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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湍急的水流突然冒出了一大团泡泡,紧接着,一个人的脑袋从水面里冒出了出来,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那个黑衣人根本就没有防备,惊得往后倒退了一步。

那个黑衣人倒退了一步之后,他的手腕一抖,在他的手中顿时就多出了一把手枪,他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快点儿出来。”

那个人艰难的爬了上来,借着惨白的月光,那个黑影看到了一个全身湿透,满身鲜血的男子。当那个男子抬起脸的时候,那个黑衣立刻就扑了过去,然后伸手扶住了那个浑身是血的男子,颤声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我……还有气……”那个男子的声音很是微弱。

“滕小春,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你跳入到了水中,怎么不逃走呢?你就不怕他们补枪吗?”那个黑衣人的声音里面带着心疼和责备。

黑衣人的声音很好听,用莺声燕语四个字来形容一点儿都不过分。

“任魅魅,你跑来做什么?”滕小春扯了扯嘴角,苦笑着问道。

“你别说话了,我带你离开这里再说!”任魅魅声音颤抖着说道。

情,不过就是一个字而已,可是,却令很多的红男绿女都逃不出这一个字。

任魅魅在知道猎狐想要对付滕小春的时候,她就多了个心思,她在得知了猎狐的计划之后,便偷偷的跟踪猎狐到了这里。

当他发现这里的狙杀大阵的时候,她的心就悬到了嗓子眼。特别是在她看到了滕小春受伤的时候,她真的很想冲出去,可是,她却还是忍住了。任魅魅知道,就算她冲出去了,也于事无补,不止是救不了滕小春,反而还会把她自己给搭进去。

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个计划就会全部落空。

所以,她只能死死的咬着嘴唇,忍受着锥心的疼痛,等待着。

不得不说,滕小春是幸运的,而她也是恰到好处的出现。若不是她的出现,滕小春的这条小命也就交待在这儿了。

其实,滕小春在跳入到了湘水中的时候,他本来是想要顺流而下的,可是,他在跳入到了湘水中的时候,他发现,这个下面却是空的,里面有很多水泥柱子支撑着,水流也没有那么湍急,他倒是可以在此停留。

此时的滕小春,他的身体已经陷入到了极端的虚弱中了,他根本就没有力气再游了,他若是再顺流而下的话,他肯定就挂了。

此时的滕小春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的瞳孔有些扩散,意识也陷入到了一片混沌之中。任魅魅吓得不轻,她附身抱起了滕小春,把他放在了车子里面,颤抖着声音说道,“滕小春,你给我坚持住,你不能死掉,你给我坚持住。”

她说着,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落入到了她的唇瓣间,很是苦涩。

不过,很快的,她就恢复了平静,她掏出了一个备用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一通,她就立刻急急的说道,“立刻把最好的医生找来,到八号地下室等我。”任魅魅说完,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此时的滕小春已经陷入到了昏迷之中,鲜血还在往外涌着,见到如此情景,任魅魅一脚油门,直接就踩到了底,车子飞驰而去。

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和璀璨的霓虹,任魅魅的脑海中,突然就出现了几年前的一番情景。那是的他们,青春年少,不过十七岁而已。

他们第一次见面跟现在的情况差不多,滕小春也是命悬一线。他被一群雇佣兵围攻,全身都是伤。她却是不顾一切的冲入到了包围圈中,运用了雷电之力,把滕小春给救了出来。

可即便是如此,她也挨了三枪,她背着滕小春逃命,走了十公里的山路,这才躲入到了深山之中。

在深山山洞中的二个月时间,是她最难忘的两个月,这两个月的美好时光,占据了她整个青春。他们走出来了,就还得回到各自的生活之中。

他们过的都是刀头舔血的生活,即便是自己的妻儿,也不能告诉。他们的无奈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自从那次分别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到。

车子在路上疾驰着,像是飞一般的速度。

任魅魅一边开着车子,一边看着滕小春,她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出了一颗丹药,他把丹药丢入到了滕小春的口中,然后又抓住了滕小春的手腕,把她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的注入到滕小春的身体之中,护住了他的心脉。

“滕小春。你这个混蛋,你不能死,你不要忘了你曾经对我许下的誓言。不管你有多少女人,都只能做小,他们得给我端茶倒水……”任魅魅一边落泪,一边呼唤着滕小春的名字。

滕小春在潜意识中,听到了任魅魅的呼唤,还有她说的话,他不由得扯了扯嘴角,脸上露出了一丝的苦笑。

车子很快就停在了一处僻静所在,司徒博雷在大厅中焦急的等待着。他听到了车子停下来的声音之后,快速的走出了房间。

很快的,他就跟任魅魅把滕小春给抬了进来。

打开地下室,这里是一个封闭的巨大空间,大约有一百平方米左右的样子,里面摆满了各种医学设备还有仪器,这是专门为龙组的人准备的治疗室。比起医院来,这个地方的确不算大,可是,在这里的医生却是顶尖的高手。

看着滕小春被推进了手术室,任魅魅一屁股就坐在了楼梯上,靠在墙壁上,瞪着天花板发呆。此时,她的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难受,刚刚她只能看着滕小春被打伤,而无法出手相救,那种感觉真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万箭穿心都不能形容词她当时的感情。

在司徒博雷的面前,她不能暴露出她的感情来,所以,她只能忍,任凭那锥心的疼渗透到她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除了无声的等待,她不知道她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