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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鬼?竟然是那个家伙,怎么哪里都有黄杉的影子,这家伙到底特娘的是干什么的。”

当张龙看到从司机位置下来的竟然是在酒店时,以出色的投掷暗器而令我们记忆深刻的黑人小伙克劳,顿时就有些坐不住的感觉,

“胜哥,怎么办,这家伙手里的钢珠可不好对付。”

不明情况的王猛牙一呲,我都没提防住就提溜着一根甩棍用那只好手冲了下去,

“他妈的,你以为长的黑老子大半夜的就看不见你了?你个傻x,赶紧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不然休怪老子把你全身就那几处白也给你染成红色儿的,出门就让车撞死你!”

一伙人里最着急着走的估摸就属于王猛了,因为他妹妹王琳的下落到现在还没从铁手嘴巴里撬问出来。

从之前铁手对他的讽刺之中又能听的出来,前不久我针对王猛所谓的报复行动,实则是救了他一命,不然他自己被怎么玩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这样的情况下,王猛内心就难免会有一丝愧疚感,再加上不管是自己的仇还是妹妹的事情,他现在唯一能靠的就是我们,况且关于铁手的处理方式,我绝不会任意的交给他处理,万一出个岔子,我们可就是共犯。

从他下车开口对着克劳挑衅起,我就好几次有心提醒他,那个黑人小伙不好惹,体能格斗技巧如何不知道,但在游戏中他可是当之无愧的远程攻击魔法师,你王猛最多是个级数还没升起来的狂暴的小战士,估计真的开战,没等你跑过去就被对手ko了。

最后我见克劳垂在两侧的臂膀在慢慢的弯曲,看似随意,却是随时能爆发致命的一击。

“王猛,回来!!”我扯着嗓子,摇下玻璃吼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真没听见还是冲动已经凝聚成了魔鬼,他无法停下步伐。

先前在和铁手的较量中,少黎因为腿上的伤暂时是没有再动手的可能性,阿妙体力消耗也相当的大,毕竟这可不是去跟一伙小孩玩了一场老鹰抓小鸡一样的轻松。

我只能说现在的我们最不希望的就是跟任何人发生冲突,除非逼不得已。

没把我话听见去的王猛在下一秒就可怜的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应验了那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经典歇后语。

克劳很不屑的骂了王猛一声傻x,打了个口哨,路虎车的其它车门哗的一下就都开了。

齐刷刷的下来了四个外国壮汉,那个平头的外国人则一脸微笑的跟黑人小伙克劳站在克车头位置,一人点了一根雪茄,抽的那叫一个惬意装x,显然是准备把我们当成橡皮泥了,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有他们这样的堵在门口,除非今天我们开的是火车头能撞出一条路,但我们开的是安全系数与他们车完全天上地下区别的商务轿车,即便车头位置进行了改造,可也经不起连续的冲撞。

车里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等我作决定,“看来我们是别无选择了,钱难挣屎难吃,古人的话果然一点都不假,同志们,现在鬼子来了,我们怎么办!!”

车里的几人齐刷刷的甩出了甩棍,齐齐的大声吼道,“打的让他们滚回去!!!”

“干他娘的!!”张龙率先下车,反方向的使劲一别就把车门给弄下来了,拿在手里充当挡箭牌来抵挡克劳投掷过来的钢珠,其他人猫着腰一个挨一个的跟反恐精英里的CT似的,就等着靠近敌人来个近身战。

这一刻,谁也不知道下一秒的我们会是怎么样,但结果肯定不会那么狗血的让我们逆转,来个人气爆发,谁他娘的就变身了。

电影里的打架镜头一打就是白天到晚上,可现实里如果你真用尽全力的来,最多也撑不过十分钟身体就得虚脱,格斗场上的对战选手决定胜负的时间更是短。

可在要钱还是要命的抉择之下,现在的我们在不丢命的情况下自然是连钱也想要。

贴身肉搏,玩的就是不要命,谁狠谁行。

“王胜?我们见过的,东西放下,我可以放你们离开。”

克劳显然是认出了我,忽然叫住了已经摆开拳击架势的几个外国佬,叽叽歪歪的跟那个平头外国人交涉着什么,我只听懂了两个字,黄杉。

两人说了几句后,平头外国人就上了车,外面只留下了克劳和那几个外国佬。

克劳见我没说话,很无奈的笑了一下,“他们都是偷渡过来的,今天就是真杀了你们,你们也都是白死,我希望王胜你能好好考虑自己的处境,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我们只要那些钱,至于那个准备出钱让我们救他的光头,你们可以随意处置。”

