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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退下吧。我还有事要做。”看着被自己扇得通红的丫鬟,钟秀玉心里的气这才算是解了。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如何惩治那不听话的人,而是如何将慕容家的财产拿到手。

虽然她费尽心机好不容易当上了慕容家的当家主母,但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慕容家的财产却根本不在她手里。她手里有的不过是慕容府内的掌家权。

而如今,店铺的掌柜们越来越看轻她这个当家主母,不止一次含蓄地表示出只愿意服从慕容衍之意。而慕容衍逐渐长大羽翼渐丰,特别是还有了苏家那个小贱人的帮助,现在更是不好掌控了。

想到这些,钟秀玉再次怒火涌上心头。愤怒地看着屋内的陈设,心里想着如何才能够顺利拿到慕容府的掌家权。

突然,钟秀玉想到了一条毒计。若是让慕容衍死于非命,那么慕容府内一定大乱。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收买那些店铺的掌柜,还愁拿不到慕容家富可敌国的财产么?

想到这里,钟秀玉瞬间来了精神。走至桌案前,轻轻铺开一张纸,提笔蘸墨后便写道。

父亲大人亲启。父亲大人,如今慕容衍羽翼渐丰,而苏洛又数次碍事已经对女儿的行动造成干扰,还请父亲大人协助,帮我除去二人,好早些完成计划。

待墨汁干后,钟秀玉郑重地将信装好,收入信封之中。对着门外叫道。

“夏荷。你进来,我有事吩咐。”

话音落后,被钟秀玉打得满脸通红还带着未干泪水的夏荷走进了屋内。看着夏荷脸上未干的泪水,钟秀玉安慰道。

“夏荷,刚才是夫人我不对。我不该因为生气而迁怒于你。”说着,钟秀玉不忘从身上拿出一瓶药膏,说道。

“这是治脸的良药,你拿去每晚好好擦擦,很快脸就好了。”

钟秀玉的举动打动了丫鬟夏荷脆弱的心,感受到了关切的夏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着钟秀玉跪了下来。说道。

“多谢夫人厚爱。夫人有气,奴婢自然该是为夫人分忧。自然是不敢责怪。”

见夏荷感动,钟秀玉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眼神。果然这些奴才就是愚蠢,这么点小恩怨就收买了。

不过这目光也只是稍纵即逝。钟秀玉脸上的神情变得郑重,看向夏荷,认真地说道。

“夏荷。这封信很是重要。切记,这封信只能你亲自送到钟尚书的手里,不可转借于他人之手。若是落入别人之手,切记用尽一切方法毁掉它。”

说完后,钟秀玉似乎想到什么,伸手拔下了身上佩戴的玉佩。嘱咐道。

“到了钟府门口,你只需要将这个拿给门边的守卫看,他们便会放你进去。”

夏荷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奴婢定然不会让夫人失望。”

说完,夏荷头也不回地走了。趁着夜色,夏荷顺利地借故出了府。

钟府门前,果真如钟秀玉所说,守卫之人见了玉佩,欣喜得跟什么似的。迅速将夏荷迎进了府内。

刚一进府,夏荷表明了来意后,管家便将夏荷引入了厅堂等待。

只是片刻,一身便服的钟庭严便从卧室内走出。见夏荷脸生,钟庭严的脸上流露出怀疑之色。

钟庭严一番试探后这才相信了夏荷所说。从夏荷手中接过信封,当即便迅速将信封拆分开来。

待看清信上所写,钟庭严面色轻微变了颜色,但也很快收起。看向夏荷,嘱咐道。

“告诉你家夫人,勿要太过于担心。一切我自有安排。”

夏荷微微颔首以示明白,随后便转身要走。钟庭严吩咐道。“来人,护送她回去。”

待护卫将夏荷护送回去后,钟庭严这才叫出了钟玉珏。看着钟玉珏,想到之前钟玉珏在赛场上对着苏洛表白一事,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钟庭严严厉的目光在钟玉珏的身上扫视。责怪道。

“你说,你那日在赛场上对苏洛表白一事可是真心?”

