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她这用词让他恶寒，段天峰道：“不说了，睡觉吧！”

“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没有。”

“其实我可以学，你教我，我很快能学会。”

怎么感觉这么别扭？段天峰道：“别说了，睡觉吧！”

“你……是不愿意？”

“你脚痛，我身上也痛。”

程珍珍断断续续道：“我们轻点不行吗？你……这样……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怕……有什么外力把我们逼散，如果我和你……什么了……可能就不一样了……”

靠，原来她是这样想的？他说呢，大家身体都不舒服她怎么还如此主动！老实说，段天峰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痛苦？按理说他应该高兴，毕竟他青涩时期就开始暗恋的美女让他要了她，求他要了她！但真的高兴不起来，第一是时间不对，第二是她心里的想法让他觉得很残酷，让他觉得不能这样要了她，那不会有享受，只会难受，包括他！段天峰道：“程珍珍，不会的，睡觉吧，明天再说。”

程珍珍失望地应了一声，突然抱的他很紧，这是段天峰第一次和一个女人抱着裸、睡，而且他竟然还没有上过她，更而且段天峰已经不打算现在上她，这很不容易，所以他都有点佩服自己！不过他必须说的是，他那个部位慢慢又硬了起来，然后随着程珍珍的呼吸声均匀，她睡了过去才又慢慢软了下来，再然后他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十点钟，段天峰被手机铃声吵醒，不是闹铃，而是来电，他爬起来拿手机，程珍珍也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道：“是不是我姐？”

段天峰拿到手机看了一眼电话号码，然后给她看，她道：“是我姐，不要接……”没等他同意，她就按下了挂断键，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等了一会，没有第二次打进来，程珍珍终于才放心，她道：“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早餐。”

段天峰摇头道：“不太饿，你继续睡吧！”

“你呢？”

“我不睡了，我抽烟。”

“我也不睡了……”程珍珍攀过来，从床头柜上面拿烟，明明床头柜在他那边，她非得要帮忙拿，她可是没有穿衣服的啊，这样的姿势她的胸部就在他的脑袋上面，奶、尖甚至在他脸上划过，痒痒的，瞬间让他硬了起来，她还什么都没有发现，拿到烟以后跪着，抽出一根插、进他的嘴巴，然后帮他点燃。

段天峰吸了一口拿下来道：“程珍珍，你不用这样，你不是奴隶。”

“我很高兴这样做。”程珍珍微笑道，“我帮不到你其它忙，我就只会添乱，如果这些小事情我都不做，我跟一个废人没两样。”

这是犯贱吗？不是，这只是一个小女人的诉求，段天峰心里叹息：“我有点不习惯这样，而且……算了，没事了……”

程珍珍委屈地哦了一声，钻进了被窝里面，没有了动静。

段天峰抽完一根烟，程珍珍还是没有动静，不出来，段天峰道：“程珍珍，别胡思乱想，你不是说给我做早餐么？现在我饿了……”

“真的吗？”程珍珍立刻翻开被子，整个人坐了起来，神情愉悦的看着他。

见鬼，你不知道自己没有穿衣服？你这是在挑战他！他咽了咽口水道：“嗯，很饿，去吧！”

程珍珍立刻下床往外面跳，不一会又跳回来道：“对不起，忘了穿衣服。”没等他反应过来，程珍珍拿了衣服又跳了出去，接着没多久又跳进来道：“你想吃什么早餐？”

他妈的，故意的吗？他要神经病犯：“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程珍珍嗯了一声跳了出去。

半小时以后，段天峰被程珍珍叫了下楼，她已经把早餐做好，是白粥和煎饼，刚吃完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老板娘的来电：“天峰你在家吗？”

段天峰道：“在。”

“一个人？”

“你说呢？”

“程珍珍是不是在？”

段天峰看了程珍珍一眼，否认道：“不在。”

“她姐在我这，她要和你说话，你……”老板娘那边传来一阵杂音，然后是程宝宝的声音，“段天峰，珍珍昨天晚上跑了，是不是在你哪？”

“珍珍是你妹还是我妹？”段天峰没有说实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程珍珍整个表情就在求他不要说，他其实觉得这样有问题，程宝宝一直找不到她，事情只会越闹越大，最终一样要处理，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但没办法，他总不能直白的说她在！段天峰继续道，“昨天她还跑了，你不是接走了她么？她为什么会跑？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跟你没关系。”

