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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年里反而是战斗技巧提升了很多,自从给空间里的这群灵兽们开通了灵智之后,他几乎每天都会和他们对战几场,有时候是不动用武魂之力,有时候是动用。

一天天下来,他的进步也是很不错,至少单打独斗,他不动用武魂之力的情况下,他也能和一些一阶灵兽形成一个平局的局面。

动用武魂之力的话,直接群打七八个灵兽而不成问题。

另外他之前弄到的那几个宝贝也就研究了一边,遮天蔽日暂时不提,就说其它的三个。

南司河姑且决定拿万鬼超宗扇来为自己所用,而其它两个,如冰决和破月步两个功法暂时保存,有机会再看看,拍卖掉。

次日当天一早,南司河就换了一身的半旧还有着暗红色血迹的黑袍,拿起石锤,闪身出了久违的外界。

依然还是那间屋子,还是那些事物,半年其中那些时间里,那个左护法并没有再回来过。

屋内布满了尘埃。

南司河出了床内空间,犹豫几分,绕过了地上那摊骨灰。

直直谨慎的出了门。

外面依然会灰蒙蒙的街道,地上也还是永远是随处可见新鲜的血迹。

行人们猖狂而放肆。

南司河皱了皱眉,举起石锤反手就是打飞了一个试图偷袭他的人。

心里疙瘩一下,似乎有什么不对啊…

仔细看看,路上的行人似乎稀少了很多很多,而且总觉得有什么其它的不对…南司河突然快步行走,走到了自己熟悉的那片区域,果然……没有一个面熟的。

而且街道上那些熟悉的店铺也都全部易主,换了新的一批次。

是单纯的巧合,那群人只是运气不好都不在这里,或者都被杀死了,还是被有预谋失踪了?

南司河不知道,但是他感觉是后者。

叹了口气,转身出城,不再理会身后的群魔乱舞,修罗现场。

也罢,就当是天意吧,这场局,他现在是真的玩不起。

城外不知道这半年里也出了什么事情,大半的树木被烧坏。显得狼狈。

南司河到的时候,江哑之已经到了,她现在身上长裙,不在,转而换上了一身红色的骑装,英姿飒爽,更加明艳贵气,娇俏玲珑。

见到南司河之后她惊讶的挑了挑眉:“哎,还没死阿,我还以为你自己死了呢。”

漫不经心不在意的一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南司河低低一笑:“还没死,劳烦费心了。”

想起开始的时候,江哑之走的方向,再看看她现在漫不经心的表情,南司思考。看来这江哑之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甚至很有可能这半年里并没有可能进这困龙城,而且一直在其它地方了。

他突然想起了她之前刚刚到这里时,那句漫不经心的位置提醒。

有意思,也就是她江哑之极有可能是很了解这个地方,甚至她来这里并不是意外,而且设计好的。

那么她又是何方神圣,来这困龙城,又有着什么目的?

她这半年里又都做了什么?

南司河陷入了思索之中。

两人身边的一颗树木上突然淌起了如水圈一样的波纹。

两人皆是一惊,后退几步,齐齐挥出了武器戒备的相望,一有不对立刻能够攻击的架势。

水纹荡漾开来,一个人影从中走去,青衫洁干,和这里灰蒙蒙的环境格格不入。

白墨看见两人戒备的表情架势他似笑非笑,眼底似乎有些赞赏的神情。

竟然奇异的问出了和江哑之刚刚一模一样的话。

“呦,还没死呢?”

南司河冷漠的神情,并不搭理。

江哑之皮笑肉不笑,嚣张的仰起头:“死没死导师您可以亲自实验一下啊。”

白墨导师叹气,摆摆手,扔给他们两个一人一个玉牌:“不了,万一弄的你们再在这里待上半年,我是无所谓,但是上头就得找我麻烦咯。成了,你们先自己从这棵通道里回去,出去之后把玉牌还给看守的长老们,然后自己回去休息休息吧。休息一天后自己找同学朋友,带你们熟悉学校,自己看着去上课修炼。”

“你呢,不和我们一起?”南司河跳了挑眉,问。

“我,你们就管了,我再这里还有事情。成了,我走了,你们也走吧。”

