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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说过一句话,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王胜,你认为人活着为什么要斗?”

穿着一身灰色呢绒大衣的霏霖站在我曾有心要跳下去结束这场纷争的大桥栏杆边,在这个美丽浪漫的下雪天她破天荒煞风景的打了一把白色的伞,以至于爱幻想的我远远的望去时还以为就连雪花就不敢落在这个危险女人的头顶,忘失引力的悬在了她头顶上方。

我习惯性的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牛头不对马嘴的回了她一句,“跟下雨比较起来我还是喜欢下雪,起码雪花儿落下来熄不灭我手里的烟,还能当衣服穿一会儿。”

霏霖哼哼的冷笑两声,紧了紧领口,显然忽然刮起的寒风让她多少有些不适应,转过身一副鄙视的表情笑望着我,“这么冰冷的现实我怎么从你的字里行间都感觉出一股浓重的文艺范儿,你给我的感觉可真不像一个能在现实的h市地下世界中能有资格存活下来的年轻人,我对你充满了好奇。”

现实?冰冷?文艺范儿,也许吧,“在这之前,我是一个好学生,你不是,所以你感受不到残酷和冰冷其实也有别样的美,就像我们看电影一样,其实现实中比那样美和酷的场景事物很多很多,可惜只能停留片刻而已,除了回忆,没什么可靠的东西能留住它们而已,你大雪天的叫我出来,我可不是听你损我文艺范儿的品味。”

霏霖哈哈的干笑两声,“是你给我打电话发短信,你约我出来的,现在倒轮到你问我干什么,王胜,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有情趣,这么搞笑了,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有情调,不装x你会死啊!”

她显然对我的明知故问有些不耐烦,想要我亲口说出来我究竟有什么本事敢夸下拿诺大的一个并不属于我的秦朝来换见秦芳语一面,“这个买卖,显然你有点划不来,在我印象里你压根就做不到,再说,你有什么计划,这反倒是我好奇来听你说的原因。”

冬天的冷无非分为两种,一种是天寒地冻的冻,一种是寒风刺骨的冷,冻是冬天特有的一种气候,可冷却是由风引起的。

不得不说现在我很冷,不是因为我穿的衣服单薄,而是因为霏霖从衣兜里掏出扔过来的一张皱巴巴的纸,这张纸上曾浸满了我的泪水和对秦芳语的刻骨铭心的爱,它上面是一首诗,我曾托宗哥转交给秦芳语,后来未果,但宗哥最后还是要走了,说有机会一定转交。

“怎么会在你手里?秦芳语让你交给我的??”

我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略微有些失态的情绪,咬着牙狠狠的问她,我想要知道这是是她,还是秦芳语的意思。

“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秦朝我并不在意,因为据我所知,你混社会也是为了给她争取这个曾经是她父亲的产业,所以我暂时不相信你!懂吗?王胜,你需要拿出一点诚意来,我们才能接下来谈买卖。”

霏霖这一番话说的没有丝毫让我反驳的余地,她说的没错,“我的最终幻想的确是想要亲手把秦朝交给她,但现在不同了,你知道还有一部动画片叫终极幻想,我这个人爱幻想,所以我的那个终极幻想要比送还给秦芳语一个秦朝来的更让我欣慰,我就想问你,愿意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我的语气没有带一丝疑问,而是语气强硬的在跟她阐述一个谁都不可能改变的现实,如果我没有看待这个世界别样的眼光,有哪怕往前迈出的一步都能登云站立天际的幻想心态,我也不会敢肆无忌惮的在她面前放肆。

霏霖背转过身收起了积满了未融化雪的白色雨伞,出神的望着结了一层薄冰的江面,“虽说霏雨在别人眼里不过是我手里随意使唤的一个工具,一个替身,但谁让她长了一张跟我一样的脸呢,没当看见她高兴的时候,我表面上看不起她,内心何尝不会幻想那一刻的她其实也是我自己,你跟眼镜儿去救秦芳语反而救了霏雨的事我都已经了解了,其实当时我不过是发现了那个纽扣有点不正常,又不想被对手引起怀疑,反将一军,于是就把秦芳语的衣服跟霏雨的做了一个调换,日常行程也都暂时互换了一番,没想到陆子棋竟然阴差阳错的要去动秦芳语,说起来,王胜,这一切都要怨你,如果没有人尽皆知的你对秦芳语痴情,陆子棋那个疯子也就不会有动秦芳语的念头,霏雨也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经她这么一说,我忽然明白看来她还不知道那个纽扣是宗哥放的,不过好歹最后关键时刻还派上了用场,既然她不知道,我也不准备说。

只是她用了一个人尽皆知四个字来形容我对秦芳语的态度,倒是一下有点提醒我的意思,让我不禁反问,自己难道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吗?

