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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小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茫然四顾了一下,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郑小爽就在他身旁睡着了。

“郑姐,郑姐……”

郑小爽实在是困了,很想睡觉。

瞌睡虫上脑,神仙也难熬。

她想到客厅的沙发上对付一宿,但又担心滕小春的安危,干脆就躺在了他的身边。

女人最珍贵的地方都让这混蛋抓摸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只要自己明天早点醒来,不让这混蛋看到就行了。

郑小爽睡得很不踏实,听到滕小春柔弱的叫喊声,立即就醒来了,慌忙坐起来,“小春,你醒了,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不用陪我了,你去睡吧。”滕小春努力挤出一丝跟哭差不多的笑容。

“不,我要陪着你,我不放心。”

这混蛋是个医生,他说没事,应该就没事了。尽管如此,郑小爽还是不放心,坚持要陪着他。

“真不用了,我睡一觉就没事了。”

“不行,是我误会你了,你就让我陪着你吧,不然我心会不安的。”郑小爽固执的说道。

滕小春见她执意如此,也只好由着她了,两眼一闭,开始修炼起“仙诀”来。

睡眠中,丹田的仙气自动的游向滕小春受伤的部位,直到伤势全部愈合。

再次醒来的时候,滕小春发觉窗外阳光明媚,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的跳来跳去。

啊!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

咦,自己下面的小兄弟怎么无拘无束的?

滕小春刚从床上坐起来,就感觉情况不对,掀开被子一看,自己裤裆处竟然是清洁溜溜,什么都没穿!

这下滕小春可吃惊不少,自己一向没有裸睡的兴趣啊,怎么会这样?难道是……

屋子里只有他和郑小爽两人,他没有干过,还会有谁呢?就算是用屁股想,滕小春也能猜得出此事是谁干的。

这妞的胆子真肥啊!

未经许可,就擅自脱掉别人的小裤裤,这可是典型的痞子行为。

被村里人叫了这么多年的小痞子,滕小春除了每天把自己的小裤裤脱来脱去外,还从没脱过其他人的。

跟郑小爽比起来,滕小春感到脸红,感到惭愧,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埋了。

“郑姐,郑姐……”

滕小春小声的叫唤了几声,没听到回答,连忙裹着被子下了床。

有这么一个痞子女警察,此地不可久留!

他想着给小兄弟找回遮羞布,尽快的离开这个虎狼之地。

可是,找遍了整个屋子,他不但没见到小兄弟的遮羞布,就连自己的外衣都消失了。

昨天用手铐,今天藏衣服,这妞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咔嚓!”

就在滕小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门的时候,屋子的大门打开了,郑小爽提着一个塑料袋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小春,你醒了。”

看到滕小春拥着被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郑小爽想到了什么,脸蛋不由自主的红了。

“郑姐,我……我……”滕小春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喏,这是我给你买的衣服,你试试看。”郑小爽红着脸将手提袋递给了滕小春。

滕小春拽着手提袋,迅速的跑到郑小爽的闺房里,“哐”的一声把门关上了,生怕她会尾随进来。

还别说,郑小爽不仅心细,而且眼光不赖。

手提袋里装有短袖衫,牛仔裤,小裤裤,凉皮鞋……身上穿的那一套,一应俱全。这套服装用料讲究,做工精细,式样新潮,跟滕小春以前穿过的那些地摊货有着天然之别。

滕小春看了看商标,上面写着“劲霸”两个字。

当滕小春穿着一身走出房间时,郑小爽顿时眼睛一亮,心想就这混蛋现在的模样,还真说得上是一表人才。

特别是脖子上坠着的那根手指一般粗细的金灿灿的项链,将他的形象一下子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像极了招摇过市的富家公子。

滕小春低着头,喃喃道:“郑姐,我要走了。”

“就要走啊?”郑小爽很是意外,听她惊讶的口气,像是有点舍不得滕小春离开。

“出来两天了,我娘肯定会惦记的。”

“哦。”郑小爽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不知道是该挽留,还是相送。

“那我走了。”

“嗯。”

郑小爽站着没动,当一声“咔嚓”的关门声响起时,她的心陡然一颤,一丝失落无端的冒了出来。

人靠衣装马靠鞍。

滕小春神采飞扬旁若无人的走在大街上,心想如果有铁牛、狗蛋跟在自己后面,穿着一身黑色的保镖西服,那形象就更完美了。

电视、电影上,不都是这样拍有钱公子哥的么?

