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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他继续说了他的计划,说第二点就是帮人谈判,有很多势均力敌的人相互结下梁子,说打又不想不值得打,说不想打,但不解决事儿心里不痛快,上不来下不去的,打听到这样的事,我们就去做中间,给他们想出合理的解决办法,要是有不给面子的,就直接干了他,反正我们得一头人的好感跟得两头人的好感分量是只有一个,这样的话一边能扩大我们的交际圈,名气实力,联盟的,也就多了。

我说这个想法不错,我都没想到,你这小子对混可真是有一套啊!

他尴尬的说,自己当年不也是没办才混了段时间嘛,当时那一圈人里头还就属他文化水平高,一个个愣头青的,都上高中了也还初中生的智商。

然后呢,没有了吗?我继续问。

他看了看我干笑不说话,我伸在桌子底下的脚朝着他凳子就踹了一脚,弄的他差点仰面摔倒。

你小子还来真的啊!

谁让你故弄玄虚,有屁憋着不放,我只是听着你说的这些都不够干脆,好像那些计划都是等我们起码具备了自保的能力后才能行得通的。

张龙煞有其事的说,我也想到了这点,但解决的办法有点暴力,怕你接受不了。

我眯着眼睛给他点了一根烟,递过去,收起玩笑的表情,很正色的说,张龙,事到如今,你感觉我还是原来的那个我吗?

张龙使劲揉了揉眼睛,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说,拉虎皮,扯大旗,也就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到时候你就不能在乎别人怎么看你说你,吃软饭的也好,靠女人也好,谁背后没点闲话呢对不,只要你杆子立稳了,别人说这话的时候也得掂量掂量你分量。下一个就是打刺头,收小弟。刺头还就得挑那种全班都公愤的,这样的人也活该得好好收拾收拾,就当我们维护校园治安了,小弟这个能强收,也手就是俗话说的收保护费,你交了保护费就是我小弟了,然后我就负责保护你不被人欺负,这也算混混们的一个规矩,大多数人都遵守这个道义,再有就是自愿跟你的,你可以同意也可以拒绝,但收了之后非但不能问他们收保护费,关键时刻你还得帮他们,反而倒贴钱,但这样的小弟培养起来可就是亲信啊,招人约架干架的时候,这些人出力最猛,你见着王猛身边的那几个了吧,就是那样事儿的,所以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我们还比不上王猛。

接下来的几天,我跟张龙按照事先计划好的,一步一步进行着计划,结果也是相当的顺利。

很多刺头几乎都没等我们找过去,听着风后就都过来假惺惺讨好我们,这下反而弄的我们不好意思了起来,这样无形中就影响了我们收小弟的效果。

帮人谈判这种事一共办了五六起,除了一个实在不给面子,被我们个另一方直接干趴下了,当时张龙的嚣张和狠吓到了很多人,他踩着那人的脑袋,一边用脚尖不停的拧啊拧,一边笑的人畜无害说,

有时候解决事情不一定都得靠和谈,有些人他就是欠打,不打谈不拢!

忙活算计了一大圈,最后用张龙的说话,姑且是有能自保的能力了,殊为不易啊!

是啊,真的很难,跟做事情比起来,其实还是属学习容易一点,因为它没有变数,答案是什么酒是什么,它不会反抗,不怕压迫,但人不一样!

其实到了能自保这个程度,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是,关于混到此为止,能不被别人欺负,我就可以做更多我想做的事了,但张龙显然不是,跟我比起来,他其实更适合混,只是一直缺了那么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通过我,他可以尽情的施展这方面的想法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都很安逸的度过,这天晚上我和张龙如约的来到了夜总会,虽然我不能接客,但并不代表我不能看别人接客,有时候看着一个平时对你特别小心眼的人,进了一个包房后,出来的时候整张脸都被老女人虐~待的抽的变形的时候,不可谓不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悦舒心的事。

秦芳语到的时候,我正在一间空的包厢里练习薛之谦的一首丑八怪。

如果世界漆黑,

其实我很美,

.....

如果像你一样,总有人赞美,

围绕着我的卑微

也许能消退

.....

就在我被它的歌词深深沉醉其中时,孙姐走了进来,说秦芳语过来了,你不知道?

