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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鱼白嫩莹润的手指,压在冷夕瑶喋喋不休的小嘴上,漆黑的眼眸四处张望一遍,“小煜煜呢?别让他听到!”

冷夕瑶瞥她一眼,佯怒地回答,“现在才想起小煜煜,你那个宝贝儿子已经睡下了,要不我能这么说嘛!”

闻言,余小鱼这才松了一口气。

冷夕瑶每次对上余小鱼,无论遇到多大的事,还能继续保持淡定优雅,都会让自己失神,从她们相识就这样。

冷夕瑶缓过神,毫无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摇一摇头,“你继续回答我的问题啊。”

“他知道我为什么去他公司上班。”余小鱼苦涩一笑。

冷夕瑶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呢?”

余小鱼淡淡地摇一摇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你忘了,他身边可是有个当红影星的,人家为了他可是要准备息影的!”

一开始的那股兴奋渐渐地被现实掩埋,哪怕余小鱼想要追回顾西辞的决心仍然没有少,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跟冷夕瑶说今晚的事情了。

索性她直接抛出了另外一个难题。

余小鱼心里明白,廖碧儿在公司的嚣张跋扈,知道自己身份后,故意不让自己与顾西辞遇到。

余小鱼漆黑的眼眸,犀利地闪过一丝不屑,现在的余小鱼不会再傻傻任人摆布,握着咖啡杯的手,不由紧了紧,抬眸落在冷夕瑶愤愤不平,又有一丝愁云的脸上。

“不需要这个表情吧,我可是有信心堂堂正正当顾西辞的太太的!”

冷夕瑶手一挥,“我什么表情了,只是讨厌那个廖碧儿罢了,你没觉得她演什么都那么浮夸吗?”

余小鱼表情专注地点头赞同。

冷夕瑶又挥起拳头,在她眼前晃了晃,“小鱼,你虽然有那么大块绊脚石,但我支持你,你一定可以的!你可比廖碧儿漂亮多了,再说你还有小煜煜。”

余小鱼伸手又蹂躏着冷夕瑶的小脸,认真地说道,“事情没有明了之前,我不会告诉他小煜煜的事的。”

“为什么?如果他知道有小煜煜,那样你们的关系,不是更能……”

余小鱼坚定地摇一摇头,“如果我们的事,得不到顾家的认可,我不会让我的小煜煜受到伤害。”

冷夕瑶的脸色也认真起来,哑然一笑,“小鱼,我明白了,天煜有你这样的妈咪真幸运。”

余小鱼在国外独自带顾天煜,又要读书,又要打工,所吃的那份苦,只是为了给顾天煜一个开心快乐的童年,忘记缺失父爱的遗憾,冷夕瑶历历在目。

“好啦,时间不早了,快去睡觉,明天上班别迟到了!”余小鱼推着冷夕瑶上楼,“我也要早点睡觉,今天也太累了!”

“那你快去泡个澡,明天早晨我去送小煜煜去幼儿园好了。”

余小鱼把她送到卧室门口,推门让她进去,“好的,我这几天太忙了,小煜煜一定又要怪我了,我要去看看他!”说完又把冷夕瑶的门关好,走进了天煜的房间。

顾天煜的房间,只开着一盏橘色的床头灯,照在天煜棱角分明,已经熟睡的小脸上,泛出莹润的光泽,那张帅气十足的脸,即使睡着了也散发出一种桀骜漠然,简直就是顾西辞的翻版。

余小鱼坐在床头,轻轻抚摸顾天煜光洁的额头,心里默默地想着,

“小煜煜,妈咪知道你为什么会在幼儿园里打小朋友,你宁肯受老师的惩罚,也倔强的不去道歉,妈咪懂你。”

余小鱼低头轻轻吻了一下顾天煜的脸,熟睡的顾天煜小脸下意识地皱了起来。

余小鱼微笑着看着他重新熟睡,才走出房间。

望着窗外漆黑静寂的夜,余小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晚安!顾西辞,我不会放弃的!”

此刻的顾西辞,一个人躺在舒适的大床上辗转反侧,余小鱼俏丽的小脸在脑海里不停闪现。

余小鱼走以后,自己才明白心里竟然最牵挂的人是谁,始终对她念念不忘,对她的自责愈加深重,思念也越发的不可收,以至于眼里再没有了别人,自己对其他女人,变得也越来越冷酷无情。

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了,现在又后悔了吗?呵……顾西辞深邃的眼眸泛起了寒星。

第二天,余小鱼身穿一身得体的白色职业装,神清气爽地出了公司电梯,还没走到自己的办公室,远远就看见自己的办公室外面围了一圈人。

她诧异地走过去,廖碧儿正好抬起明媚妖娆的脸,好看的桃花眼挑衅地望着她。

“余小鱼,你还有脸来上班。”廖碧儿说着,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余小鱼不解的看向廖碧儿,“廖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懂吗?”廖碧儿说着,挑眉,看向余小鱼的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见余小鱼仍旧一脸不解,廖碧儿索性不再卖关子,直接了当的说道:“你剽窃别人的设计稿,差点让公司蒙羞,你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呢?”

闻言,余小鱼的心里一沉,她抬眼,视线正好对上廖碧儿的不屑的眸光,她放在身侧的手顿时紧了紧,心下了然,这是廖碧儿在陷害她!

想通了这一点,余小鱼心里担心的想法反而消失了不少。

见余小鱼一直沉默不语,原本一直在一旁的其他人有些坐不住了。这段时间顾南风对余小鱼的特殊态度以及余小鱼之前跟顾总裁的流言早就让不少人心生不满。

“依我看啊!做了这种事情,就应该自己主动离职。”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话,顿时众人纷纷附和了起来。

“就是,免得以后在这里祸害了别人。”

“可不是嘛!指不定哪一天被抄袭的就是我们。”

无数或嫉妒,或艳羡,或中伤的话语清晰的传入了余小鱼的耳畔,顿时,余小鱼的脸色一白,她放在身侧的手死死的攥紧,饶是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她也丝毫不觉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