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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小混混开始只盯着铁牛和他手里的铁笼子,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滕小春,一听到他的声音,顿时惊讶的抬起头来,“是你?”

滕小春笑道:“是我,你们想怎么样?”

原来,这几个小混混是滕小春初中时的同学,同年级但不同班,他们跟滕小春不仅认识,在学校的时候还有过过节。这几个小混混色胆包天,竟然斗胆戏弄刘梅,被滕小春带着一帮兄弟打得哭爹喊娘的。

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麻痹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想到吧,滕小春,我们又见面了!”其中一个叫李斌的冲着滕小春骂道。

“是没想到,李斌,当年你欺男霸女,想不到你现在变本加厉,还欺行霸市了!”滕小春看着李斌,一脸淡然地摇摇头。

想起曾经受到滕小春的羞辱,李斌就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骂道:“麻痹的,今天我要你血债血偿!”

滕小春不屑的看着他,道:“你有这个本事吗?”

李斌冷笑道:“麻痹的,你小子眼睛是不是长在屁股上了,看不清现在的形势吗?老子想要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蚱蚂那么容易。”

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有一帮小弟跟着滕小春,而今天滕小春只有两个人,李斌却已经有了大哥,而且还有四五个弟兄们在场。

很明显,情势已经完全颠倒过来了,李斌认为他报仇的机会来了。

“阿斌,究竟是怎么回事?”滕小春还没说话,光头青年就发话了。

“强哥,这小子在学校的时候就欺负过我们,这回你可要帮我们出这口气呀。”李斌向光头青年诉苦。

光头青年叫强哥,是他们的头目,在花桥镇算是一霸,专门干些强买强卖的勾当。

他藐视了一眼滕小春,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们的事先放一放,先把这山货带回去再说,今天是豹哥的生日,他急等着要用。”

几个小混混心有不甘的瞪了滕小春一眼,又忙着抢铁牛的铁笼子。

铁牛壮得跟头牛似的,那几个小混混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还是没有搬动笼子,便都一个个的看着小胡子,“强哥,这小子不上道啊。”

光头青年瞪着铁牛道:“麻痹的,你小子从哪个旮沓里冒出来的,没长眼睛吗?不懂规矩老子废了!”

铁牛傻乎乎的问道:“什么规矩?”

“我强哥看上你的东西了,就是我的了!”小胡子的语气很霸道。

“凭什么?你们还没给钱呢?”

“麻痹的,你小子想钱想疯了吧!我强哥能看上你的东西,那是你的荣幸,还敢找我要钱?”小胡子语出惊人。

铁牛有点憨,又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所措的看着滕小春。

“我看上你妹了,你是不是也要把她送给我呀?”滕小春嬉皮笑脸的说道。

“麻痹的,找死!马上给老子让开,否则老子现在就割了你们的头!”光头青年哪受过这等羞辱,将弹簧刀轻轻往挥了挥,冲滕小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一脸凶狠地道。

虽然农贸市场的人很多,但这年头人们都习惯了明哲保身,没人敢多管闲事,都是远远地围着看热闹。

“割头?哎哟,我好怕怕哟。”滕小春满脸戏谑的说道。

虽然嘴巴上说害怕,但谁都看得出来,这小子没一点害怕的意思。

光头青年认为自己受到了轻视,脸色顿时拉了下来。他今天虽然不想搞事,但别人已经骑在他头上拉屎拉尿了,忍耐不是他的风格。于是手臂一挥,大声喝道:“给我打!”

这些个小混混平时飞扬跋扈惯了,听到老大的吆喝后,立即就拳脚相向。

猝不及防,铁牛身上顿时挨了几拳脚。

铁牛一向脾气好,不愿与人动手,但泥菩萨尚且还有三分火气,何况是人呢?他操起随身的扁担就挥了出去。

“呯!”

“啊!我的头,我的头,流血了!”一个小混混抱着头蹲了下去,嚎啕大哭。

我曰!一上来就下死手啊!

不知道是被铁牛的彪悍镇住了,还是被那个被爆头的小混混的凄惨声吓住了,剩下的几个小混混都愣住了。

场面似乎一下子突然变得很安静,只有那个被爆头的小混混还抱着脑袋在地上哇哇乱叫,所有人包括那个光头青年都两眼发直地盯着正拿着扁担,傻愣愣站着的铁牛。

“看不出来,身手不错嘛,怪不得敢跟我强哥对着干!”光头青年不愧是老大,很快便回过了神来,两眼凶狠中带着一丝警惕地看着铁牛。

“你算哪根葱?你过来照样打爆你的头!”滕小春笑嘻嘻的嘲讽道。

“我草!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打!”光头青年见滕小春竟然敢嘲讽他,马上骂咧着用弹簧刀对着他的胸膛刺去。

柿子要挑软的捏!

