一众血衣卫的大爷们。

龙战天是死囚,如果不是看守大牢的衙役特别照顾,能在大牢里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么?

只私通盗匪这一点,就足以把这些当值的衙役打入死牢,难怪这些当值的衙役一个个面色苍白,心中惶恐不安。

不是他们不通风报信,而是木无为等人来得太突然,而且仗着血衣卫的身份腰牌直闯大牢,谁敢阻拦?

木无为拍拍牢头的肩膀,微笑道:“本官什么也没有看到。”

这些衙役这么照顾龙战天,说明他人缘好,是条汉子,才受人尊敬。

他打起官腔来,有模有样,反正有血衣卫的身份腰牌,就算不象,也没人敢查。

“谢大人……”

牢头感激得眼睛发红,悄悄递了一包银子过去。

木无为不客气的收下,魔主的大业,需要大量的资金,有人送银子,不收白不收,而且,要是不收,牢头还惶恐不安呐。

见大人收下银子,牢头等一众当值衙役都悄悄喘了一口气,打开牢门,然后很识趣的退到外边。

木无为走进牢房,龙战天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欢快的啃着烤鸭,喝着水酒。

木无为也不嫌地上脏,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几个近卫神情紧张的盯着龙战天,有几个的手掌心里还悄悄的扣着见血封喉的淬毒暗器,以防不测。

也难怪他们紧张,魔主对木三楼主非常重视,他们这些近卫,拼了身家性命,也要保证木三楼主的安全。

龙战天虽说是一条汉子,但谁知道他心中怎么想,反正他稍有异动,近卫们掌中所扣的暗器,立时发射。

木无为不客气的拿过地上的小酒壶,仰头往嘴里倒了一些,然后放下酒壶,淡然道:“如果给你一支世上装备最精良最先进的水师,你可有荡平炎日帝国的把握?”

何小羽给他的信与轮浆式战船的稿图,他已看过,这一路上,他脑海中一直在想着那种新式的战船,有种将呼欲出的感觉,可偏偏又好象缺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