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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顾西辞突然欺身向前,让他俩的身体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了一起。

胸前的柔软被紧紧抵住,余小鱼满脸通红,有些喘不上气,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则无力地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之上,做着无谓的抵抗。

顾西辞在她身上不着痕迹地动了动,这才在她的耳畔低语呢喃,“不,我很满意。”

他说话的语气暧昧至极,令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在说设计图,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一股古龙水的幽香钻进余小鱼的鼻端,带着温热的体温。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突然短路,本来筹划好了的条件此时竟是一条都想不起来,满脑子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快逃!

娇俏的小脸之上拂过一抹可疑的红晕,她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那就好,呃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着,她不动声色地朝外抽离着身体。

顾西辞却未曾放松施加在她身上的压力,反而越发紧密起来。

感受到他的体温陡然升高,余小鱼吓得停止了动作,她微微娇喘着,黑色的眼底闪着暧昧的细碎光芒,“你……压疼我了。”

混沌的脑海突然划过了一道闪电般,顾西辞猛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撤开身子。

余小鱼抓住这个机会,身形迅速地朝旁边一闪,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我就先回去了。”

她几乎是仓皇逃窜。

顾西辞一只手撑在墙壁上,花了好长时间,才平复了自己的悸动,包括生理上的。

真是莫名其妙,一向自持力满分的他,却每每都会栽倒在这个懵懂的小女生手上,几次都害的他差点破功,铸成大错。

衬衫上似乎还萦绕着一丝属于她的发香,她不用任何香水,柚子味道的香波冷冽而清冽,又有一种奇妙的少女感。

顾西辞深深呼吸了一口,感受着空气中她残留的味道。

就在此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没等电话那端的人说话,便抢先开口,“那件事情你不用再继续处理了,我已经将一切办妥。”

说罢,他按了挂机键,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

顾西辞展开那幅设计图,重新审视了一遍。

余小鱼在延续了原本的创意的基础上,将建筑物按照弧形排列在海湾的四周,顿时创意十足,又不失实用性。

比起公司里的设计师,她的确十分专业,而又具有冲破传统的精神。

顾西辞的手指在下巴上轻轻摩挲着。

失去了记忆,却还能画出如此专业的设计图。

那是不是说明,余小鱼脑子里的血块已经开始好转,她很快就会恢复记忆了?

顾西辞心里突然升起一丝危机感。

不知为何,他不想让她这么快就恢复记忆,这样一来他总觉得,这个人就更加难以把控,也更加不容易乖乖留在他身边了。

当初不愿意娶她的可是他,怎么现在反倒担心失去她了呢?

顾西辞神色一滞,不愿再继续深想下去。

目光落在书房的某一处,他缓缓走到保险柜前,打开锁将那串手链取了出来。

白色的银质手链已经在时光的打磨之下呈现出一种温润的光泽,上面的碎钻也有些黯淡,不复从前光芒四射的样子。

他把手掌合上,当年的每一帧画面都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过了几十秒之后,他睁开双眼。

这一世在他心上的人都只能是她,再也不会有别人。

次日清晨,顾西辞一下楼,便看到余小鱼穿着一身乳白色棉质睡裙,腰间系着一条围裙,正在厨房四下忙活着。

他的眼神和林管家四目交接,林管家无奈地摇了摇头。

餐桌之上,他喝一口温热的牛奶,目不斜视地盯着面前盘子里的可颂,不动声色地问道,“说吧,你又想让我帮你做什么事。”

无事献殷勤可不是余小鱼的性格,包括昨天晚上她帮了他那么大的忙,没道理不要点报酬的。

余小鱼轻呷一口牛奶,不顾嘴角挂着的乳白色泡泡,对着顾西辞憨憨一笑,“你看,你昨天也看到我的实力了,既然你不愿意让我到外边去打工,那不如让我在顾氏集团里工作吧!”

她语气轻巧,话尾上扬,却没注意到顾西辞一口牛奶梗在喉头,差点要喷出来。

“顾氏集团?”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不敢置信地反问。

亏她想得出来。

余小鱼眨眨眼睛,开始按照顾南风教她的话背起书来,“你看啊,让我进入顾氏集团工作,就能让你的员工们知道,顾夫人不是一个徒有其表的花瓶,是真正有实力的,这样一来,你也会很有面子,不是吗。”

顾西辞看着她,神色危险,“这些鬼话都是谁教给你的!”

她一阵心虚,将一双无辜的眼睛瞪得更大,看着顾西辞开始睁眼说瞎话,“没有呀,这就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放下刀叉,她再一次认真盯着顾西辞的双眼,嘤嘤哀求着,“西辞,我不想再被人说我是依靠男人的女人,你就帮我找一份工作吧,好吗?”

一双水雾濛濛的大眼睛,带着祈求地看着顾西辞,在如此眼神的注视下,任凭谁都不忍心说出一个不字。

可顾西辞却垂下眼去,“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你以后也别再问我了。”

“可我的实力你昨天也看到了,我只是想找一点事做,会乖乖下班回家的。”

余小鱼小嘴一扁,水光粼粼的眼里顿时溢满了委屈,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仍然不放弃祈求。

可顾西辞却对她的眼神视而不见,拿过餐巾,他优雅地擦了擦嘴,从餐椅上站起身来。

“你乖乖在家待着,若是有一下次晚归的状况,我可没那么容易原谅你。”

他丢下一句话后,便出了门。

余小鱼坐在原地,气得牙根痒痒。

手里握着一把尖尖的叉子,把盘中的煎培根划得七零八落,似乎也没有让她脸上的怒意消解半分。

“真是的,谁稀罕你的原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