我愣了一下说不知道,她也没给我打电话,在哪儿呢?

孙姐叹了口气,说七号包厢,今天她好像有点不高兴,进去就是不停的唱歌喝酒,也没跟我说叫你,这不我赶紧过来了,告你一声,反正他都把你包下来了,你们之间的事自己看着办,兴许她不叫你过去,也是怕惹你不高兴也说不准。

孙姐的最后一句话极尽试探意味,但我没理她,站起身径直朝着七号包厢走了过去。

跟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她喝的全是红酒,而且都还是不兑饮料的干红。

我连忙跑上去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酒瓶,她头也没回,就那样坐在那儿一摇一晃的双手握着个话筒,荧幕上播放着带原创的一首信的一首天高地厚,不停的单曲循环,每次也都等最后一句你是我最想要的朋友才有气无力的哼一声。

我走过门口把包厢里的灯都打开了,静静的走到她身旁坐下,准备一只手像上次我安慰她一样搭着肩膀,芳语?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高兴,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你跟我说,就当我是个垃圾筒,倒出来心里就痛快了,别憋在心里,憋坏了心疼死我怎么办。

她一脸苦楚的回过头深情的了我一眼,眼看着就要委屈的哭出来,身子要往我身上倒,但忽然身子又是一怔,大叫了一声,你滚!给我滚的远远的,我不想看见你,快走!我又没叫你过来,你过来干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啊?

看着突然变的面目狰狞的秦芳语,我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心疼起她来,这一定又是她的那个臭男人惹她生气了,我说,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一些人明明已经得到了最好的,反而不珍惜,如果有下辈子,我宁愿给姐你当一个车夫,不能再一起,也要给你赶一辈子的马车。

像以往一样,我就开始宽慰起她,是谁让我家芳语这么好的女人伤心成这个样子,不行,我得去菜市场买把刀去,非得把这人的心挖出来,然后让丘比特给他和头母牛射在一起,到时候人~兽杂@!交哈哈哈。

但她还是没有笑,背对着我双手又捧起了那个话筒,开始边哭边哼哼吱吱。

芳语,你不要这样,振作一点,开心一点,你看我家芳语哭起来都是这么的动人,要是我们一起逛街,还不得羡慕死无数个男人,看美女撞电线杆也得芳语这样的才有....

谁是你家芳语,我有男人,我有家庭,你王胜算什么,有什么资格你,啊?我看见芳语在声嘶力竭说这些话的时候手抖的很厉害,眼睛也不朝我看,背对着我。

好了好了,我没资格,我就是一个夜总会当鸭子的,专门陪女人们,供女人们开心玩乐的,姐你不是包了我吗?那我这个当鸭子的弟弟就有责任以后义务让你高兴,你今天就是抽鞭子也行,没有鞭子,我有裤带,拿我的裤带抽我,只要姐你高兴,做弟弟做什么都愿意,我这辈子都没有人像姐一样的对我好过,不管我是姐你保养的鸭子,还是....只要我在一天,看见看不见你的时候,我都希望在我心里放在很高位置的这个姐姐开心。

她忽然就哭了起来,头埋在膝间,不停的抽泣,我从未见她哭的有如此伤心,就连上次她抓到她老公找小三都没有过。

我蹲在她身前,默默的把她的头抱在我怀里,她哇的一声就彻底奔溃的大哭了起来。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呜呜呜呜,没一个好东西!

哭了好一会儿,才好不容易安静下来。

但安静下来后的她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之前吼我的那些话现在却用很冷静的声调说了出来。

“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难道就真的以为你懂我了?你以为我亲了...呜呜呜.你以为我亲了你,你以为我帮了你我就对你有好感?赶紧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王胜,我们以后没有一点关系了,你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你!你就是一个鸭子,你就是一个我花钱买笑的鸭子,你难道忘记了你的身份吗?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你是个聋子吗?你不过是一个我花钱包来的鸭子,我现在...我...我玩腻了,不需要了,这下你可以走了吧。”

鸭子,是啊,我只是一个靠陪各种各样有需求的女人开心玩乐的一个东西而已,我哪有什么资格,我哭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