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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司河沉吟了会,说:“不好说,但是不管是那群强盗还是那个老乞丐的身上,都给我一种非常压抑,非常深不可测的感觉。想想应该也最少是武师以上武座左右的高手吧。”

齐八落思索起来,不经意间看到了什么,突然一怔,急切的开口:“你快看,那是什么!”

南司河疑惑抬眼,只见两团光芒突然从不远处冲向了他们的方向。

两色皆脸色大变,却何奈身体依然被困住,动弹不得,只得看看要团光芒只是瞬间就已经冲进了他们的眉心之中!

“撕!草,这是什么鬼东西!”

在光团进去他们眉心之中的那一瞬间,两人身上的束缚困境就同时消失,两个一个不注意,纷纷滚下了大树,搞得一身狼狈不堪,也好在现在两人都踏进了武魂修士的门槛,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强上不少,不然就像他们这一摔,不死也得摊。

然而可惜现在两个人都没有功夫去想这些小事情,他们此时都抱着头,神情痛苦不堪。

那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的光团钻进了他们脑子里之后,如同极寒之处的寒冰一样,冰冷刺骨至极,在他们脑海里肆意的侵蚀乱串,搅着他们难受不以。

那是一种非常难以形容的痛苦,就好像整个脑海都变成了冰块,冷的整个人的灵魂会发寒,可是任凭怎么挣扎,都无法去缓解一分。

两人青筋暴起,在地上翻滚,闷哼不止,几乎抓狂,整个人的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现在的他们两个,完全是在靠着自己的意识本能在硬抗!

在南司河的衣袖里的幺幺被惊动,跳了出来,也被两人这样子给吓着了,围在两人身上跳个不停,焦急得不得了。

两人中还比较清醒的齐八落咬牙,一把抓住幺幺,狠心把她甩的远远,继续抱着头挣扎。

他们两个现在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接下来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等会他们一旦完全失去了意识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可不敢再让幺幺待在他们的身边。

幺幺被摔到了一颗大树上,撞的整个小种子都发晕,她整个种子一懵,还不得她反应过来,一道黑影突然从草丛里窜了出来,把幺幺给刁进了嘴巴里,一转眼,又消失在原地。

幺幺这边的事情南司河和齐八落不知道,然而他们现在的情况也不太妙,当他们相继抵抗不住脑海之中寒冰失去意识,再一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发现他们来到了一个诡异的地方。

这是一个一眼看不到边,白茫茫的空间,南司河和齐八落对视一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当机立断的迅速背靠背靠在了一起,戒备的打量四周,已防止有任何的不对和危险出现。

是的,他们都已经发现,他们现在似乎都是已魂识状态存在于这个鬼地方,众所周知,魂识一向都是一个修士的根基,和最脆弱的地方。

虽然不知道现在这是怎么不回事,但是现在他们的魂识被动的出体在这个鬼地方是事实,他们很难不心里一沉,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暗处的一双眼睛嗤笑,张了张大口,吐出一团烈火向那边两人喷去。

同时警惕的察觉到这这一情况的南司河和齐八落顿时眼眶一缩,后脚一瞪,两脚互相接力,向两边飞身躲去。

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空间,跌落在同样白茫茫一片的地上,竟然也丝毫感觉不到痛苦,反而有总如云端一样的柔软触感。

南司河顾不得想这些,第一时间想刚刚偷袭他们的地方看去,那处白茫茫的云雾突然消散,露出了一头赤红色的小鹿。

这小鹿似乎很有灵性,竟然很人性化的怒视着南司河两人,它愤怒的一喷气,张口就欲再次喷火。

却突然被一道无奈的声音给制止住:“红罗大人,这二位小朋友已经是我们千哭宗最后的希望,你若是杀了他们,那咱们千哭宗可就真的得烟消云散了。”

被称之为红罗的小鹿一僵,不再嚣张的怒瞪两人,反而低落的低下头颅。仔细看看,那红罗竟然发出了清脆如人生的委屈哭泣声。

“大胡子爷爷,可是,可是人家就是觉得好难受好难受…”红罗小鹿委屈巴巴的说出了人声。

是一个有些幼气未退,又带着那么点倔强的清脆小女声。

它水汪汪的抬头又委屈巴巴的瞪了两人一眼,转身收蹄,快奔而去。

弄的南司河两人对视一眼,一脸懵逼问好,他们应该没有得罪或者欺负那只红鹿吧?

