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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柱子一个人没来,没来就没来呗,寻他干啥啊,他要是不来的话这会还不能开了咋的了。”

“是啊,听说柱子今天相亲去了,结果那姑娘虽然大上他好几岁,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姑娘跟柱子见面的时候压根没看上他,这可是把那小子给打击坏了,估计自己一个人在家喝醉酒呢。”

本来村里的人男女老少几乎都来了,可是这族长两人坐在上面不知道小声的嘀咕着啥呢,让村里的小队长安排一个人非得将那缺席的柱子给叫过来,到现在为止,这村里面两个能说话的人倒是耐心的很,谁也不说话。

这倒是让下面坐着的村民,等的有些不耐烦,小声的嘀咕着议论了起来,实在是不知道族长今晚上唱的哪一出,以前每次开会的时候,多少还是有几个人没来的,也没见到族长这么在意啊。

“怎么?是不是有些凉了?”

冯晓倒是无所谓,反正晚上吃完饭在家里待着也没事,既然来到这里开会了,也没想着怎么着,多等一会就是了,倒是他心里有些着急的想要去村里西面山脉之中的灵药之处,利用唐骏民教他的那秘法,破开那虚幻阵法,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异兽守护着那血灵芝。

此时,冯晓看到王丽英有些微缩着身子双手环抱在胸前,马上就关心的问道,虽然现在的温度还算是挺高的,但是山里面晚上要是风吹的急的话,还是挺冷的。

“没,不冷。”

王丽英看着冯晓回答着说道,但是她不自觉的有些打着冷颤还是出卖了自己。

“穿上,别冻着了,这晚上确实冷的很,我帮你……你自己穿上,暖和些。”

冯晓见状,忙着就把身上穿着出来的厚外套脱了下来,然后直接披在了王丽英的身上,刚想要说着帮她直接套上穿着呢,可是突然想到虽然他们两人已经商定好准备结婚了,但是现在结婚之前毕竟是男女有别,冯晓顿了一下,接着便是把搭在王丽英肩膀上的手给放了下来,说道。

“不用了呢,这么冷你快穿上,要是你着凉了,回去之后奶奶还不得说我啊。”

王丽英只觉得心里一阵的暖意,可是看着冯晓的里面就穿着一件单衣,忙着就把冯晓的衣服给脱了下来,放在了冯晓的手中,但是刚才冯晓的那一番举动,可是将她的心都快给融化了。

“呵呵,你这小俩口子,还没结婚呢,看你们这恩爱的劲,我说冯晓啊,你这都是大老板了,是不是该办办这婚事,请我们大家伙喝喜酒了啊,你二婶子这份子钱可都准备好了。”

王二婶本来正跟村里的妇女聊着话呢,转眼看到冯晓和王丽英如此样子,忍不住过来笑呵呵的调侃着说道,她这一个嗓门喊了出来,马上就引起村里不少人的注意,他们那些村民本就是因为为了等一个柱子,在这干坐着无聊呢。

“是啊冯晓,这婚事可是大事,得抓紧了,你是不是想到了儿子能放炮仗的时候一块将酒席给办了啊。”

“哈哈,我看行,冯晓现在带着咱们养殖黑野猪,到时候逮一个猪崽子在尾巴上拴着挂炮仗,让它满村子跑……”

不少村里的人平时也是跟冯晓熟络的很,所以紧接着那王二婶的话茬,都开始笑哈哈的打趣起陈立起来。

“各位大叔大婶,你们这么说我一个晚辈可就不对了哈,不过等我结婚的时候,酒席是肯定要办的,但是这什么份子钱可就全部免了哈,到时候在山上抓几只黑野猪杀了,就当是大家伙都随了份子了。”

冯晓面对这么多大妈大叔的调侃,倒也是显得镇定自若,淡淡的回了一句。

“冯晓,我看族长现在也是没话说,要不你上台给我们讲几句。”

“是啊,冯晓,上去将两句,说说咱们这黑野猪养殖的事情,你之前不是还计划着搞什么旅游打猎的事,都说说,也让大家伙都开开眼界,以后肯定是都跟着你干了。”

有一个人起哄,后面可就马上有人接着话说道,这倒是让坐在前面的那张大山和刘生伟看到冯晓说话如此一呼百应的样子,脸色立马就变得难看了起来,这对于他们来说,一个族长一个村书记,还不如村里一个刚成年的小伙子说话管用,传了出去的话,他们都觉得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

“咳咳……大家都静一静哈,小齐啊,那柱子怎么还没来,他就是腿断了,找人抬也得给我抬过来开会。”

族长见下面闹腾的越来越起劲,旁边人见他像是默许了这样的事情似的,忍不住直接将身前桌子上的那扬声器给抓在手里,故意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大声的对着扬声器大喇叭喊道。

“干啥子事啊,咋还非得让我来呢,你们开你们的会,碍我啥事啊……”

