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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然宗外门,某处洞府里面,斗鸡眼中年男子正一脸恭敬地站着,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倨傲之气。

    在其身前,一名眉目慈善的白发老者微眯着眼睛,靠在座椅上,似在养神,又像是在睡觉。

    “师叔!”过了一会儿,眼见老者没有苏醒,斗鸡眼中年男子轻唤了一声。

    “呦!这不是小强嘛!你怎么过来了。”闻言,白发老者悠悠醒来,笑着说了说道。

    “不知您唤弟子前来有何吩咐?”斗鸡眼中年男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之色,脸上却是带着笑意。

    “哦!我想起来了,是我差人叫你过来的。”说着,白发老者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你瞧瞧我这记性,不服老还是不行啊!”

    “师叔事务繁忙,这些小事忘了也正常。”说着,斗鸡眼中年男子走到白发老者身后,帮他按摩起肩部来。

    “怎么样,最近在外门干得如何啊?可还习惯?”白发老者一脸享受,笑着问道。

    “承蒙师叔照顾,一切都好!就是底下人懒散了一些,多费了一些唇舌。”斗鸡眼中年男子看似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脸上却带着不屑之色。

    “年轻人大都这样,必要的时候敲打一下让他们涨涨记性也是可以的,你心性纯良,迟早是要吃亏的!”白发老者接着说道,口吻之中有些感慨的意味。

    “师叔教训的是,弟子谨记!”说着,斗鸡眼中年男子脸上的不屑之色更浓了。

    “对了,我差点忘了,上次你过来的时候有一件事情忘了叮嘱你了!”白发老者说道。

    “师叔有事尽管吩咐,弟子定当竭力办到!”斗鸡眼中年男子语气诚恳道,脸上的笑容却显得很虚伪。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若是办得好了,你还能有机会重回内门当差。”白发老者笑道。

    “但凭师叔吩咐!”斗鸡眼中年男子语气平静,心中却是一片波澜起伏。

    “两年前惊动内门的那位你还记得吧?”白发老者问道。

    “您指的是两年前卧底归来的养心殿那位吗?”斗鸡眼中年男子有些不确定道。

    “不错,就是她。两年前她送了一枚承恩令给一位散修,吩咐下来,短期内对方的后人必会前来拜山门,让我们不得怠慢,及时通知她!”白发老者淡然道。

    “什么?还有这事!”斗鸡眼中年男子心中猛地一跳,手中的力气不由得大了几分。

    “怎么啦?你可遇见那位散修?”察觉到斗鸡眼中年男子的异常,白发老者惊讶道。

    “没有的事!就是有些奇怪,那么贵重的令牌怎么会送给区区一介散修?”斗鸡眼中年男子急忙辩解道。

    “总之这件事情你要多上点心,今天早上那位出关的时候又问起了这件事,可见那位散修于她而言十分重要,这也是你的机缘,知道吗?”白发老者嘱咐道。

    “弟子心里有数,师叔尽管放心!”斗鸡眼中年男子眉头紧皱道。

    ……

    云苍山上,养心殿外,光头男子叶南天和白衣女子林夕正肩并着肩从殿外的台阶上走了下来。

    “师妹,恭喜啊!如愿以偿开了九柱!”看着林夕,叶南天微笑道。

    “师兄也不错,在我闭关的时候先我一步迈入灵脉境。”林夕直视着正前方,一脸淡然道。

    “快有什么用,差你一柱,这其中的分别可就大了。”叶南天摇着头,苦笑了一声道。

    “那个孩子还是没有消息吗?”林夕无意在此事上多说,转移了话题。

    “这两年来我几乎快把东洲翻了一个底朝天了,仍是没有那个孩子的消息。”叶南天语气颓然,有些气恼道。

    “再加派一些人手,东洲这么大,有所遗漏在所难免。”说着,林夕神色有些黯然,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对了,药王谷那边继续让人守着,兴许他还会回去。”

    “师妹,你放心吧!纵是龙潭虎穴,只要他还活着,我一定会帮你把他给找出来!”注意到了林夕的脸色,叶南天眉头微皱,语气坚定道。

    闻言,林夕身体一僵,脚步忽然一顿,道:“他还活着,我会找到他的!”

    说罢,林夕也不回头,径自往前走去,背后长发及腰,随风飘动,身姿曼妙,美丽依旧。明明近在眼前,但不知为何,叶南天却总感觉她离自己好像越来越远了。

    “师妹她、好像笑得越来越少了!”凝望着林夕美丽的身影,叶南天轻叹一声,随后跟了上去。

    他忽然有些后悔,在她最危急的时候没能陪在她的身边,做她的依靠。或许在三年前她决定离开的时候,他就应该牢牢抓住她不放手才对。

    “为什么偏偏就少了一柱呢!”叶南天在心里低低地呐喊着,用力地握紧了拳头。

    ……

    外门,某处密室之中。

    沐一扬被绑在一根粗大的木柱上,全身上下纵横交错布满血痕,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奄奄一息。

    “啪!”

    一道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却是瘦高青年又一次一鞭重重地甩在沐一扬的身上,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溅得他下半身的衣衫几乎染成了红色。

    “都怪你,害得我平白无故地惹怒了执事大人,白白挨了一顿打!”瘦高青年气喘吁吁,大声地怒骂着,再次打了沐一扬一鞭,因为用力多度,连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

    “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怒喝了一声,瘦高青年高举着手中的长鞭,脸色狰狞,一鞭又甩了下去。

    不断挨打,沐一扬全身上下火辣辣的、一阵阵钻心的疼,却始终紧咬着牙根,至始至终都未曾呻吟一声。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左右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有种你就杀了我啊!”过了一会儿,沐一扬冷笑了一声,双眼死死地瞪着高瘦青年,口吻之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之意。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真是不知死活!很好,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眼见沐一扬嘲讽自己,瘦高青年心中气恼,又是一鞭甩了过去。

    却在这时,手中的长鞭被一旁油头粉面的青年猛地伸手抓住,有些诧异地回过头来,却听其开口说道:“不能再打了,万一出了人命,在大人面前不好交代!”

    “要你多管,挨打的人又不是你,少他娘的给老子猫哭耗子假慈悲!”闻言,瘦高青年怒气更盛,一把推开油头粉面青年,身上青光流转,更加用力地打了沐一扬一鞭。

    沐一扬原本已是强弩之末,骤然受力,再也坚持不住,闷哼了一声,便就此痛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