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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眼前的情况,这些家伙们明显没有要放过我们的意思。

我干咳了一声,手没有抽出来,而是稍微向前挪动了几下步子,那个胖子立马就自觉的向后退了退,像是很害怕我的样子。

“我王胜虽然树敌不少,但好像从未得罪过两位,不知今天你们在这里,既然你们知道我是谁,那想必你们也听说了,秦朝的宗哥现在都是我们盛世的人,你得罪了我还好说,他的实力,你们恐怕未必得罪的起吧。”

我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大哥,宗哥原来就是进了这个小子的社团啊,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害的我...”那个瘦子一听,立马一脸责怪的推了一下胖子。

胖子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别乱说话,你是不是嫌舌头长呢,不知道里面有谁在吗?”

瘦子听罢立马像个受惊的少女般夸张的捂住了嘴,眼睛骨碌骨碌的四处乱瞟。

听到这里我也总算多少明白了一点,既然他们口中也知道宗哥,而且听那个样子,好像也是秦朝的人似得,一口一个宗哥叫的比我叫的还亲切,心想,这下可麻烦了,如果是秦朝的人,那铁定就跟林成浩脱不了干系,而最近最容易惹起事端的,恐怕就是那批货了吧。

就在局面陷入僵持的时候,之前飞出黑鬼克劳的房间只听一声惨叫,又飞出一个人来,直直的就撞到了对面的房间门上,咣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王....王胜,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这句话的正是第二个从房间里被里面的不知什么人打飞出来的家伙,如果说之前看到克劳,我还无动于衷是因为我跟他本来就没什么交情,甚至他还准备干掉我,但这个人的出现我就有点淡定不了了。

因为他的这张脸,我和阿秒都曾认识,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在医院大厅的越野车里,当时他身负重伤,黄杉应了他的面子才出手救了我一命,而今再次见面却没想到会是在这里。

“黄毛,你怎么也被抓住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内心噌的一下窜起一股火,真的有些生气的我咬牙切齿的把目光对向了那一胖一瘦的二人组合,

“你们到底跟秦朝的林成浩有什么关系,如果你们再故弄玄虚,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我故意又把伸在怀里的手鼓捣了两下,期待对手施予我的这个骗术能逼迫对方说出实话。

没等这两个奇葩开口,房间里就传出了一个声音,

“来,让他给我来一个不客气看看,盛世王胜的本事我陆子棋还真没见过!!”

话音刚落,我就听见一阵轮椅走起来特有的吱纽声响起,从房间里出来的赫然就是宗哥之前在电话中百般提醒的陆子棋。

他穿的还是上次一样的衣服,只是看我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样儿,一点都没有上次的不屑,他一只手夹着一根烟,一个玻璃的烟灰缸放在轮椅前端的左侧,在看到我后直接把烟头就掐灭在了烟灰缸里,猛不防的抓起烟灰缸朝着胖子的脑袋就扔了过去。

被砸中的胖子脑袋立马血流如注,即便是这样也不敢抬手去捂伤口,而是低着头默默的站在了一边。

陆子棋冷冷的哼了一声,“都是一样的年纪,看看你们身为秦朝十三子的德行,那三个傻子我也就不说了,事儿没办成,还被人家活捉,活该死了都没个尸首,是吧,盛世的王大当家?”

我就说自己好像一直遗漏了什么,但就是想不起来,当初抓回去那秦朝的三子,好像到现在都没处理,今天被他这一提醒,才恍然大悟,自己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随即想到何不拿来那三个人,跟陆子棋谈条件,当即说道,“那三个人是生是死,可不是阎王爷说了算,现在全凭你们的一个态度,人我一直没动,说句不好听的,是我忘了,如果没忘,那尸首还真就找不着了。”

陆子棋一听当初被我抓到的秦朝十三子当中的那三人竟然还活着,本来舒展的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而我更担心的是黄毛,显然刚才我看黄毛时流露出的关切眼神已经惹起了陆子棋的注意,因为他沉思过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那个一头是血的胖子折断了躺在地上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黄毛一支胳膊,黄毛立马痛苦的大叫了一声,

“干你姥姥!!你个坐轮椅的残废,千万别让老子今天活着出去,不然日后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杀你全家!”

