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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梅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不要脸的,瞪圆了眼:“情不自禁?情不自禁你还知道先骗我闭上眼睛!”

滕小春挠着头道:“叫你闭眼的时候我还没想到那样干,后来才临时决定的。”

初吻没了就没了,反正也是预留给这货的,早给迟给都一样,刘梅羞羞的想道,她从小跟滕小春一起长大,知道这货就是这副德行,要是生他的气,早就气饱了。

刘梅道:“那你让我闭上眼睛是打算给我什么礼物?”

滕小春知道雨过天晴了,放下抱头的双手,嘿嘿一笑,从身后摸出一个鼓鼓的塑料袋来,“这是我给姐买的衣服。”

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装漂亮的新衣服?刘梅心里仅存的那点小怨气顿时不见了踪影,接过塑料袋,惊喜道:“真的?”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刘梅迫不及待的一件件拿出来,在身上比划起来,脸上的光彩越来越亮。

“姐,试一试,看合不合身。”滕小春一脸期待的说道。

“不好吧。”刘梅红着脸道,刚才她已经看出来了,滕小春给她买的这些衣服裙子,大部分都是那种东露西露的。要是穿上,岂不是让这混蛋大饱眼福了?

“好姐姐,求求你了。”滕小春拽着刘梅的胳膊,左晃又晃的,无耻的央求着。

刘梅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被他晃酥了,只好羞羞的答应:“那好吧,你先出去,等我叫你的时候才能进来。”

女为知己者容,刘梅其实也很想穿给滕小春看的,但女孩子必要的矜持还是要保持的,否则,男人就觉得的来得太容易,不会珍惜。

“进来吧。”

大约十分钟左右,滕小春终于听到了刘梅天籁般的声音。

滕小春激动的推开房门,顿时呆住了。

入眼是一片白,雪白!

那双腿竟是雪一样的白,吹弹可破。

滕小春看过的白腿不少,有郑小爽的,丁柔的……还有很多不知道名字的女人的。可是,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刘梅穿超短裤,以前一直是牛仔裤,将双腿遮的严严实实的,已经让他有些觉得视觉疲劳。所以,今天稍微改装一下,滕小春就感觉眼前一亮。

当然,这不是滕小春头一次看到刘梅的双腿,但那是小时候,她的腿没现在这么白,滕小春也不懂得怎么观赏。

而这次,滕小春已经长大,差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了。

刘梅脸色羞红,尤其接触到滕小春那炙热的眼神,更是让她有些浑身不自在,她是一个保守的女孩,所以,基本上没有穿过这样的裤子,这次穿成这样,多少感觉有些不适应。

“好看吗?”刘梅低着头,羞羞的问道。

“嘿嘿……”滕小春终于缓过神来,一副猪哥像,“想不到姐这么漂亮,比城里人都漂亮。”

“小春,你出去,我……我换掉。”刘梅神色显得有些不自然,毕竟滕小春的眼神实在太过火热,让她有一种小绵羊误入狼窝里的感觉。

“别介呀,姐穿成这样挺好看的。”滕小春赖着不走。

“你不出去是吧?那以后姐就不穿给你看了。”刘梅嗔了他一眼,威胁道。

以后还能看?滕小春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好屈服了,轻轻一叹,真是昙花一现,看不够啊!

刘梅换上一条比较保守的草绿色连衣裙,虽然遮住了双腿,但由于尺寸刚刚合适,将她那具玲珑的身材暴露得更加突兀,看的滕小春口水直流。

女人的身上,真是有着无穷的美妙啊!

晚上,柳莲花穿着滕小春给她新买的衣服,心里美滋滋的,嘴巴却不住的埋怨:“小春,以后不要乱花钱了,娘给你存着,等将来你和梅儿结婚用吧。”

柳莲花一个不留神,就把心里的想法给说出来了。

“娘,你乱说什么呢?小春可是我弟弟……”心事被说破,刘梅羞得面红耳赤,急忙否认。

女孩子脸皮薄,就算每晚躺在床上心里千遍万遍的想着此事,也是不肯当着母亲的面承认的,特别是滕小春这混蛋还在场。

这太羞人了!

滕小春挠了挠头,咧着嘴嘿嘿笑道:“娘,梅姐说得对,我们是姐弟的关系……”

这货又开始装逼了。

老村长也穿着新衣服,在一旁乐呵呵道:“什么姐弟啊,你和梅儿两人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滕小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在我心里,梅姐就是我的亲姐姐,我是她的亲弟弟。”

刘梅的脸忽然阴了下来,狠狠地剐了滕小春一眼,心说既然你把我当亲姐姐,今天怎么还夺走了我的初吻?

