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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我草……”

刘大庆避之不及,被喷了一脸,伸手在脸上一抹,手上全是黑乎乎的脏东西,吓得急忙朝后面猛退,却不料一脚踩在后面倒了的凳脚上,身躯一歪,栽倒在地上。

“我草,谁他娘的把凳子打倒了。”刘大庆骂骂咧咧的,顾不得疼痛,爬起来就跑。

绊倒刘大庆的凳子,是乡亲们听到他大喊诈尸后,慌不择路时打倒的。对刘大庆来说,正好应验了一句老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看到刘大庆吃瘪,滕小春不禁想笑,但这时已到了排毒的关键时刻,他只好强行把笑憋回到肚子里,按照纯阳真人的吩咐,伸手握住扎入老村长心脏的第四根银针,缓缓地输入一丝仙气。

仙气顺着银针往下流淌,直达老村长的心脏。

“噗!”

从老村长的嘴里又喷出一口黑血,但这次的量少了很多,黑色也淡了许多。

滕小春没有松懈,继续输着仙气。

“噗!”

“噗!”

在老村长接连喷出三口黑血后,滕小春发觉留在老村长嘴唇上的血迹已经接近红色了。

“嗯,嗯……嗯……”

老村长慢慢的回过神来,咽喉里发出模模糊糊的轻哼声。

“呜呜……爷爷,你终于醒来了……”滕小春喜极而泣,但并没有停止给老村长输入仙气。

“好孩……孩子,谢……谢谢你。”老村长喉咙里断断续续的发出声音,轻得只有滕小春一个人听得到。

听到滕小春说老村长醒过来了,还没来得及逃出屋外的乡亲们,又开始慢慢的聚拢过来,远远的围着,脸上的表情半信半疑。

时间又过了片刻,有个稍微胆大的乡亲,终于憋不住了,隔得远远的,问道:“老村长,你死了吗?”

“响炮,你他娘的是想咒我早死吗?”

从老村长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此时屋内却出奇的安静,如果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听得清楚的。

“哈哈,老村长能叫出我响炮的名字,说明他神志清醒,还真是没死啊。”响炮手舞足蹈的跑到了老村长的身旁。

响炮带了头,乡亲们终于抛开了心中的恐惧,重新聚拢到老村长的床前。

“小……小春,辛苦你了……”老村长的嘴里终于发出了清晰的声音。

“爷爷,这是小春应该做的,能治好你,我好高兴……”滕小春撤掉仙气,取出银针,紧紧的抱着老村长,笑容和泪水挂满了脸庞。

“老村长,你老又活过来了……”

“老村长,你老长命百岁……”

这时围在周围的人也一个个和老村长打着招呼。

老村长轻轻的跟乡亲们一一点头,感叹道:“这次多亏了小春,是他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的。”

乡亲们这才想起滕小春来,毫不吝啬的说着溢美之词。

“想不到小……小春的医术如此高明。”

“是啊,小……小春真是神仙下凡啊。”

叫惯了小痞子,突然改口叫小春,乡亲们一时很不适应。

在柳莲花家里吃过晚饭后,刘梅又央求滕小春讲述了一遍抢救老村长过程中的趣事,才放他回去。

趁着月色,滕小春独自往破庙走去。

夜色中的桃花村,是那么的宁静。

快到破庙的时候,滕小春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美霞婶!

滕小春现在目力非同寻常,很远就看清了那道影子是谁,只见姚美霞坐在庙门的石阶上,一手托腮,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刻已是夜晚十点多了,她怎么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专程在等我的?

想起今天早上的一幕,滕小春心头又热乎起来了。

嘿嘿,这个寂mo的女人,是不是想找我施舍点热情给她呢?

“美霞婶子。”滕小春轻轻地叫唤了一声。

姚美霞惊了一下,慌乱的站起来,看到滕小春远远地走来时,一颗扑通的心才慢慢安宁下来。

等到滕小春走到身边时,姚美霞嗔了他一眼,“坏小子,到哪里鬼混去了?怎么才回来呀?”

滕小春笑着道:“婶子,你是在等我吗?”

姚美霞嗔道:“要不是等你,大晚上的,我坐在这里干嘛呢?”

“婶子,有事吗?”滕小春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姚美霞,然后盯着她高耸的地方,贼笑道,“是不是想我了?”

姚美霞的脸霎时就红彤彤的,在月光下的映照下,娇靥不胜妩媚,看得滕小春两眼发痴。

姚美霞在他的头上轻轻一敲,骂道:“想你个头啊,我来是有话想跟你说的。”

“哦,那我们进屋去说吧。”滕小春捉住她的手腕,就往庙里走去。

“坏小子,快放开!让别人看见了,我怎么做人啊。”姚美霞用力抽了几下,没挣脱开来。

滕小春嬉笑道:“婶子,你别怕,这么晚了,还有谁看到啊?”

姚美霞嗔道:“没人看见也不行,我是你婶子,快撒开!”

这么好的机会,一生恐怕也很难遇到几次,滕小春哪肯就这样放开她?死乞白赖的央求道:“婶子,你这衣服的布料真不错,哪里买的,好软好滑,就让我体验一下嘛。”

姚美霞心知,如果再任由这坏小子胡来,他恐怕会没完没了,还怎么说事呀。

于是她板起脸来,骂道:“坏小子,我来是有要紧的话告诉你,你再这样纠缠着婶子不放,我可就走了。到时候可别怪婶子瞒着你。”

滕小春见她说话挺严肃的,也不得不重视起来,松开姚美霞的手,“婶子,你别生气,进屋说吧。”

姚美霞想了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究不好,谁知道这坏子又会干出什么羞人的事来,于是说道:“还是在这里说吧。”

“好吧,听你的,就在这里说。”滕小春在石阶上坐下,用手在身旁的石阶上抹了几下,“婶子,坐这儿吧,我刚才抹干净了。”

姚美霞迟疑了一下,还是挨着他坐下。

“坏小子,你知道刘永才为什么想要你师父这个医务室吗?”

滕小春苦笑道:“我也纳闷呢。刘永才的诊所不是挺红火的嘛,他干嘛非要这个破医务室不可呢?婶子,你是不是知道些内幕?快跟我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