这货被铁牛的凶悍镇住了,怕自己踢上钢板,不敢跟他硬来,就找上了自认为是软柿子的滕小春。

其余几个小混混见老大出手了,马上振作起来,纷纷亮出身上的家伙,向铁牛扑了过去。

这伙小混混平时嚣张惯了,没人敢在他们面前还手。所以,他们对铁牛没有一点防备之心,被铁牛一扁担打了个正着。

吃一堑,长一智。这回不同了,他们在进攻的时候,加强了对铁牛的防卫。

铁牛的扁担每每落空,虽然打不着,但小混混也不敢放肆进攻。于是,双方便陷入到相持阶段。

“窝草……”

光头青年眼前一花,滕小春便消失了,刚骂了一句,就觉得咽喉被人钳住,呼吸困难,说不出话来。

滕小春贴在光头青年的背后,一手卸下他手中的弹簧刀,一手掐着他的咽喉,冷冷的喝道:“不想你们老大死的话,就都给我住手!”

几个小混混都懵了,一年不见,滕小春这小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大了,就连他们的偶像强哥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他们是知道滕小春底细的,这小子除了打架狠点,不要命之外,就没什么了。

滕小春膝盖猛地往上一顶,顶在强哥的后腰上。强哥顿时闷哼了一声,脸色煞白,身躯像软泥一样瘫了下去。

滕小春一脚踩在强哥的咽喉上,笑嘻嘻的看着他道:“强哥是吧,刚才你说这笼兔子是你的了。”

这时候,强哥吓得都尿裤子了,根本就看不到一点老大的范儿,哭丧着脸道:“小兄弟,我不要了,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说话出尔反尔,你是怎么做大哥的?”

“大哥,我叫你大哥行吗?”咽喉被滕小春踩着,只要他用力往下一踩,小命就玩完了,强哥毫无节操的央求道,“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不要兔子了。”

“不行,你必须要!”

不仅强哥和他的小兄弟们傻眼了,就连围观的人也都傻眼了,不知道这小伙子究竟想干什么。

滕小春踩在强哥咽喉上的脚微微用了用力,“你要是不要?”

“咳咳……”强哥眼珠子一阵乱翻,慌忙道:“大哥,要,要,我要还不行吗?”

“赶紧掏钱,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是自己的台词啊!呜呜……这货把我的台词抢走了,我以后还怎么活呀?强哥想死的心都有了。

“快点,老子没心情跟你玩!”滕小春的话还没说完,脚上又加了一点力。

“咳咳……”强哥又是一阵猛咳,心有不甘的把刚刚敲诈来的,还没来得及焐热的一扎钞票从兜里摸了出来。

滕小春恬不知耻的数了数,不满意的说道:“才这么点啊,不行,继续掏!”

强哥哭丧着脸道:“大哥,我刚才听到那位小兄弟说是150块钱一只兔子,2000块钱已经足够了。”

“那是给别人的价格,卖给你得要300一只。”

强哥委屈的差点想哭,“大哥,你这不是抢钱吗?”

“我就要这个价格,你想反悔也行,这2000块就当是你的毁约费吧。”滕小春拍了拍手里的钱,轻松的说道。

强哥欲哭无泪,花了2000块钱连根兔毛都没有捞着,豹哥那边还等着他的野兔办酒席,要是把豹哥弄得不开心了,他知道自己的下场。

“你们几个兔崽子,快把兜里的钱都掏出来啊。”

听到老大的吩咐,李斌几个小混混赶紧乖乖的把兜里的钱都送到滕小春手里。

滕小春满脸笑容的又数了数手里的钞票,随手往兜里一塞,然后松开了踩在强哥咽喉上的脚,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强哥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哭丧着脸道:“大哥,我们可以走了吧?”

这时,滕小春的眼睛被他脖子上那根金灿灿的项链吸引住了,笑眯眯的说道:“强哥,你戴着这根项链好威风哦。”

强哥好像预感到了什么,脸色霎时就变得乌黑,恐惧的盯着笑得人畜无害的滕小春,接连后退了好几步,失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滕小春步步紧逼,笑眯眯说道:“怎么样,借我威风几天?”

强哥浑身哆嗦了一下,刚才还认为今天是个黄道吉日,他发觉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今天绝对是大凶之日,诸事不宜!不然怎么会遇到眼前这个灾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