白墨导师摆摆手,转身离去。

江哑之对这些不感兴趣,白眼一翻,率先进了通道。

南司河走近树通道之前转头看了一眼白墨导师离开的方向,眼睛微微一眯。

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方向,似乎就是江哑之之前去过的方向吧。

看来这困龙城真的不简单,隐藏着太多的秘密呢…

收回视线,南司河眉目平静的进了树通道,消失不见,并无半分异样。

原本以为有又得踏空跌落穿越一回,却不料这次穿越出乎意料的简单,伸出脚一踏,一出,便已经穿越了过去,走到了那边学生办事处顶楼的大厅。

依然是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老人,却恍然有种恍如隔世般的味道。

叹了口气,南司河无奈的笑了笑。

将手里的玉牌递给一边盘腿闭目的老人。

“麻烦长老了。”

南司河勾唇一笑,如寒冰消融,有了温度。也散了他一身的几分煞气。

离开了那个鬼地方,真是轻松自在了很多!

长老接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又随之闭上。

南司河毫不在意,转身离去。

“哒哒哒——”一步步踩下阶梯,此时已经可以通过花纹窗台看见外面明媚的阳光,阳光不大,但是很温暖。

“啊啊啊。南司哥哥,你终于出来了,看看看,我们在这呢!”

一出门,南司河不太适应的眯眼,就突然听见了一道激动熟悉的声音。

转头看,一怔,竟然是思罗修等人。

仔细看看,思罗修,石酥,石严,雄氏三兄弟。竟然一个也没落下。他们此时都一身蓝色长衫的站在那里,笑嘻嘻的。

石酥率先跑过来:“哎呀,南司哥哥,半年不见,为什么我感觉你帅了特别多啊!”

落后几步的思罗修嗤了声说:“酥妹子你这就不动了,南司兄弟他本来就不大,有变化这叫正常,他这是发育懂吗?”

发育???!

大家有点被这个回答给惊呆了。

都下意识的看向了南司河的胸口。

南司河:“……”

满头黑线的给了思罗修一拳,气笑了。

“合着你们这是组团来看我热闹的是吧?”

雄大嘻嘻的笑:“怎么可能,咱们这是专门来接你的好不好。不过话又说回来。南司大哥,你现在真的帅了好多。”

南司河原本是俊俏中带着几分少年郎的青色,可如今经过半年来的历练,他的脸色褪去了青涩,多了几分凌厉,和如宝剑初开封般的煞气。

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沉稳稳重很多,也硬朗了很多。

不笑的时候就如同冷月,清冷,而又只可远观。

笑的时候又少了几分疏离,但是那份从骨子里通出来的清冷,未曾消停一分。

“好了好了,先别说啦,先让南司哥哥回去休息休息吧,也洗漱一下,换一身衣服~”

石酥眨眨眼,愉快的说道。

几人都点点头,表示没意见。

南司河挑眉,似笑非笑,故意走近几步:“怎么,嫌弃我脏?”

他现在的形象是真的比较的狼狈,故意穿上的一身半旧的黑袍上有着很多星星点点,这一块那一块的暗黑红色血迹,其中更加有几处的血迹猩红,一看就是新鲜的。

别说脏了,说恐怖都是少的,也怪不得这群特意来接他的人们都忍不住离他有好几步的距离,没有一个敢抱他一个,凑近了的。

石酥率先忍不住露出嫌弃的神情,快速的后退几步,对他似笑非笑的表情面具惊恐,仿佛生怕他再走近几步离她太近,弄脏了她美丽说的亿袍一样。

其它的人都是男人,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也就不嫌弃这个啊。于是所有人又都默默的退了几步。

尤其是石严盯着他的衣服,皱了皱眉,直言道:“别过来,我今天刚换的衣服。”

三雄兄弟最没出息,齐齐跑的最远,躲在了思罗修的身后,只露出了三个一模一样的脑袋,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对对对,就是就是,南司同学你别过来,你你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咱们咱们等你休息好了在给你接风洗尘!”

在场的人到底都是天风学院的人,不管他们手上染没染过血,有过人命,但是见血的战斗绝对不会少的。

所以他们对南司河这副一看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模样倒也说不上害怕。

只是有点嫌弃。

太脏了!

思罗修最受不了他这副样子,无语的摆手:“行了行了。嗤,南司河你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是吧,嗤,还来这套,成了成了,咱们先回去,你好好洗漱洗漱,休息休息。一身这么脏你竟然也受得了!”