“呵呵，跟我没关系，既然跟我没关系，你来个屁电话？神经病！”段天峰把电话挂断。

他娘的，这女人还是这副鸟模样，这刹那间他的想法就改变了，他能理解程珍珍为什么跑，有这样的姐，完全就不讲理，跟她多说两句都要吐！

程珍珍道：“我姐又说了难听的话？她这人就是这样，有时候特别讨厌。”

段天峰道：“你打算就这样？她找不到你，事情只会越闹越大，然后可能你父母也会过来。”

程珍珍想了几秒道：“要不我给我爸打个电话？”

主意不错，段天峰不是还有一张秘密的手机卡吗？他连忙回房间拿下来，换了卡把手机递给程珍珍道：“你先想好怎么和你爸说，让他别担心你，然后让他和你姐说完，谈到差不多了你再出去和你姐谈，我建议是这样，但最终到底要怎么处理还看你自己的意愿。”

“你……”程珍珍犹豫着道，“会让我一直留在身边么？我明年就毕业，我们可以一起……”

段天峰打断她没有让她说下去，因为太遥远，而且他无法答应，因为他如果答应，她会无所顾忌，结果和她家里人的关系会更加差，所以他不能给她退路：“程珍珍，先处理好现在的事情，给你爸打吧！”

程珍珍看着段天峰的眼睛，好几秒以后才点了头，拨通她爸的电话，然后一跳一跳往阳台走。

过了十分钟，程珍珍才从阳台回来，她脸上没有烦恼，亦没有愉悦，所以段天峰看不出来她到底谈的结果如何？她坐下来也没有马上说，把他急的坐立不安，他只能主动开口道：“如何了？”

程珍珍道：“我父母正在来的路上，一个小时以后就要到。”

终于还是来了，这事情麻烦大：“那……你打算如何？”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或许你出去见他们吧，当面说清楚，因为斗气下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假如……，我是说假如我们在一起，关系搞成这样，我们肯定不会成功。”段天峰想抽自己，他怎么就说了这样的话？脑子有病……

程珍珍定神看着他，过了几秒才道：“你……愿意和我一起么？”

段天峰沉默，他想抽自己的嘴巴！

程珍珍又道：“天峰，其实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但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如果我坚持，结果你不要我，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但放弃……我绝对不能放弃，你给我一句实话好不好？你会和我在一起吗？我会做的很好，不对你撒谎，不做任何可能令你不高兴的事情，你让我学什么我都学，我会伺候的你很好，我甚至……只要你回家，我不介意你在外面有女人，我知道许多女人喜欢你，我不想你为难，男人总要应酬的，我能理解，只要你别当着我的面就行……”

靠，还有这样的女人？这是女人？这是保姆，这是工人！段天峰有点受不了，但心里也真的感动：“程珍珍，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走怎样的路，但我知道我的路肯定非常难走，甚至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凶险，或许一不小心我就会……”

“你不要说了，我知道，我会和你一起面对，无论前路有多少凶险，无论有多少苦痛和磨难我都会跟你一起面对，绝不退缩，而且我相信你不会带我走绝路。”程珍珍整个表情从来没有过的坚定，就这一刻的她看上去一点都不柔弱，反正很刚强，她咬着牙继续道，“即便是绝路，只要和你不分开我就不会有任何怨言，因为我是幸福的，我会笑着牵着你的手迎接属于我们的最后时刻……”

这种方式的表白比连续说上一百句我爱你都要有力量得多，段天峰听着，脑海里冒起一句话：生命，在于呼吸之间，爱情，在得失的边缘！既然生，便与夏花一样的绚烂！既然爱，便要付出所有！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段天峰必须说他已经被她说的热血沸腾，差点点就把持不住答应了她，但最后一刻他清醒了过来，正因为这样他才不能。段天峰思索着道：“程珍珍，很感谢你跟我说这些话，非常感谢，我很感动，但就因为感动，我不能让这份感动失去……”

“你不愿意吗？”程珍珍抓住段天峰的臂膀道，“天峰，你知道对女人来说什么才是幸福？别的女人我不知道，或许是金钱物质，但对我来说我认为幸福就是和我喜欢的人一起，哪怕她天天打我我都会觉得幸福，因为我喜欢她，她打我我还是喜欢，别人可能觉得我这样很贱，有什么关系？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我只要自己想要的，不是我想要的给我我都不会高兴。”

烈女？她还有这样的一面，段天峰有点反应不过来！

程珍珍继续道：“天峰，你需要我，白心柠不是在医院吗？你相信她会醒，我也相信她会醒，她需要照顾，我愿意照顾她，一辈子，只要你不离，我便不弃，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