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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啊,我们要生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你看好不好。”李瑶宛如一个小女人,眼中洋溢着幸福,规划起我们以后的生活来。

“还有啊,结婚过后就去把你的工作辞了,我们···嗯?开个网吧吧,开个网吧就白天的班,就免得你天天熬夜了。”李瑶像是想起了什么,颇有些严肃的向我说道,似乎只要我不答应她就随时要和我吵起来。

我只得是讪讪的答应着,不过确实是不想去当那什么程序员,并不是怕像李瑶说的那样会过劳死。

只是我真的不会敲代码那个东西,我只是一个屌丝网管啊,还被无良老板克扣工资,怎么会知道那种奇怪的东西。

“算你识相,这两个月就好好休息,准备一下婚礼。”

说到婚礼,李瑶瞬间羞红了脸,“哎呀,你这个···讨厌。”我倒是一脸的茫然,这是发生了什么?

李瑶不过几秒钟便是反应过来,正色道:“过几天去选婚纱,拍婚纱照,我要像···”说着,便像是一个娇憨的姑娘,一脸的憧憬,只是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看的我一阵心痒。

“诶诶诶,我正想事情呢,别动手动脚的···别,想事呢,哎呀,混蛋,流氓。”

第二天···

“亲爱的,你看这件怎么样,到时候我就穿这件婚纱好不好。”一个靓丽的女子手捧着一件婚纱转头笑眯眯的问着她身后的男子,洋溢着幸福与快乐。

“都依你,你想穿哪件就买哪件。”男子也是宠溺的看着这女子。

这在婚纱店里说话的男女正是我和李瑶。

“行,等会去宜家买些家居生活用品。听说宜家家居口碑很不错,上次我也去看了,看中了好几件,可惜当时你不在,怕提前买了你会不高兴,就没有买。”李瑶有些委屈的说道,似是在埋怨我不懂得怜惜她。

“好,都依你,今天你最大。”我一脸的宠爱,“去完宜家去逛商场,去游乐园。你想去哪就去哪。”

“emmmm···”李瑶想了一下,“不要,还有那么多事没干,没时间去玩。还要去找个大点的屋子开网吧呢。对了,你的那个程序员的工作辞了?”

“嗯,当然辞了,老婆大人发话,岂敢不遵从?”我就像一个狗腿子说道。

“算你识相,哼。”李瑶倒是一脸受用的表情。

两个月后,婚礼按计划举行。

我终于还是穿上了西装,打起了领结,梳了帅气的头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正式的场合的我,在看到旁边的李瑶一袭白衣,红唇皓齿,眉眼含春,宛如仙子。

这个女人即将是我的妻子,这是何等的运气才能与这样的女人结婚。

我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一辈子对她好。

“怎么还看呆了,我的新郎?”李瑶笑咯咯的伸出削葱般的手指在我眼前晃,“怎么样,我今天漂亮吗?我好紧张,亲爱的。”

“漂亮?你自己去照照镜子。”我打趣着说,当然是不能让她知道我也紧张到后背已是湿透。

“啊?”“逗你的啦,小傻瓜,今天的你最漂亮了。”

“坏蛋!”

三个月后,某条街上,一家名为瑶海的网吧隆重开业,开业的当天老板与老板娘一脸的喜气,并在不久召开了一次网吧英雄联盟联赛,老板与老板娘二人也是参加了这次联赛,只是结果不尽人意罢了。

一年后,李瑶生下了一个男孩,我取名许意。

一年后,李瑶生下一个女孩,我取名许熙。

平淡的生活在不停的重复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转眼孩子长大了,许意开始离开家出去闯荡了,而许熙也是早早的嫁作人妇。

偌大的家,就只剩下我和李瑶。

我决定带着李瑶去全世界旅行,带着她去浪漫的土耳其,然后一起去东京和巴黎,其实我挺喜欢迈阿密,和有黑人的洛杉矶。

在这之前,一起去繁华的上海和北京,以及当年度蜜月留下美好回忆的大理。

终于还是决定离开,那家名为瑶海的网吧被我们盘出,和两个孩子说了一声,便开始了我们的旅行。

“亲爱的,我们去大理,香格里拉,听说今年中秋的时候,香格里拉出现了流星,和那部电影的剧情就只差半小时,怕不是也有什么人交换了灵魂?”在去旅行的路途上,我打趣着和李瑶说道。

时间这个东西并不是公平的,岁月也开始在李瑶的脸上留下痕迹,而我,也已经不在年轻了。

“你就贫吧,傻不傻。多大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李瑶嗔怪道,却没有一丝生气的意味,“老夫老妻了,也不害臊。”

走过了大理的回忆,土耳其的浪漫;看过了泰山的日出,东京的落日;闻过了老街的食物,巴黎的香水······终于在五年后,我们又回到了小城。

小城没什么变化,只是那家名为瑶海的网吧把名字改了,我倒是没有什么,倒是李瑶一脸的惆怅,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人,总归是要服老的,七十岁那年。

我生了一场大病,肺炎加上心衰,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觉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却这样熬了几年,终于还是熬不下去了。

“人啊,总归是有这么一个过程的,老婆子,我先去给你探探路了。”在李瑶的泪光中,我倒是一脸的决然,可能是当年死过一次吧,这次面对死亡倒是一脸的坦然。

在周围人的哭声中,我渐渐阖上了双眼。

这一生,也算是够了吧,取了李瑶,有一双儿女,还能带着李瑶全世界的游玩,这一生,应该是知足了。

心底却还有一个声音,你真的够了吗?

“不够吗?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我不过是一个屌丝,活到这样子还不够?”我喃喃的说道,似是反驳,更多的则是安慰着自己,心底更多的是不甘,却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