别人听了黄毛的这些话,也许还就真当大话过去了,但唯独我知道他随口说出来的,一般也都是自己能做到的,从边城出来的他本来就不是一般的凶悍,再加上还是黄杉的义子,我相信如果今天陆子棋知道这些全部的内幕,恐怕就是宁愿放了我,也不会要让黄毛活着出去。

当然这绝对不是我们苟活的借口,黄毛在我的心里一直就不能拿跟黄杉相提并论,暂且不论我是因为他才有机会从边城回来,单说他跟我也有着不可磨灭的血缘关系,我就不能放任他的生死不管。

我清楚的记得家里的父母在给我打电话报喜的时候,电话那头的亲戚们因为孩子失而复得后充满欢声笑语的开怀大笑,当然更重要的是,我不能做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当初要不是因为他,黄杉亲自过去救我们,恐怕现在的我即使能站在这里,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飘荡回来的孤魂野鬼了。

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讲的可不只是一个报恩的,而是良心。

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但唯独不能没有这个东西。

所以在陆子棋做出那个举动之后,我就知道他已经细微的洞察到了一些什么,

“当初在医院坏我好事的就有他吧,还想利用秦芳语来跟林哥作对,他也真够傻的,也怪我点背,没能炸死那对狗男女!”陆子棋在说这句话的目光没有一刻从我身上离开过,像是想从我这里看到什么,

“王胜,你也知道我想要什么,明人不说暗话,一码事归一码事,李霸的事我也不是没再找过你的麻烦?那三个废物,我可以不要,你随意处置,倒也给我们秦朝省下来了粮食,你灭了他们,我还得给你送奖状呢。”

做人做事,如果想成功,最重要的是什么,恐怕很多人都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在经历了很多事后的我,慢慢的明白了这个比让人痛苦的答案,那就是靠自己。

靠山有愚公,靠树有吴刚,一个移了几辈子山,一个砍了好几万年树,我实在没有习惯真的把所有事情都靠给别人的习惯。

但利用那就是另外一说了,我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在来的路上给一个女人发了一条短信,之所以我会把自己的性命都赌出去,支撑这个勇气和可不是宗哥所谓的顾不上,眼镜所谓的姗姗来迟,或者其他什么在乎我的人。

而是我无意中得知的一个不敢确定的猜想,我相信她看他的眼神,绝对不会是谁上了谁产生了情感那么简单。

所以我擅自做了一个谁都没告诉的决定,既然陆子棋都舍得为一个舍得扔出一百万,那就充分说明,我扔出去的那两百万的确对得起陆子棋的身价。

就在陆子棋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全局不到十几分钟的时间,离楼梯口的几十个混混就在惨叫声中倒下了一大片。

一个身穿红色皮衣,留着一头长发,身材火爆长相娇艳的女人手起脚落利索的就放倒了最后三个想解决她的混混。

这匹突然杀出的黑马正是我用那批货价值中的两百万换来的霏雨,既然身为霏霖的替身,在权贵之间混迹了这么多年,当然这点钱还不足以完全打动她,我还把张龙受伤的消息顺便通知给了她,告诉她张龙已经被我送去救治,而我要去一个地方给他报仇。

然后她现在就来了,她出手其实跟霏霖比起来,更没有轻重,动起手来格斗方式比较偏硬派,就是那种你撞,我也撞,你死磕,我也死磕的类型,就连眼镜儿给我的微缩电棒亲密接触都能不鸟的人,我真不相信今天在场的这些乳臭未干的混混们中能有跟她抗衡的存在。

陆子棋显然有些吃惊,连忙招呼身后给他退轮椅的保镖向后退一退。

我对这陆子棋冷笑了两声,伸手指了一下他,掉转头跟身后已经被她清空,正站在一个混混后背上潇洒的点了一根烟的霏雨说,

“就那个残废,如果你今天杀了他,那两百万就是你的,张龙的仇你也报了。”

虽然我不能确定伤张龙的到底是不是他,但现在明显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在这个敏感时期,凡是要动的我,那就都是我的敌人,就都有伤害张龙的嫌疑。

从上次夜总会被炸到后来的医院突袭,说实话我对这个很少露面的秦朝军师不知不觉中就有了一些阴影,一看见他我就浑身不自在,况且如果他死了,别说是两百万,让我拿这批货全去换他的命我都愿意。

因为如果他真的死了,那区区一个林成浩,自然就好对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