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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呵呵的笑:“其实大人您说对了一半,但是也不全是,我们这里虽然有一小部分店铺可以用人肉来当货币流通,但是我们这里真正最常用的,还是血珠子。”

“血珠子?”南司河挑眉,疑惑问道。

混混解释道:“这血珠子其实是这困龙城的一种特产,经常出现在野外,如同一滴血一样的大小,赤红赤红的。然而虽然别看他长的小,可威力却是十分的巨大,据说不管是各族人一旦服用它之后,便可淬炼骨骼,让自己的力气力量变得更加强大。”

这种东西要是在外面那大家肯定是不屑一顾的,毕竟大家都是修士,动动手指试试力量便可以让大树粉碎,谁又还会在意这些强化几分骨骼,增加一点点的这种小东西?

可是这里不一样,这里是人人平等,没有力量之分,吃人不眨眼的困龙城阿。

所以昔日里众人看不上的东西,到了这里,妥妥变成了珍宝。

“这血珠子如何获得?”

“这这这,大人,这个我是真的只是听说过,但实际上到底怎么获得的,我其实也不太清楚。我就听说这血滴子是一个月出现一次,没吃出现在城外。所以每次差不多月初的时候,城里的人们都会向疯了一样的冲出去,大开杀戒,抢夺血滴子。”

混混不好意思的呐呐道:“那个…我这个人比较胆小,他们去的时候我还真没跟上去过,所以大人,我是真的不知道这血滴子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又诞生在那里阿…”

笑话,每次去的人至少得死上三分之一,那竞争激烈的,想想都毛骨悚然,他又不傻。才不会去送死。

南司河想都不用想都可以猜到他没说的话是什么,不经头疼,这困龙城的水,是真的很深阿…

“少废话,我再来问你…”

把自己想知道了解的事情都问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后,南司河并没有再为难混混,只是让他滚,甚至还睁只眼闭只眼的任由他拖走了他朋友尸体。

从他乐呵呵笑的一脸满足的样子,南司河敢说,他绝对不会给他的这位朋友好好安葬,至于他想要干什么,南司河懒得搭理。也不愿意去深想。

为了防止那混混骗他,南司河没有收拾他一身被溅到的血迹,反而就那么拖着石锤重新回到了人来人往的街头上,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很谨慎的挑了几个脚步虚浮,看起来他应付的了的人,直接把人踹进小巷子里,直接冷声说道:“别动,老实点回答我几个问题完,我自然会放你走了,可要是你敢骗我——”

石锤“轰——”的一声砸在墙上,墙瞬间裂出了如蜘蛛网一样的密集裂缝。

那人眼一缩:“兄弟好说好说,有什么问题你经管问,我知道的我一定全告诉你。”

……

待所有的消息都确认真实性之后,南司河一身染血的黑袍,手上还提着一把巨大的石锤,直接入住了一家城外围的小落院里。

当南司河推门进入的时候,小落院的东西摆放的很整齐,但是上面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也不知道他的主人是外出了,还是归西了。

但是那都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这座落院,暂时是属于南司河的了。

这就是属于困龙城的规矩。

你有本事,成,你想住哪里就住那里。

什么?那里有人住了?谁本事大谁住就是,什么?不服?那就杀一场,谁活下来谁住。

什么?你家被人住了?没事,抢回来了好。

困龙城的规矩,本来就是这么的简单粗暴。

南司河检查了一片屋内外有没有什么危险后,看向天上不变的灰蒙蒙天气,微微一叹。

从今天进入困龙城一天的所见所闻来看。所谓人间修罗地狱,也不过如此了。

在这里,人性的残暴,贪婪,冷血无情等等的邪恶情绪都被无限的放大。

想起还要在这个地方待上半年,并且还得想办法找到哪所谓的宝物“遮天蔽日”。南司河不禁额头突突的疼。

想要在一个地狱生存下去,并且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最好的办法那就是融入地狱,和魔鬼共舞。

就如同他今天的表现…

大概是他进城的时候动静闹的太大了,第二天一大早,就有数人直接破门而入,手里举着刀具棍子等各类武器,团团将他包围住。

这八人眼神冷漠,看他背后会石锤,更仿佛是在看自己的囊中之物。

他们进来的时候南司河正在落院里洗漱,见到这副场景也不惊讶,显然早有预料。

只冷冷一笑,挥舞起自己时时刻刻不离身的石锤就直面接招而去。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当他使用石锤的时候就已经有预料,自己的这把武器比市面上普通的石锤厉害太多,一旦露面,必然会引起各方窥探注意。

可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南司河既敢独身一人来闯这困龙城,又何惧麻烦?又会怕谁不成?

