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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评价一个朋友在你整个人生旅程中深刻性的时候,我很容易的就联想到了一个比喻,它就像你c过的第一个女人,或者一个女人第一次被c的那个男人,道理和格调方面是很有相通地方的。

无论你是那三种人中的那个,在跟对方做这件事的时候,你都是从之前关于那方面一无所知或者一无所有的时候瞬间得到了初步的满足,那就是你从无到有的第一个站牌。

所以你很难忘却,无论你的人生中再经历多少坎坷波澜,这样的深刻都会伴随着你直到灵魂也随着宇宙寂灭,才会消失。

回想曾经在校园除了数不尽屈辱和白眼的我,就像一个纯洁的少女一样,在我最需要帮助和时候,张龙成为了我第一个朋友,义无反顾的帮助我,乃至最后我们一路走来,建立了自己的社团,同甘苦共富贵。

如果我也逃不过那个形象的比喻,只能说在朋友的这条路上,张龙是我的第一次。无论今后发生任何事,他都是深刻在我心底里朋友这块碑上最早的那个人,所以我在乎他。

看到戒指和那一幕,还没等打开门看一眼躺在门外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我瞬间就泪奔了。

尤其在打开门的刹那,看到全身不下几十处刀口的他有气无力的正试图从浸染满鲜血的衣服里掏出一根烟想点上,却又因为没有力气按下打火机,我顿时双腿就软跪了下去。

“张龙,你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见他脸色苍白像一张白的发青的纸一样,眼睛微睁,嘴唇有气无力的一张一合,完全听不到他要说什么。

我慌忙的想过去扶起他,可地上流的全是他的血,脚底打滑,我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气的用拳头狠狠的砸了几下墙壁,关节处立马就被被鲜血染红了。

对,王猛呢?昨天晚上他不是一直跪在门外面吗?他哪儿去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老子真要用他的时候却跑的鬼影子都没有了,没一个好东西。

我慌乱的跑回房间去拿手机,可手指上因为沾染了血液的缘故,一连按了几次屏幕锁都没解开,又想到我的那个小的键盘手机前几天才在行动中不小心遗失,气的我正要狠狠把手机摔出去,“你妈的,老子要你有求用。”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人慌乱的脚步声和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杂乱声,“龙哥,你怎么了,龙哥?胜哥,你在不在里面,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了。”

没等我起身走到门口,就见王猛神色慌张的就冲了进来,看见我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还好没事。

“电话,给我打电话,快!”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的我连忙让王猛给少黎打电话,而我招呼王猛跟我一起扶起了张龙准备先往楼下走。

“少黎,快点开车过来,张龙出事了,记住带上阿妙,要快。”

我和王猛费力的把还微微喘着一口气的张龙倒腾下楼的时候少黎已经相当效率的把车子停在了楼下,只是没有看见阿秒。

“阿秒哪里去了,你怎么这么快,快点,帮我把张龙扶上去,咱们赶紧去医院。”

少黎解释说他给阿秒打了个电话,让她自己打车,“我怕耽误,一路飙到一百多迈,闯了好几个红灯,估计这下驾照是完蛋了,张龙这是怎么了,谁干的?”

边疯狂的在人流车流中不停超车的少黎还回过头颇有经验的轻轻翻动了一下伤口,长出了一口气,“还好没伤着要害,他估计是失血过多,医院我们是不能去了。”

听到不能把张龙送到医院,我当时就急了,一把狠狠的拽住少黎的衣领,车子一个急刹甩尾飘移漂亮的划了一个半圆就躲开停下,

“你他娘的到底在说什么,不去医院难道等死啊,少黎,你是不是....”我眼睛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回头又看了看王猛,情急之下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他们两个合伙导演了这出戏。

王猛干咳了一声,“胜哥,其实少黎的意思是龙哥这样的伤势去医院的话条子会去查的,我们一般受了伤都不敢去医院。”

我回头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光,“这是老子的兄弟,哪里轮得到你他娘的插话,你要是再给老子多说一句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他。”

王猛一下子就被震住了,捂着脸低下头一句话也不说,默默的点了一根烟,我回头看了一眼眼神之中也满是焦灼的少黎,“上次我们在秦朝夜总会出事不也是住的医院吗,现在张龙怎么就不能去了,不去医院那去哪儿?”