花桥镇农贸市场,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丁柔挽着父亲丁建树的手臂,穿行在人流中。

因为药铺有几种药草已经断货,但又没有村民上门送货,无奈之下,丁建树只好亲自来农贸市场收购了。

父女两根本没注意到,距离他们身后两三米远,强哥带着李斌等几个小混混一直尾随着。

“老乡,你这药草怎么卖?”丁建树看到一个村民的篮子里摆着几颗野三七,像是发现了宝贝似的,赶紧问道。

“快滚!”

没等村民回答,身后几个小混混就冲了上去,一脚踢飞了篮子。

那村民老实巴交的,吓得不敢啃声,捡起篮子跑开了。周围摆摊的其他商贩,也都远远地躲开。

丁建树回头,一看是镇霸胡强带着几个小混混在闹事,也不敢啃声了。

丁柔却不是那么好惹的,瞪着胡强,怒道:“胡强,你想干什么?”

胡强笑嘻嘻的说道:“嫂子,你想要什么药草,跟孙少说一声就是了,何必亲自来市场呢。”

“闭嘴!谁是你嫂子!”丁柔怒道,一张漂亮的脸蛋因愤怒涨得绯红。

胡强不以为耻的笑道:“嘿嘿,你和孙少郎情妾意,我们跟他是兄弟,怎么就不能叫你嫂子了?”

“是孙羽叫你们这么干的?”丁柔皱着蛾眉道。

胡强笑道:“孙少怕有人欺负嫂子,叫我们兄弟随时跟着保护你。”

“滚!我不需要保护!”

“嫂子,只要你答应了段少,我们自然就滚了,不但药草有人送到药铺去,你还可以享尽荣华富贵。”

丁建树已经明白了,叹息了一声,劝道:“柔儿,我们回去吧,药草不卖也罢。”

“凭什么呀?爹,不要怕这伙混蛋。”丁柔倔强的说道。

“嫂子,你不要让我们这些做兄弟的为难。”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什么狗屁嫂子!”胡强一口一个嫂子,丁柔气得浑身发抖。

“嘿嘿,孙少看上了你,你是逃不掉的。”

“柔儿,回去吧。”丁建树不由分说,拉着女儿就走。

“慢着。”胡强挡住了去路,眼睛瞄了一下市场出口的方向,“嫂子,段少还在那儿等着你呢,请吧。”

市场口正停着一辆奔驰车,旁边背靠着一个非常养眼的帅哥,容貌俊郞,身材高大。因为酒色过度,脸色稍黄,眼眶深深的凹陷进去。

此人正是胡强嘴里的孙少--孙羽。

此刻,孙羽的嘴里叼着一根烟,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丁柔这边的动静。在他的两旁,站着两个肌肉男,一看就知道是保镖。

“你们这是欺男霸女!还有王法吗?”脾气一向不错的丁建树也愤怒了。

听到有人抢自己的宝贝女儿,不愤怒才怪呢。

“王法?在花桥镇,孙少说的话就是王法!”胡强轻蔑的说道,“嫂子,你是自己走过去,还是要兄弟们拉你过去呢?”

“你敢!”丁柔怒道。

“哈哈……”胡强肆无忌惮的笑道:“在花桥镇,还没有什么是我胡强不敢的。”

说着,胡强那双贼手就向丁柔的手臂抓去。

可是,还没等抓到丁柔的手臂,胡强的手臂却被另一只手抓住了。

“你谁啊?”胡强以貌取人,看到抓住自己手臂的是一个穿着时髦的有钱公子哥,不敢轻易得罪他。

“强哥,你不认识我了吗?”滕小春嬉皮笑脸道。

“哥们,你是?”听到滕小春叫出了自己的外号,胡强忐忑的心放松不小,再次盯着滕小春,感觉似曾相识。

“真不认识?”

胡强摇头道:“有点印象,哥们,你究竟是谁啊?”

滕小春戏谑道:“我们昨天才见过面呢,强哥不会是得了老年健忘症了吧。”

“你……你他妈才得了老年健忘症!”胡强生气了,老子才二十几岁,离老年还早着呢。

滕小春松开了胡强的手臂,指着脖子上那根金灿灿的项链,笑眯眯的说道,“强哥,这玩意儿你还记得吧。”

这根金项链,是他强哥身份的象征,就算不认识爹娘,胡强也不会不认识它!

昨晚,他还梦到自己戴着金项链,在夜总会喝酒K歌,一大堆美女环绕着他,真是好不惬意。

醒来后,发觉不过是黄粱美梦,胡强不禁暗自伤心,落泪到天亮。

“你……你是滕小春?”胡强傻眼了,这畜生昨天还是一个穷鬼,转眼之间,怎么就一副富家公子的着装了?

“嘿嘿,强哥还记得我啊。”滕小春搂着胡强的肩膀,一副亲热得不得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