在外还有个修为高低之分,可在这里,大家能拼的,不过就是一股子狠劲和身体素质罢了!

论身体素质和战斗技巧南司河或许还比不过这群在困龙城待久了的老油条,但是如果拼狠劲,拼力道,重生一世的他和他手里的石锤可是半点不服输!

“呀啊啊啊!”小小的落院中,刀具直接的碰撞声,受到攻击时候的闷哼声,凌乱多砸的脚步声,久久交汇在一起。

短短时间内,九人之间数白招已过,几人招招都是杀招,但却也没有一个人真正的得手过。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是贪生怕死之辈,那怕身上都带了血,负了伤,可却没有一个人有退缩的念头。

形式越来越激烈,八人中其中一人突然一顿,闪身退出了战斗圈。

厉声一喝:“够了,都回来!”

其它七人不明白原因,但是也都下意识的听老大的话,退到了老大的身边。

南司河扶着石锤喘气,冷眼看这群人又想干嘛。

那老大先狠狠瞪了一眼趴在屋外墙头伤看热闹或者打算捡便宜的人怒骂:“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们眼珠子都给你们挖出来!”

众看热闹群众切了一声,无趣四散开了。

“喂,小子,干脆别打了,看你本事也不错,再打下去我们都得两败俱伤,当时候一个都活不了,你叫什么名字,看你身手不错,加入我们吧,和爷爷我一起干吧!”那老大见人都走了之后满意的回头,直接干脆利落的说。

真是半点都想不到这个人前一会还打算杀他夺宝来着。

不过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南司河只是默了一瞬间,便很快的适应了过来。

“一起干?怎么一起干——”

“嗤,我说老大阿,你确定要让这么个小白脸加入我们,看他这样子,毛都还没长齐,哎呦嘿,这要是和咱们一起走出去,还指不定路人会嘀咕这是咱们谁家的娃娃呢!”

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南司河的话,南司河抬眼看去,说这话的是一个看起来二三十岁的小眉毛的男人,他的脸上现在还有有一道渗血的伤痕,显然,那是他刚刚的作品。

这个男人给南司河的感觉很不好,给他的感觉就好像一条吐着蛇信子的阴冷毒蛇一样,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冲上来咬他一口。更何况,这个男人此时正用一种厌恶不屑的眼神打量着他。

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南司河痞气一笑:“人长的太嫩,我也没办法,毕竟不是谁都能够长的像这位一样,长的如此的早熟,且特立独行不是?”

这不明摆着说那小眉毛男人又老又丑的出齐吗?其它几人忍不住,纷纷接二连三的笑出了声。

那男人黑了脸,那老大轻咳一声,示意几人都安静。他抬眼看向南司河说道:“小子,看你这样子应该也是个刚来不久的新人吧,这里是个什么地方我也不用多说了,你自己也看得明白。”

“如果你答应和我们一起合作,我不敢保证你能够活下去,但是也总比你一个人在这困龙城无尽的挣扎强吧?”

南司河眼一眯:“好处呢。我加入你们,你们又能够给我什么,我又需要为了这个团队做出什么。”

那老大一拍大手,立马笑了,看南司河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赞赏:“你这小子倒是挺机灵,来来来,但是挺合老子的胃口。来来来,小子。咱们进屋去慢慢说!”

说着,一马当先,宛如是主人家似的热情招待南司河这个主人家让他进屋聊。

他身边的几个人都一脸淡定之色,显然对他们老大的这个性格作风已经习以为常。

南司河也不捏捏,也好脾气的一笑,跟随在他们身后进了屋子。

前不久还打的你死我活的一群人,现在却已经坐在了一张桌子上,笑语言欢,好不诡异…

当然,如果不看他们互相之间看起来随意,但实际上,每个人都处于戒备状态的身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