老村长看在眼里,故意叹了口气,“哎,多好的一对呀。可是这两个小家伙都没有这个意思,莲花,我看就算了吧。”

柳莲花可是很中意滕小春这个准女婿的,有点舍不得就此放弃,笑着道:“他们年纪还小,都没懂事呢。这事不急,等个三五年再说吧。”

吃完晚饭,滕小春就郁闷的走了。也不知道刘梅是哪根筋搭错了,整个晚上就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因为心情不好,滕小春并没有急着回破庙,而是在村里胡乱的溜达着。溜着溜着,就走到刘大庆的院门外。

刘大庆虽然是村里的一把手,他的老窝并不咋的,就是一幢红砖房,比普通老百姓的房子要稍好些。当然,村里有传言说这正是刘大庆的高明所在。表面上装作清廉模样,暗里不知道做下多少腐败的勾当。

“雷镇长,我们桃花村医务室医生人选的报告批了吗?”

是刘大庆的声音!

一般人在外面听不到,但滕小春听力不凡,听得清清楚楚。一听是关于村医务室医生人选的话题,滕小春立即竖起了耳朵。

“……”

“雷镇长,这个事你得多关心啊。我们村太偏僻了,乡亲们看病是个老大难,我做了很多工作,才勉强留住他的。”

“……”

“我曰你祖宗,草……”

咦!刘大庆哪来的胆子,竟敢骂镇长?滕小春暗自诧异。

过了半响,听到刘大庆又说话了:“美霞,过几天陪我到镇政府去一趟。”

“我不去!”姚美霞的声音有点恼火。

“美霞,我求你了,你再帮我一次吧。”

咦!刘大庆怎么忽然跟他老婆姚美霞吵起架来了?

滕小春来劲了,像猴儿似的,从树上攀到墙头,偷偷摸摸地闪入刘大庆家的院落,摸到窗户边偷听。

滕小春摸进去的时候,心里面还一个劲打鼓,生怕刘大庆家的大狼狗扑上来咬他。

刘大庆之所以养一条大狼狗,就是为了防止村里的男人觊觎他老婆的姿色。他家的那条狼狗凶残无比,知道护主,几乎是见人就吠。

狼狗虽凶,但极有灵性,只要是主人打过招呼的,它就直摇尾巴。所以镇政府的干部进门时,它不但不吠,反而冲着乡干部摇头摆尾,把一众乡干部逗得直乐。

虎子是滕小春的忠实粉丝,自然跟狼狗介绍过他。但滕小春做贼心虚,怕狼狗万一不给他面子,狂吠起来,那岂不是要暴露了?

滕小春一直摸到了刘大庆家的浴室后面,果然看到了那条大狼狗,忠实的窝在黑暗的角落里。

发现有人时,狼狗猛地爬起来,朝滕小春跑过来。

滕小春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狂跳不止,心里默默的祈祷着:祖宗啊,千万别乱叫,明天我一定带个鸡屁股来给你吃……

狼狗好像听懂了滕小春的话,只是看了他一眼,非但没有呲牙来咬,反而冲着他摇尾巴,嘴巴大张着,流出口涎来,摇着尾巴进屋去了。

滕小春顿时松一口气,猫腰蹲在浴室的门口。一是这个位置相当靠近刘大庆两口子的卧室窗口,二是一旦事情败露,他好第一时间溜入浴室藏身。

当下竖起耳朵,姚美霞的声音又传入他耳朵:“刘大庆,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为了保住你的乌纱帽,我已经丢了一回人了。这次你休想!你脑子是什么长的?你是男人不?反正我不干!要是被村里人晓得,造我的谣,我不要活了!”

丢人?什么意思?滕小春一听之下就懵了。

姚美霞是他喜欢的女人,可不能被别的男人欺负!

看不出来啊,刘大庆平时人模狗样的,在乡亲们面前,威风八面,暗地里却让自己老婆去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这个挨千刀的刘大庆,真够卑鄙啊!

不容他多想,就听刘大庆低声下气的哀求道:“美霞,我也是不得已嘛。好美霞,你就帮帮我好不好?这是最后第一次,就陪个酒。好美霞,你就答应我了吧……”

姚美霞羞恼道:“神神道道的,老娘懒得搭理你!我洗澡去!”

就听怦的一声响,姚美霞甩门出来了。

在外偷听的滕小春想不到姚美霞动作如此之快,不过,他也不慢,一溜就溜进了浴室。听到刘大庆还在屋里说话:“美霞,你考虑一下,这几天陪我去一趟镇政府。”

姚美霞手里拿着换洗衣服,头也不回:“老娘没心情考虑!你另找人去吧。”说着就在外面把浴室的灯摁亮,推门进来了。

冷不丁看见一个人,吓得姚美霞张嘴就要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