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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小春不知道该不该出手了。

他是很想把听诊器放在刘娇娇肺的,但又有些担心。

刘娇娇今天的表现,确实令他生疑。

“小黑,有你小春哥在这儿,娘没事了,你出去玩吧。”刘娇娇见滕小春迟迟不敢出手,还以为他顾虑到小黑,直接把儿子支走了。

滕小春心中一凛,还把小黑支走了!

到时候我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小春,愣着干嘛,快动手啊。”见滕小春迟迟不敢下手,刘娇娇嗔了他一眼,忽然掀开毯子的一角。

顿时,裹在外衣里面的一小片雪白呈现在了在滕小春眼里。

滕小春顿时呆住了,呼吸为之一滞,拿着听诊器头的手在空中微微颤抖,却怎么也不敢贴上去。

“小春,你怎么啦?”刘娇娇的脸蛋红得跟朵桃花,哪像是生病的人。

滕小春咽了口口水,艰难的说道:“娇娇婶,你是知道的,我医术不行,你还是找永才叔给你看病吧。”

滕小春说完,站想起来开溜。

此地太危险,不可久留。

刘娇娇一把抓住滕小春的手臂,用尽全力将他往自己一侧的方向拉。

滕小春根本就没防备刘娇娇会这么干,顿时想将扑倒在自己身上的刘娇娇给推开。

而这时,刘娇娇用力扣住了滕小春的腰,大声喊道:“非礼呀,非礼呀,快来人呐!”声音响亮,根本不像刚才那样柔软无力。

滕小春还没完全明白过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骤然在门外响起,刘永才、刘大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进了来。

刘大庆一个箭步,快速冲到滕小春背后,非但不急于把滕小春从刘娇娇身上拉起来,还双手死死的摁住滕小春的屁股上。

滕小春愣了一下,心想这个没用的死太监,难道有助纣为虐的倾向?

“咔!咔!咔……”

听到一声声类似快门按动的声音,滕小春猛然回头,刘永才站在门边,拿着手机对着自己的方向,眼睛紧盯着手机屏幕,一脸的邪笑。

我曰,刘永才在偷拍!

“OK!”刘永才喊了一声,心满意足的收起了手机。

紧接着,刘大庆也松开了摁在滕小春屁股上的双手,邪笑道:“小痞子,这回看你还怎么跟我们斗。”

“呜呜呜……”刘娇娇忽然痛哭起来,小手一下下捶打着滕小春的胸膛,“这个小痞子,他非礼我,我……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这时候,滕小春已经完全明白了,这一切原来是一场针对自己阴谋!

但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是要我把医务室拱手相让吗?

呸!

做你们的春秋美梦去吧!

无端被人往头上扣屎盆子,说不恼才怪,但木已成舟,懊悔还有什么用。

滕小春本就是个无赖,小痞子,他干脆趴在刘娇娇的身上不起来了,趁其不备,双手对着刘娇娇的小腿,狠狠的拧了两下。

“哎哟!”刘娇娇吃痛,连哭都忘了,瞪着滕小春骂道:“你这小痞子,还敢来真的!”

“娇娇婶,你不是说我非礼你吗?我现在就好好的非礼你。”滕小春坏笑着,却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哎哟,非礼啊!非礼啊……”这次,刘娇娇叫得比先前要痛苦得多了。

刘大庆、刘永才是真的没有想到了,滕小春这货竟敢当着他们的面非礼刘娇娇。

“小畜生!看你干的好事!”刘大庆怒道,从身后抓住了滕小春的衣领,想要把他给提起来。

滕小春恼恨刘大庆的为人,毫不留情的飞起一记螳螂腿,狠狠地踢在刘大庆的小腿上。

刘大庆哀叫一声,倒飞了出去,身躯碰到墙壁上,跌落到地上。

刘永才见状,连忙拿起门框边的一根扁担,朝着滕小春的背心就是一记闷棍。

滕小春听到背后传来的“呼呼”声,不要命似的连续几个滚动,闪到了一边。

“啊--”杀猪声顿时响起。

刘永才那记闷棍打在了刘娇娇的腹部,痛得她立即弓起了身躯,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滚落下来。

这时,听到刘娇娇呼喊声的邻居们已经冲到了屋里,很快就挤满了整个屋子。

滕小春从床上站起来,指着刘永才道:“各位乡亲们,你们都看到了,打伤娇娇婶的可不是我,你们要给我作证哦。”

刘永才手里握着扁担的一头,另一头还落在刘娇娇露在外面的腹部上,一条乌青色的伤痕触目惊心。

“哐当!”刘永才这才想起松开扁担,但一切已经晚了,乡亲们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铁证如山,刘永才百口难辩,“我……我……”

刘娇娇的父亲刘长松拉着外甥小黑,从人群外面急匆匆的挤了进来,看到女儿身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时,心痛得差点要晕了过去,怒吼道:“这是谁下的狠手!”

众人的目光又情不自禁的看向刘永才。

刘长松虎目瞪着刘永才,“你干的?”

看到刘长松吃人的模样,刘永才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嘴唇抖动着,惊慌失措的说道:“是……是我,不……不是……是我……”

“你他娘的个币,敢对我女儿下这么毒的手!”刘长松看准刘永才的鼻子,就是一记直拳过去,也不管亲戚不亲戚了。

别看刘长松年近六十,年轻时可是一把打猎的好手,劲足得很。

被他一拳击中,刘永才顿时眼冒金星,摇摇晃晃的,鼻孔汩汩的冒出鲜血来。

看到滕小春时,刘长松皱了皱眉头,厉声道:“小痞子,你来干什么?”

滕小春在桃花村的名声一向不太好,特别是在老年人心中,刘长松不太想看到他。

滕小春朝他身旁的小黑撇了撇嘴,笑着道:“长松爷爷,你还是问小黑吧。”

刘长松目光转向自己的外甥。

小黑连忙道:“外公,小春哥是娘让我请来看病的。”

“看病?谁病了?”

滕小春看了一眼刘娇娇,“还能有谁?娇娇婶呗。”

刘长松爱女心切,立即关切的问道:“娇娇,你生病了?”

刘娇娇捂着自己的伤口,脸色煞白,眉头紧锁,一脸痛苦的表情,嘴唇翕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