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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将你带回冥界,我就可以成为一殿之主。”乌木的眼中透露出狂热的色彩。

权力这种东西,谁不喜欢呢,哪怕是冥界的鬼王,也免不了这俗气。

“但是,你能带的回我么!”我望向乌木的眼神之中不带一丝感情,纵使是低于乌木一个境界,但是骨子里的傲气,却不许我低头。

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

“如果说,我带不回活的开阳星君,那就带个死的开阳星君吧,想必殿主也是不会怪罪我的,甚至,奖赏更为丰厚。”乌木舔了舔嘴唇,邪邪的说道。

我不语,向乌木一剑斩去,便是表现出我的决心。

“叮!”苦轮剑竟是被挡在了半空之中,我却是发现乌木立在原地,一脸的笑容。

我暗叫一声“不好”,便是瞬间向旁边移去,却还是晚了一步。

我的肩头缓缓渗出血液,令人惊奇的是,我的血液却不全是鲜红色,竟是有一丝淡淡的金色。

“这血,可是好东西呢!”乌木的眼神开始出现了变化,黑色的瞳孔渐渐透出点点血红,直至眼眶之中再无半点杂色。

如果说之前的乌木给人一种邪魅的感觉,那么现在的乌木给人的感觉就只剩下杀戮与血腥。

浓郁的煞气自乌木出弥散,却是引得方圆一里之内再无生机,这是多么令人恐惧的煞气。

“快退开,这煞气,会杀了你们!”老道焦急的大喊,却是已经有些来不及了,不少茅山宗的弟子被这煞气感染,双目赤红。

“糟了!”老道士却是不得不强行将这群人带离乌木的煞气范围。

乌木深深的看了老道士一眼,淡淡的说:“有意思,这个老道士,恐怕是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与我打架还要分心么,乌木,你真的以为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么。”看到乌木无视我而是望向了老道士,难免心里有些不平衡。

“呵,你还不需要我全力以赴,不过一个刚觉醒的开阳星君,连宝物都没有,虽然你手中的那把剑不错,可惜,那并不是你的。”乌木懒洋洋的说道。

“不是我的我会拿着它?”我却是有些冷漠,开阳星君的意识还是有些影响我的心态,毫无感情的状态随时会发生。

“这把剑,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把剑是苦轮剑,可是我冥界轮回殿殿主的随身之物,而且,这把剑上的烙印还没有消除!”乌木倒是一脸的玩味,“我倒是很好奇,这把剑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轮回殿殿主的随身之物么,当时老道士说是他在异兽洞府里寻到的,是老道士在骗我?

“呵,你说它不是我的剑?可是我,还是能使用它!”我当然是不会傻到在现在与老道士对质。

看到我毫无感情波动的话语,乌木有些失望,虽然知道这是轮回殿殿主的随身之物,却是遭到我的死不承认,他也是很无奈。

老道的眼神还是那样的波澜不惊,似乎乌木的话没有对其产生影响,其实,在他的内心之中已经是惊涛骇浪了,这乌木不愧是冥界鬼王。

而此时我却无暇顾及老道的感受,因为乌木的眼神,开始由玩味变成了严肃。

“开阳星君,使出你现在的最强招式吧,如果我出手的话,你恐怕是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了。”乌木的声音已经没有了轻佻。

我也没有狡辩,毕竟这是事实,乌木现在的状态向我出手的话,我可能真的会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既是如此,那接招吧!”我沉声说道。

“雷神绝--雷剑!”我低吼着,以纯阳之气催动着苦轮。

天空本是一片明亮,七月十五的凌晨,月亮也是特别的清晰。只是,在我这一招出现之时,风云突变。

天空突然的雷声,让所有人都一惊,这朗朗的夜空,怎么会有雷的存在!

雷声逐渐密集,云层之中,隐隐有闪电的出现,滋滋作响。

我将剑尖缓缓指向苍穹,以纯阳之气为引,一道剑气缓缓破空而去,却是被云层挡住吸收,却给了我一记粗大的闪电。

“天雷--降魔杵!”我忍受着雷电入体的痛苦,竟是强行将入体的闪电经由苦轮导向了乌木。

如果说还有什么能破除血煞之气,只有这天地间至阳之物--雷霆了,而雷霆与什么最为契合呢,那肯定就是我的纯阳之力了。

见我将雷电导向自己,乌木有些悚然,这小子挺狠,不止是对敌人,对自己也狠。

“你以为就这能击败我?”乌木见这道闪电避无可避,硬是接下了我这一招,却是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当然不能,雷牢!锁!破!”我大声喝道,竟是千万道雷霆覆盖了整个茅山宗。

乌云缓缓的散去,天空又是恢复了之前的明亮,月光再次照射在大口喘着粗气的我身上,却是不见乌木的踪影,心头一喜,乌木还是大意了!蓦然,我的脸色大变,废墟之中,缓缓站立起一个黑色的身影,不是乌木还能是谁?

此时的乌木颇有些狼狈,衣衫上尽是刚刚雷击的痕迹,只是气息却不曾减若丝毫。

“你倒是让我有些惊喜,不过,到此为止了!”乌木的眼中流露出死亡的气息。

“万鬼噬心诀!鬼影闪击!”乌木凝视着我,却是突然出手,我来不及格挡,已然是倒飞出去。

还未等我起身,乌木又是一拳,直接是打在了我的面门,一口鲜血骤然喷出,我的气息顿时萎靡下来。

“结束了!鬼蜮血煞!”一道浓郁的煞气自乌木身上传来,我缓缓的闭上眼睛,满心的绝望,这次,应该是真的没机会了吧。

“年轻人,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一道宽厚宏大的声音突然响起,却是代我接下了乌木的这招“鬼蜮血煞”。

乌木向后褪去,却是发现一把断剑横在我的身前,剑身上古朴的纹路隐隐透出此剑的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