听到这话之后,本来因为打趣着冯晓躁动起来的村民很快就只剩下稀落的声音,慢慢的也是静了下来,不过倒不是因为对这刘生伟多么的尊重或者是害怕,而是听到他的声音之后,很多人的眼里都是毫不掩饰的表现出来一番的不耐烦出来。

只不过,在这种公共的场合,又是全村的大会,算是给他点脸罢了,若是平常的时候,就算是在村里见到他刘生伟,能跟他打声招呼都算是跟他是亲戚了。

就在这时候,眼睛有些红红的,走路也是打着弯的柱子跟那个村里的小齐给拉了过来,那柱子明显就是喝多了的样子,他走过来之后,就看到柱子猛地晃了一下脑袋,大声的说道。

“柱子,你给我老实的找个地方待着,真是不像话。我来说几句哈,咱们一年也没有几次这全村的集体大会,你柱子是比别人能呢,还是有干部的特殊待遇啊,我今天都在广播里喊了三次了,别人都来了,就你柱子在家喝酒都不来开会,这我可得批评你几句了。

不是因为你柱子不来这会就开不了了,是因为你柱子也是村里的一员不是,除非你说自己不是三里村的人,那我二话不说,现在就可以请你离开,真是不像话,还有没有一点样子了,我这么说你,也是为了你好不是,再说了……”

“我说,这柱子相亲没成,喝点酒也能理解,我看就别说了,这晚上也挺冷的,咱们直接说正事吧,成不?”

刘生伟看到那柱子走了过来之后,紧接着便是站了起来,看起来一副很是生气的样子,亮眼紧盯着那柱子,大声训斥着说道。

这时候,一个年纪和辈分都稍微长一些的老人,坐在最前面,然后就冲着那刘生伟招着手,一副劝慰的样子说道,说到底其实是听着他的话已经是不耐烦了。

倒是族长张大山眉头紧皱着一直坐在旁边,一直都没多说一句话,而且冯晓看着他的那样子,像是心事很重的样子,不过也没有多想,因为冯晓在镇子上意外遇到了那张大山的女儿张蓉了,跟她分开的时候,张蓉还不止一次的嘱咐他不要告诉族长关于她在黑马镇的事情。

冯晓寻思着这张蓉是不是跟她的族长老爹因为什么事吵架走的,这么说来的话,张大山此时满脸的愁云和一肚子心事的样子也是能够理解了。

“那行哈,刘老爷子都说话了,我就不说这柱子了。其实啊,今晚上把大家伙召集在一块呢,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要宣布。”

刘生伟说到这里的时候,故意停了下来,看起来似乎是想要吊一些村里人的胃口,只是刘生伟的心里却是想着,那冯光南找人在村南矮山对那冯晓养殖的黑野猪下毒,也不知道开始做了没有,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将村里的人全部都留在这里。

这样,就能够方便冯光南的人可以不用担心被任何人看见,直接光明正大的进入到山中放毒,最多是两天的功夫,那投放在山里的毒药就能够将放养在山上的那些黑野猪毒害的差不多,而且冯晓给村里的人挑选的几个投放饲料地方的附近,刘生伟也是打探了清楚,冯光南找人下毒自然也是挑选那附近。

一切如果顺利的话,那么两天过后,等到山上的那些黑野猪一个个全部死了的时候,到时候村里的人还不是要疯了,要知道这圈山放养黑野猪的决定可是冯晓一个人想出来的,而且他又是因为圈山的原因,将村里人大部分的资金都给投了出来,这黑野猪养殖场要是直接倒了,那么冯晓指定能被村里的人给撕了。

“我说,啥事你就说呗,磨磨唧唧的怎么跟个老娘们似的。”

“哈哈,是啊,就说呗,难不成还能把我们几年前旱涝的补贴金给发下不成?”

其中村里的一个妇女紧接着话就嚷嚷了一句,接着就有人直接将刘生伟当年的令人发指的事情给话里话外中抖漏了出来,明显是在戳他的痛处。

三年前,因为突然的大雨,他们三里村本来就是在周围的山脉之中的盆地之中,可以说当年的粮食颗粒无收,不知道多少人都是饿着肚子,不过还好政府及时发出了补贴金,怎么也不能看着村里的无辜老百姓无辜忍受这饥饿之灾。

只是,上面发下来的补贴金就到了这刘生伟的手里之后,却是再也没能到了村里人的手里,最后这事被捅露了出去,尽管那刘生伟只能是乖乖的将钱拿了出来,但是也被他私底下克扣了不少,这事在村里不是什么秘密,所以村里的人都对那刘生伟可是记恨的很。

这往好里说,是没有出现什么大事,而且村里的人到附近的亲戚家里面讨要一些粮食也能够勉强的熬过去,这要是往大里面说,这刘生伟就是在喝整个村子人的血,这样的钱他也敢将消息瞒下来装进自己的腰包。

刘生伟听到这话,知道这是有人明摆着拿当年的事情挤兑自己,可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是笑着将这话给遮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