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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鬼皇走进了这个位于走廊尽头的房间。

在我俩踏进房间之后,那个带领我俩一路过来的小布偶就消失不见了,这个小玩意一定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光荣的离开了。

只见里面就像普通房间一样正常,并不想我想象中的那么黑暗,普通的桌椅,床榻,书柜和门窗。

就在我想要找房间主人的时候,鬼皇在身后扯了扯我的衣服下摆,叫住了正在往里面走的我,“哎哎哎,你没看见么?你往右边墙面看过去,有惊喜!不过这个太诡异了……鬼皇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儿颤颤巍巍的,让我感觉很不好。

听完他的话,我向右边墙面看了过去。墙上是一副很大的画,画的内容就是我一直在苦苦寻找的锁链花朵的图案。看到此景我十分惊讶,除了惊讶在我们寻找长老命案的线索的过程中,

意料之外的发现了我想要找到的关于这个神秘图案的讯息,还有如此看来,长老被残忍杀害的事情和这个神秘图案果然是有关联的。

就在我惊讶于眼前的状况的时候,我听到了窗户那里传来的盈盈笑声,笑声很细很轻,是个女人的声音。我和鬼皇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也知道我的意思,我们分成了两路向窗户那里走了过去,想要形成包围她的形势。

可是稍微走近了一些之后我们纳闷了,窗户那里并没有人,但是还是隐约可以听到笑声越来越近,并且声音也越来越大了。

因为窗户没有关上,外面此时开始狂风大作,紫色的薄纱窗帘被大风吹的漂浮不定,这样就很尴尬了,就算此时那个女人出现的话,也对我和鬼皇不利,这个窗帘太碍事了。阻碍了我们的视线。

就在我苦恼于薄纱窗帘的时候,隐约看见帘子之后出现了一个长发女人的身形,但是马上就又消失不见了,不知道是我眼花还是幻觉,抑或是这个人就像刚才遇到的左俊一样,喜欢隐身起来。

“许海,刚刚上一秒你也看到了吧?那里站了一个女人,长发飘飘的女人诶,应该不是我的幻觉吧,向你求证一下。”鬼皇并没有压低声音和我讲话,而是用平常音量的方式和我说着,我想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想着怎样躲避这里鬼怪对我们的不利了,而是想要像宣战一样,让对方听到我们的对话,如果他们识相的话,就会现身的。

“嗯,是的,我也看到了你看到的景象,是个女人的样子。”我回答了鬼皇的话,同一时间双脚分开,站稳,做好了随时可以战斗的准备。那个盈盈的笑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便消失了。

“你们两个,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样聪明,找到我的布偶小人花了不长的时间,而且还有胆量跟着他走进我这个房间,不愧是冥界之主和鬼皇。”

声音是从天花板那里传出来的,看来这个人已经移动了自己的阵地。声音不像刚才的笑声一般,不是柔弱的女生的声音,而是夹杂了男性粗粗的嗓门,不禁让我想到了雌雄同体这种生物。

雌雄同体在人世间可能还算是少见的,即便是在多少万人之中有一些比例的人存在这样的情况,可是和我们冥界相比起来,那可真的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了,冥界的生物也十分多样,

鬼怪妖魔,魑魅魍魉,什么都有,而且雌雄同体的状况并不罕见,我们可以从他们的声音中得出结论。

今天现在我和鬼皇碰到的,就是一个外表看起来是女人的模样,但是声音却掩盖不了他的真实身份,因为我和鬼皇在冥界之中处于上游级别,所以我们可以透过他掩饰伪装的样子,

直接听到他本质的声音,即男女混在的人声,可是如果是在我和鬼皇级别之下的人听来的话,就只能听见对方想要让你听到的声音,不是男声就是女声,换句话说,灵力不高的人,根本不会知道这个人是雌雄同体。

“你还是如实招来吧,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目的,杀掉长老的原因,还有你自己的身份,要我猜的话,你房间里面这么大一副锁链花朵的画,你一定就是血皇之女,善若吧?”

我曾经天花板上的声音喊道,尽然我和鬼皇已近越拉越接近真相了,那我就希望我们可以真的将近几日以来的事情做个了结。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那边并没有立即对我的话作出回应,而是沉默许久,鬼皇也觉察出了其中的不对劲儿,想必是对方要出大招了吧,于是看到鬼皇右手伸进上衣口袋,拿出了自己的武器,准备随时出击。

“呜呜呜……”是在哭的声音,对方突然哭了起来,搞得我有点不知所措起来了。

紧接着,让人听上去头皮发麻的男女混合声音又开口说话了,“好久好久,没有人喊过我这个名字了,自从爸爸走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听到别人喊我善若,好多年过去了,想不到是你,是你再一次叫出了我的名字。”

可以听得出来,他说话的声音从高高在上的天花板,渐渐下降,最后几个字是在我面前发出的,直到刚刚,我和鬼皇都看不到他的身影,只闻其声,所以感到有点毛毛的。此时我心里想着,这个家伙终于下来了,既然们和我们说话交流,那就很快就会现身于我们面前吧。

果不其然,面前一个比我低一些的身形的人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在旁边灯光的映照之下,越来越实在,可是一直看着面前的人,他的样貌越清晰,我却越加感觉不舒服,

因为我看到的,是一个长发及腰,身着淡蓝色长裙,五官立体但唯独眼睛空洞漆黑,眼前的善若,眼睛不知去了哪里,她的眼窝里面并没有眼珠子,就像骷髅一般,如果是个单纯的骷髅,我还不至于这么不舒服,可是这种外貌,如此不和谐,不得不承认是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