听出了父亲话语里的责怪之意,想到之前父亲曾经派人前去刺杀苏洛一事。出于保护心理,钟玉珏摇头否认了此事。

说道:“父亲莫怪。孩儿只是想到这苏洛是个可用之才。不能落入敌人之手,若是能够成为己用。定然是再好不过。”

钟玉珏强做镇定,不在意地说道。

但钟庭严这只老狐狸却不完全相信钟玉珏所说。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钟庭严还是很了解。简直就是他叫他往东,他偏要往西。若是钟玉珏真是为自己的大业打算,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钟庭严打量的目光在钟玉珏的身上拂过。看得钟玉珏内心发毛,生怕被父亲看出了端疑。

但钟庭严并未看得钟玉珏脸上神色改变,暂且相信了钟玉珏心中所说。只是以防万一,还是决定不让钟玉珏知晓自己的计划。

“嗯。懂得为为父考虑,你做得不错。不过从玉儿那里传来的消息来看,这个苏洛并不是能够轻易拉拢之辈。恐怕会误了我们的大事。还是尽快除掉的为好。”

闻言,钟玉珏忍不住开口道:“父亲不可。孩儿以为这样的人才难得,请父亲给孩儿一些时间,孩儿会努力收服她的。”

钟庭严警戒地看向钟玉珏,心里隐隐有些怀疑。但却还是答应了钟玉珏的请求。

“其实人才为父也不想就这么毁了。只是珏儿,你万事小心才是。若是这个苏洛不能够拉拢,早日将她除去。切莫妇人之仁。”

钟玉珏点头答应,心中却是在想着怎么帮助苏洛。

见钟玉珏应下,钟庭严长舒了口气,说道:“你先下去吧。”

话音落后,钟玉珏没有做丝毫地停留,直接走出了厅堂。

见钟玉珏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帘里后,钟庭严这才对着虚空中唤道:“来人。”

一名黑衣人应声而出,恭敬地跪在钟庭严面前。若是钟玉珏在这,定然能够认出此人正是上次刺杀苏洛之人。

“上次的行动,你让我很不满意。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是失败,你也不用回来了。直接以死谢罪吧。”

闻言,黑衣人面上流露出不解之色,试探性地问道:“主子,你刚才不是答应了少爷。”

钟庭严冷哼一声,说道:“珏儿要是真有那么听话,那我就不用多此一举了。他那日可是在赛场上对苏洛真心表白。我这个儿子,我还不了解么?”

见钟庭严坚持,黑衣人再也不问。弯下身子后,应道。“是,属下遵命。定然不会辜负主子的信任。”

说完,黑衣人便一个闪身,在消失在了房间内。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钟庭严和黑衣人不知,此刻门外的拐角处站着一人,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清楚。而此人在、,正是钟庭严担忧的钟玉珏。

此刻,钟玉珏正神色慌张。出于对父亲的了解,钟玉珏并不相信父亲会轻易答应自己的请求。而是在走出院外后又趁着守卫不注意,运用轻功飞回了这里,藏在暗处偷听父亲的计划。

果然,他得到了这个意外的消息。

想到苏洛那张笑靥如花的面容。钟玉珏心中一暖,不愿让她受到伤害。害怕被父亲发现,在黑衣人走后的片刻,钟玉珏也闪身离开了院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屋内的钟庭严并不知道自己的计划被儿子听进去了一大半。

钟玉珏往自己的院落走去,心里却是在沉思着如何暗中帮助苏洛逃过父亲的追杀。突然,钟玉珏脚步一顿,想到了主意。

“我可以在暗处提醒她,帮她防着父亲的刺杀啊。”想到这儿,钟玉珏茅塞顿开。

至此,钟玉珏心里下定了决心,表面上装作接近苏洛,暗处帮助苏洛躲过刺杀。这样就可以帮到苏洛也不会被父亲怀疑。

想到自己父亲,钟玉珏的面色并不好,对于父亲和秋驰国的往来。他并不是不知晓而是不能阻拦。一边是父亲,一边是衷心,自古忠孝难两全。

就在钟玉珏思绪杂乱走回房间的同时。钟庭严走到桌案前,快速铺开了一张宣纸,斟酌片刻后,这才提笔蘸墨书写起来。

钟庭严的笔挥洒得极快,显然是心情愉快。面上也带着淡淡地笑意。看着写好的纸,钟庭严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来人。”钟庭严对着屋檐上唤道。

很快屋檐上飞落下一人,恭敬地跪在钟庭严的面前。“主人有何吩咐。”

来人依旧是一身黑衣,若是混在夜色当中定然不能被人轻易察觉。

钟庭严不答,只是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宣纸,待到墨迹渐干,钟庭严弯下腰身,小心地轻轻吹佛着。待墨迹完全干后,钟庭严这才郑重地将宣纸对折好,从桌案的柜子里抽出一种红黑色的刻着复杂图案的信封,将宣纸放入其中。

待到一切都收拾好,钟庭严这才整理了神情,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严肃地看着下方的人。

钟庭严严肃地看着地下跪着之人,认真地嘱咐道:“你素来是我最放心的。你去送这封信,我自然是放心。但是切记,不可让这信封落入别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