“那你说这么多,是不是就代表你不想跟我谈那个合作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找别人谈去,我估计就是个笑话,也会有很多人愿意去听,或者去尝试的,毕竟只是见一面而已,又不用多付出什么。”

“果真只是见一面?盛世王胜是个头脑极其聪明的人,这是你刚出道时人们对你的评价,我说的没错吧?”

霏霖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这些,又忽然说起了我以前,“我以前的确是用了一些小手段才奠定了盛世的基础,当时其实就是形式所逼,谁都明白那些个就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混混,我耍的都是人们用烂了的小把戏而已,如果你执意这么认为那是我聪明,那我就不耻的接受你的夸奖好了呵呵。”

“但是自从那以后的你就低调到人们甚至都以为你是个傻子倒霉蛋,什么事都能让你碰上,渐渐的大家最多对你化险为夷的经历说成了运气好,你不觉得有些诡异吗?”

女人要么傻的被一个男人干舒服了就痴情一生,要么就冷眼入世成就一番大事,她们的心思往往都会令你难以捉摸,而眼前的霏霖显然开始都替我怀疑起了整个人生,这不是我想跟她探讨的,你说的越多,就会暴露的越多,所以暗自深吸了一口冷气,妄图凭借一个大胆的举动让她停止此刻对我的思考。

我缓缓的蹲下身攥了一个拳头大的雪球,怕一个不够又多弄了几个,没等霏霖好奇的开口就猛的一个膝盖着地朝她扔了过去。

两人相距不过三四米而已,我就不信她再快能有我扔的快。

急射过去的雪球显然让她有些出乎意料,“啊!”字刚出口就来不及多说一个摆头侧身躲了过去,身子刚回转摆正我立马就朝她的下身禁区部位又扔出一个。

给穿着大衣的她即便是受了这下也又不会真的打到那个部位有感觉,充其量有些丢人而已。

可霏霖是谁,她哪里会是一个轻易妥协的人,在我长之以久的印象中,恐怕只有黄杉能在床上跟她来几回合而身体不受伤,我这小身板要是还在夜总会上班,接到她这样的客人,恐怕除非孙姐把她十六岁女儿陪我度过人生的最后一夜春宵,我才能有必死的勇气去接待她。

爱美的女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冰雪湿滑的天气还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出来只是跟我谈事的女人才可怜。

霏霖绝对没想到我会突然朝她扔雪球,很无耻的是敢往她那个部位打,这不是找死呢么?

当她像所有惊慌失措的女人一样尖叫了一声,为了躲开雪球而脚下打滑显然要朝后摔倒的刹那,我才明白,我真的是不作死不会死啊。

连忙前跑几步一个单膝跪地身子滑到了她的身底,伸手搂住了她,没等我被压的都快躺在地上,这个恨不得立马报复我的女人愤怒的就转过了头。

不偏不倚跟我的嘴就对上了,由于才跟康颖亲热完不久,被她这来自成熟少妇女神范儿的一吻,这一刻我丹田深处竟然感觉有个滚烫的小蝌蚪乱窜进了下身的勃起中。

再加上她身上散发出的一种成熟女人令男人为之沉醉其中几乎能感觉到温度的体香,我竟然鬼使神差的闭着眼就吻了上去。

“好甜好滑,可惜就是有点冷。”

这句话一出口我才猛然有点如梦初醒的感觉,恍惚间以为只是吻了一下康颖而已,等睁开眼却忽然发现是一个愤怒的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的女人。

她一只手按住我的脑袋一个借力身子三百六十度回转,在我眼前一晃就像一阵风般快的就站立在我面前,高跟鞋的鞋跟倒是挺细,可她站的更稳。

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一件天大错事的我连忙尴尬的一笑,出口解释说都是误会,“我童心未泯,对不起啊霏姐,我一时没控制住,没想到你穿高跟鞋也站的这么稳...我...啊!!”

果然她没再给我用言语陈述再次亵渎她一次的机会,对着刚站起身的我,微微步子前迈了一小步,轻喝了一声平平的就推出了一掌,狠狠的打在了我的胸口上。

受力的我脑子轰的一下就一片空白,身子立马就像离线的风筝,在逆风中都感觉飘了起来,噗通一声就斜着撞上了栏杆,我刚想伸手去抓点什么站稳,就忽然发现身子已经在撞上栏杆后滑了一下翻到了另一边,我他妈的悬空了!!!

“啊!!”

这一刻我知道我终于要死了,这他妈的才是真的要死了,这么高,水又那么冷,我还不会游泳,而且这死法传出去也难听的不能再难听了,竟然说因为亲了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