少黎看了一眼王猛,又看看我,我立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的意思肯定是说要去长生诊所,只是碍于王猛这个外人在,所以不方便说。

我一脚就踢开了车门,一把将王猛推了下去,拿出手机跟他晃了晃,“电话联系,不过王猛,我要告诉你的是,盛世现在不缺小弟,缺的是敢打敢杀的人才,你自己好好想想,回头给我电话!”

说完少黎很配合就轰大油门准备再次狂飙,没想到之前差点撞到的一辆正横穿马路的私家轿车竟然又倒了回来,严严实实的挡住了我们的路。

车窗玻璃摇下来后露出了一张吃的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语气嚣张的不停骂我们,

“有钱人就了不起啊,开跑车就牛X啊,你们不知道差点撞到老子啊,你以为老子的车就便宜?一群杂碎,屁大点东西,一看就是还吃父母的奶呢,给老子下车!”

我怀里抱着张龙,少黎又开着车,一时气急的想也没想,对着身后下车的王猛就大吼了一声,

“王猛,给我弄残废这个杂碎,医药费老子出!”

只见在被我推下车后还一脸落寞的王猛忽的一下就抬起头,脸上立马洋溢出了笑容,随手抱起了一个大的铁皮垃圾桶,急跑几步上去就砸在了私家轿车的玻璃上,“给你两秒钟滚开,不然下一个砸的就是你!”

那个知趣的私家车司机吓的怪叫一声,猛的一轰油门就冲了出去,道路畅通以后少黎就开始充分的展示他傲人的车技,一般坐出租车得半个小时的路程,他硬是十分钟不到就赶到了。

到了诊所的时候秦芳语正好坐在门口的一个躺椅上面无表情的晒太阳,那个老医生也正坐在一个小板凳上翻晒草药,见我和少黎怀里抱着一个血糊糊的人,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直接招呼了里面一个年轻的男护手拉过了一张担架床车,一块大白布子在没进门前就严严实实的盖住了已经陷入昏迷的张龙。

他这个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一般输液打针的病人都在进了一楼里面的隔间里,做一些必要的掩饰还是很有必要的。

在路过门口的时候,秦芳语只是眼睛斜斜的朝着我轻瞟了一眼,而后就又继续闭上眼,双手交叉的放在了胸前,仿佛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刚才,她看的我的那一眼,是关心吗?关心我有没有受伤,我有没有事。坐在里面一条长凳上等着老医生给张龙的救治结果,抽着烟的我这样想。

想到这里,我忽然记起了箱子,装电子元件的箱子还在酒店,我立马安排少黎就在这里守着,同时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就是急忙往酒店赶去,在路上给阿秒打了一个电话,让她直接回酒店,我一会儿就回去跟她汇合。

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我才刚到酒店楼下,就接到了宗哥的电话,问我能不能过去一趟。

“我这边今天陪一个领导,饭店的楼下来了一群闹事的,看想让你过来一趟给摆平一下,因为离你那里最近。”

我一口的就拒绝了他,“张龙出事了,宗哥我实在走不开,我还想给你打电话呢,我怕有人是因为那个箱子才动的张龙。”

电话那边的宗哥略微沉吟了一下,“我今天肯定是走不开,这个领导也不知道发哪门子的疯,偏偏今天要我陪,要是得罪了他,我们以后的路会很难走,王胜,不管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你也都要给我抗住,箱子丢了就丢了,千万被给弄出人命,张龙怎么样,有没有大碍。”

我告诉他说人已经送到诊所了,正在救治,我现在是回酒店拿箱子,说完我连忙挂断了电话,匆匆的往楼上赶去。

虽然宗哥嘴里说的好听,但我知道,这个箱子对我到底意味着什么,它就像此刻唯一牵系着我跟秦芳语的一根纽带,我甚至可以想象,当我把箱子亲手交给她的时候,她起码会跟我说声谢谢,或者正眼的去看我一下,我也知足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之前宗哥最这个箱子的评价,它里面的东西可是值好几百万啊,我就是宁愿把自己的命丢了也不敢丢这么多钱,本来这个东西是应该宗哥拿着的,但他为了我和秦芳语考虑,才选择了让我亲手交给她,让我在她面前有所表现。

上电梯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打阿秒的电话,可就是无人接听。

等我从电梯间里一出来,明显的就感觉到走廊里有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偷偷的把头探出去看了一眼,只见我存放东西的房间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西服的男子,一左一右,嘴里都叼着一根烟正在闲聊,好像是放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