他刚说完只见车门从里面被推开,之前上了后排座的平头外国佬给离他不远的几个手下每人扔了一个报纸包着的长条形物体,随着报纸被一个个撕开,里面露出了的赫然是一根根钢条,宽约五指,厚约半公分不到,准备对付我们。

准备这些东西的人真可谓是考虑周全,这些玩意儿放在哪儿都是工厂加工车间的原材料,携带上可以说样品,但实际用起来却完全可以当凶器来使唤。

看着这几个身高健壮的外国佬握着这玩意儿就像是拿了一把格尺一样的随意,我立马就萌生了退意,我不敢保证我们中的谁能在脑袋上挨几下不出大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古惑仔里的陈浩南不也都是跑了活命才有了后来的铜锣湾吗?

正当我想把决定通知给前面的张龙时,就听被路虎车挡住多半个大门通道里猛的想起一声发动机的轰鸣和轮胎在原地打滑的声音,空气中立马弥漫起了一股橡胶被烧焦的糊巴味!

我连忙大喊了一声躲开,身子一往前探一把拽住张龙,也管不得什么钢珠铁蛋的,迅速朝后跑。

只听一声巨响,银色的路虎揽胜直接被撞的感觉都要飞离地面,猝不及防的克劳几个人瞬间就被路虎车顶的撞飞了出去。

开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开着一辆红色改装版悍马的宗哥,车子开进院子里后他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一个漂亮的甩尾摆正车头又狠狠的朝着那个被从车里甩出来摔的头破血流的平头外国佬瘫坐在地上的双腿压了过去,那个男人立马啊的惨叫了一声,当场晕死过去。

克劳算是受伤最轻的了,但也被下车提溜着家伙二话不说上去就招呼的几个人鲜血飞溅的宗哥吓到了,在夜色的笼罩之下,此刻的宗哥宛如一尊杀神,在把除了克劳以外的几个外国佬都打的只剩下半口气后,径直就冲着我们的车厢走去,一把从里面拉出了还不服软试图挣扎的铁手,抓住衣领狠狠的用用膝盖顶了上去。

一脸是别人血的宗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冲我笑了笑说,让我叫人把那几个外国人绑起来扔进车里,顺便把东西也拿好。

按照他的指示我和张龙几个人连忙拿出铁丝把包括克劳在内的几个外国佬都绑了起来,一个一个的塞进了商务车的后备箱里,留下张龙几个人在车上看着,而我留在外面看宗哥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会犹如神兵天降一样的出现,而且像是知道这场交易似得。

“宗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我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结结巴巴的问。

宗哥叹了口气,蹲在之前还骂骂咧咧,一看见宗哥就嘴巴禁闭的铁手头旁边,轻轻的拍了拍铁手的脸,

“王胜你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不省心,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敢瞒着我就来了,你真以为铁手就这么好对付?要不是我之前故意撞了门口的那几辆金杯车一下,专门招来了巡警,估计你们现在早就被人家剁成肉酱了,还把我的人给打晕,你可真是一个活宝!”

“你的人?宗哥,对不起,我其实本来不想瞒着你,我也是想靠着自己来为秦芳语的梦想多做一点事,我不能总靠别人你说是不!”

我看了看从悍马车上下来的几个人,其中有一个正是在卫生间被我和王猛整晕的那个纹着披肩龙的中年男人,一脸笑容的对着我笑。

我才知道原来那个人是宗哥的人,所以才知道我是谁。

立马给那个人施以一个抱歉的表情,

“老哥对不住啊,我还以为是我的仇人呢,你也不说。”

那人尴尬的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然后就专心致志的接过装着那个什么电子原件的箱子仔细的看了起来。

“宗哥,东西没问题,确定就是我们丢的那批货。”披肩龙来回查看了不到一分钟。

这批货是宗哥的?说实话我真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复杂,到没等我们再多说什么,宗哥抬手看了看表就招呼我们赶紧上车,说这里的客人一会儿就全出来了,被看到了不好。

随即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开着三辆只有商务车完整的车队跟在宗哥的屁股后面,一直走了一个多小时,车子最后进了大学城的施工工地,也就是上次我们埋他那个叛徒的地方,只不过短短的时间内,这里就搭起了很多为工人提供食宿的彩钢房,但看现在空无一人的样子,估计是建筑施工队没进来呢,方圆几公里都静悄悄的。

下车后宗哥直接二话没说先是亲自将铁手从车里拉了出去,“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胜,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你说我怎么风尘仆仆的,我当时跟你说帮芳语处理了点事情,死了个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