其他人默契的点点头。

南司河摸摸鼻子,笑了:“好,听你们的。”

大概是防止事隔半年,南司河对只走过两次环境陌生,认不清路的缘故,回去的路上,大家一起插科打诨,但是个个都走在了前头不动声色的带路,随便漫不经心,仿佛不经意间的聊聊周围的事物,给南司河介绍了一遍。

据他们说,这大陆上最近这半年内从最神秘复杂的天幽都开始,不知道怎么的各大势力,各大学校,都开始流行起来一个地方统一的服饰。

俗称为校服。

他们天风学院也不例外,由校领导方面设计了好久,终于给他们弄出了现在的这个衣角处绣有精致特色符文,还有一定防御力的蓝色长袍。

据说他们天风学院对这个满意的不得了,特别重视,还特意的去警告了几个也是弄出了蓝色长袍的势力学校,势必让他们换一个,决不让人抢了他们天风学院的风头。

大陆上其它势力碍于天风学院久来的疯子名声和实力敢怒不敢言,灰溜溜的给了衣服的颜色样式。心里头,不知道骂了天风学院多久。

至此,蓝色的精致长袍,也就成了天风学院独有的一份。

除他之外,不再有二家。至少…有点势力名声的组织势力不敢有。

会招来疯子的。

南司河听石酥和雄氏三兄弟兴奋的说起这个半年里在学校里传的火热的大八卦新闻的时候不禁扯了扯嘴角。

对自己进了一个什么样的霸道学院也刷新了一个认知。

走走聊聊间,一行人很快的就行到了目的地——南司河所居住的那个几人落院。

半年时间弹指也过,南司河已经褪去了青涩,得到了大变化,可是这个落院,又似乎半点不变,一如昨日。

止步落院中,南司河有些感慨万千。

大家也识趣,互相又聊了几句后,纷纷告辞离去,并在走前订好了第二天在聚,大家一起在这个落院中起个烛火,吃顿饭,一起给南司河接风洗尘的约定。

南司河笑笑,爽快答应。

许久没有面对友人,面对安逸的一切,倒是有点不适应。

因为平时的时候大家只是顺便给他打扫一下屋外的卫生,为了避嫌,从不会私自进去。

所以南司河推开“吱吖——”作响的房门后。对着一室厚重灰尘的景象扯了扯嘴角,难得的伤感情怀瞬间破灭,尴尬的摸摸鼻子。

默默的先打水拿抹布来个大扫除…

因为等会有课,所以拿了东西就打算出院子的思罗修和雄家三兄弟看的这一幕,笑的只抖肩摖眼泪掩面而走。

当一切初步弄好,南司河吐了口气,推开房间门窗,正好看见坐在落院树上荡着脚丫子一脸悠闲的罗天刃。

此时她一身青色的骑装,一头三千青丝散在肩头,她正哼哼唧唧哼着不知名的曲子,悠哉悠哉的歪着头,摆弄着自己的长发。

看起来是想扎个辫子,但是并不的齐法,所以只能一遍一遍的实验。

南司河挑眉:“来了怎么不进来?”

罗天刃修长的桃花眼一挑,清澈如山水的眼睛的嫌弃显而易见:“或许你可以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出来和我说话?”

南司河低头,自己的一身黑袍因为要打扫卫生,所以干脆暂时懒得换,所以现在经过一下午的忙碌,他现在的衣袍上,更加添了几分灰尘黑蒙蒙的感觉。

更脏了。

再侧目,屋内太久没住人,打扫起来肯定费力,南司河又是个不愿意将就的人,所以他刚刚忙碌了那么久,也仅仅是把整个房间的表面,和个个角落都用水查了个遍,并且把锅碗瓢盆都泡进了烧开的开水之中消毒。以及各类被子的浸泡。

所以现在这么看起来,整个屋子里都是湿答答的,还很凌乱,和干净还真扯不上什么关系。

也难怪罗天刃会嫌弃了。

自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开始,不管是什么情况下,罗天刃全身上下就没有脏过一点点,显然是对干净要求挺高。

南司河无奈的摇摇头,罗天刃虽然传来的没有明说过,但是她那一身养尊处优,有着良好世家小姐习惯的气息却是从来都毕露无疑。

“看来我这一天是注定要被人人都嫌弃了。”

他低声失笑的感慨。声音有点小,罗天刃并没有听清,眨眨眼睛,歪头疑惑的看他。

南司河并没有解释,而是直接关了窗户转身打了些水,快速的在屋内洗了个战斗澡。

再推开门出来,已经是一片焕然一新,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