一声无奈的叹息声起,整个空间的白雾都开始渐渐消散。

两人一惊,又迅速防备的靠拢在一起。

白雾散去,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庞大的宫殿。

他们此时正站在大殿的正中央,他们的四方是的华丽而又厚重的冲天大柱,上面精美又复杂的雕刻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动物和符文,十分的晦暗不明。

除此之外,在他们的两边更有熊熊燃烧的灯火,白色的火焰凭空整齐的立于两边,无端的,给人一种震撼的视角,两人都无法形容这种感觉,知道很久很久之后,两人才知道,这是世界上极致的信仰之火。

只要人心中的极致信仰,至纯之信仰之火不灭,那么那怕人已身死,这团信仰之火也不会消散。也因为这火的特殊性和难得性,所以这火很少有人知,就算有人知道,那也一般只会出现在教廷之中。

当然了,这些深奥的事情两人都还不懂,所以他们仅仅只是打量了一眼这古怪的火,就把视线移开了,转到了他们的正前方。

在他们的最前面是一把古朴的椅子立于最上方。而他的下一阶梯上,又各有四把椅子,分别摆放在两边。

而他们之前听到的那声叹息声应该是属于他们前面不远处背着他们,朝着最上面的那把椅子跪在地上的一个老人。

南司河和齐八落对视一眼,不动声色的又退了几步,南司河试探的问了一句:“不知道阁下的何方神圣,又该如何称呼?”

那老头耳朵动了动,再一深深的磕了一个头,叹了口气起身道:“神情不敢当,老朽乃千哭宗门下外门杂役弟子无解,你们两个小娃子叫我无解老头就是。”

叫无解老头是绝对不可能的,两人齐声唤道:“无解前辈。”

老人又一声叹息声,转过身来,竟然是刚刚他们才见过苗的老乞丐!

这老乞丐此时穿着一身绣着百兽齐欢的华丽衣袍,和他那一脸沧桑的皱纹可以说是不称到极点。

老乞丐的脸色没有之前他们见到的那么有活力,反而看着他们复杂的有些忧伤,他淡淡的问:“两个孩子,让你们拜我千哭宗主为师,继承我千哭宗,你们可愿意?”

南司河皱起了眉头,冷了冷脸。

齐八罗眯了眯眼,似笑非笑:“无解前辈,我们可以选择吗?”

直接把他们弄到这个地方,这态度,可不像是咨询他们的意见那么简单。

无解老乞丐不恼,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说:“的确,我这也不过就是问问罢了。今天这师,你们不拜也得拜,不然可就别怪老头子我送你们一程,让你们魂飞魄散了!”

“你们两个小的虽然嫩是嫩的点,但是一个是气运眷顾之人,一个是连天机都显示不出来的人,都不怎么简单,想必不平凡的二位,也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吧。”

两人都沉了沉脸。

无解老乞丐又苦涩的笑:“行了,看看你们那脸色,放心吧,这师拜了对他们只有好处,想想我千哭宗,乃是曾经大陆上第一大派。若是平常,老头子我又怎么会看得起你们?”

这话两人半句都不信,如果是大陆上第一大门派,还会落得这种下场?再者说,他们虽然都孤落寡闻,但是好歹也还是知道,大陆第一门派是不是叫什么千哭宗的!果然…

“唉…只是可惜啊,天道无常,沧海桑田,经过数千万年的世道变迁,我千哭宗竟然也落魄至此,更加可恨那门下弟子无知,在我派最脆弱之时,引郎入室,竟然给我千哭宗带来如此灭顶之灾啊!”

“现在,我们千哭宗的希望可算是全部压在你们身上了,两个孩子,老朽今日之举乃实在是走投无路,不求你们不记恨老朽,但我只求你们能够千哭宗的份上,能够有朝一日,能够重振兴我千哭宗,能再现我宗昔日辉煌!”

无解老头说的声音一抖,竟也是老泪纵横,硬生生的给他们二人给跪下来了!两人大惊,连忙上前扶起无解老头,让他先起来。

无解老头擦了擦眼泪,看向最上面的那把交椅,又看向他们,眼中有希翼偏执的光芒闪现。

两人一顿,沉重的对视一眼,终究还是都慢吞吞的上前一步,直挺挺的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唤了一声“弟子南司河/齐八落见过师父!”

罢了罢了,不过是个师父罢了,拜就拜了吧,也算是容了这个老人一个心愿,反正他们现下,除了老老实实的拜师,似乎也没有其它的出路。

在他们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整个大殿突然天旋地转,两人眼前一片模糊,再回神,仿佛见整个大殿光芒四射,许许多多数不清的飘渺人影苦笑而又悲伤的对着他们点点头。

两人一怔,再一定神,一切都又已经消失,他们又回到了那个大殿之中,仿佛他们刚刚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而已。

身旁不知道何时也跪下的无解老人都他们两个解释道:“你们刚才所看见的,那都是我千哭宗曾经历任的宗主。两个孩子,你们今日竟然已经见到了历任宗主的残影,那么就代表了他们都已经认可你们,你们也正式成为我千哭宗的其中一员。还望两位切记我说的话,勿忘初心,早日复我千哭宗昔日辉煌!”

说着,无解老头身上突然光芒大涨,整个身体一分为二,非常射进了两人的身体之中。

两人一惊,连忙检查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