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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宝斋外,随着中年男子的出现,各种谩骂声不时响起,只不过几个瞬息之间,沐一扬便成了一个彻头彻尾、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人人喊打,人人唾骂,连一个为自己申辩的机会都没有,甚是凄凉、也甚是荒唐!

    “怎么样?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好说!”白衣青年冷笑道,一副吃定沐一扬的样子。

    “哼哼!明取不行,便蛊惑人心,以势欺人,当真是好手段啊!”看着白衣青年及其身后的中年男子,沐一扬自知陷入圈套之中,脸色发白,惨然一笑道。

    “休要胡言乱语!还不快快束手就擒!”眼见沐一扬开口辩驳,白衣青年生怕夜长梦多,横生枝节,双脚猛一发力,就要动手。

    却在这时,沐一扬陡然大喝一声,他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你说人证物证俱在!好啊!那我问你,我偷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偷的自然是锯齿鱼的兽核!”白衣青年未曾开口,中年男子先他一步回答,语气坚定,带着一抹强烈的愤怒之色,人群之中俱是一片激愤。

    “好啊!既然你说我偷的是你的灵兽核,那我且问你这灵兽核有没有损坏?上面又有几道裂痕?”死死地盯着中年男子,沐一扬冷哼了一声道。

    “怎么……想不起来啦?还是说,你根本就不知道吧!”意味深长地看了中年男子一眼,沐一扬冷笑了一声,又接着说道:“哼!这枚灵兽核压根就不是你的,从头到尾你就是他收买的一个托儿罢了!”

    “这枚灵兽核上面有那么多条裂痕,谁能记得清楚,你这是在强词夺理!”注意到沐一扬话语中的漏洞,中年男子面红耳赤道,倒有点儿像是勃然大怒的样子。

    “不错!灵兽核上面出现裂痕是常有的事,谁会没事去数,这小子根本就是在狡辩,大家不要相信他!”见沐一扬有理有据,白衣青年略微有些心虚,企图靠先前收买的那几个托儿再次造势,面上却是不露丝毫。

    “哈哈!如此说来,你们丢的便是一枚有裂痕的灵兽核,那你们倒是打开看看,我这储物袋中的兽核到底是有裂痕还是没有裂痕!到底是谁在强词夺理,混淆视听!”

    说着,沐一扬猛地自腰间抽出储物袋,重重地往地上一摔,看着白衣青年和中年男子的脸上满是幸灾乐祸之色。

    “没有裂痕的兽核百里挑一,难得一见,价格更是高出许多,现在你们可不要告诉我先前你们没有注意到!这句话只怕是三岁的孩童都不会相信吧!”眼见白衣青年和中年男子都没有反应,沐一扬又讥讽了一句道。

    “好一张伶牙俐齿,岂容你在此颠倒是非黑白!”计划败露,白衣青年怒火中烧,再也控制不住,身上血脉之力极速流转,金光涌动,一个箭步上前,一掌便猛地朝着沐一扬的胸口拍去。

    沐一扬早就料到白衣青年会出手,见他一掌猛地拍来,右手一抖,那把黑色短刀顺势滑入掌心之中。

    随后,他猛一运转体内的血脉之力,身上青光极速流转,齐齐汇入右掌之中,也不躲避,一刀朝着白衣青年的腋下穿过,直指他的喉咙,一副以命博命的姿态。

    不得已,白衣青年只好收回手掌,后退一步,改拍为抓,就要借助强大的血脉之力的优势控制住沐一扬手中的黑色短刀。

    沐一扬和白衣青年本就实力悬殊,相差甚远,靠着近战的刀锋之利方才有机会对抗,见白衣青年看出了自己的缺点,哪里肯让他的阴谋得逞。

    眼见他一掌抓来,沐一扬便改刺为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一刀狠狠地向着他手腕上的动脉攻去,在上面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淋漓,顿时喷涌而出。

    右手受伤,白衣青年顿时乱了阵脚,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去,空门顿时大开。沐一扬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一个箭步蹿上前,身上青光一闪,一刀精准无比地向着他的心口刺去,有如流星划过,转瞬即至。

    却在这时,一阵劲风陡然吹起,一个金色人影随后疾跑而来,在地上留下两道残影,再一次出现时已在白衣青年身旁。

    紧接着,便见来人猛地抽出一把长剑,趁沐一扬不备,一剑击出,挑飞了他手中的短刀,而后改挑为削,一剑向着他的腰部斩去,毒辣无情。

    猝不及防之下,沐一扬避无可避,眼看着就要中招!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万分紧要的光头,虚空之中突然一阵激荡,却是一枚灵石呼啸着自聚宝斋中骤然激射而来,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打翻了来人手中的那把长剑,连带着他的去势也被生生止住。

    这所有的一切几乎发生在同一瞬间,众人俱是一片震惊,纷纷将目光放在来人和聚宝斋之中那名胖掌柜身上。

    来人一袭黄衫,先前持剑的右手受到影响,微微颤抖着,正是先前指使白衣青年的那名枯瘦如柴的黄衫青年。

    至于聚宝斋中的那名胖掌柜,不知何时已站了起来,微眯着双眼,手中把玩着一枚灵石,一脸不屑地看着黄衫青年和白衣青年,眼神之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

    “仗势欺人,以多欺少,这就是你们浩然宗的师长们教你们的吗?”有意无意地看着黄衫青年腰间的浩然宗令牌,胖掌柜冷笑了一声道。

    “这其中只怕是有什么误会吧!”眼见胖掌柜轻描淡写地就挑飞了自己的佩剑,黄衫青年眼底闪过一抹忌惮之色,一改先前的强势,以退为进道。

    “对,这一切都是误会!都是黄大海,是他跟我说自己的兽核被这位少年偷走了,我这才会出手,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个骗子,我真的完全不知情,我不是故意的。”注意到中年男子早已趁乱离去,白衣青年立马意会过来黄衫青年的话中之意,故作恼怒道。

    “你说说你,办事怎么总是这般莽撞,还不快快向人家赔礼道歉!”瞪了白衣青年一眼,黄衫青年怒骂了一声。

    “误会?方才若是我不出手,这位小兄弟只怕早就成了你刀下的亡魂了吧!”看了一眼沐一扬,胖掌柜对着黄衫青年说道。

    “前辈言重了,刚刚情况危急,我也是迫不得已方才出手。倒是这位小兄弟,出手如此狠辣,日后行事可要小心一些才好,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别平白无故就丢了性命!”目光冰冷地盯着沐一扬,黄衫青年皮笑肉不笑道。

    “死生由天定,日后会如何就不劳阁下费心了!”从地上捡起短刀,沐一扬讥讽了一句道。

    “如此甚好!”说着,黄衫青年顿了一下,又望向胖掌柜,阴阳怪气道:“前辈高风亮节,小子佩服不已,改日定当登门拜访,向前辈讨教一番!”

    “欢迎之至!”冷哼了一声道,胖掌柜一脸淡然道。

    “丢人都丢到家了,愣在那里干嘛!还不快走!”骂了白衣青年一句,黄衫青年当先一步,自顾自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