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跟杨冰斗了一会儿嘴之后,我对她们说道:“咱们快走吧,这里太吓人了,我要受不了了。”

杨冰嘟囔了一句“胆小鬼”跟着我和周安琪走在后面。

“我们要去哪?”周安琪晃了晃我的手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走走看吧。”

我们三个人准备下山去看看,现在在山腰,兴许山脚有路呢,这样我们回城也有望了。从大巴车下来的人,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人了,我到现在还有种做梦的感觉,难以相信。

我们三个就顺着树林,往下面行进着。

树林很茂密,枝繁叶茂,结满了果实,饿了我们就吃果子充饥,也不用担心口渴的问题。走了有一段山路了,周安琪提议大家休息休息,这时候天已经完全大亮了,我一看表,已经是将近正午了。太阳开始毒起来了,我们在树荫下,倒是好得多。

这林子里面也不知道有没有野兽,看起来十分地幽寂,总有种森然的感觉。

修整了一会儿后,我说道:“咱们该启程了吧?两位姑奶奶。”

在树林间穿梭了有一阵儿,似乎是斧子砍树的声音出传入到我们的耳中。

我们几个拨开了树叶,藏在一棵树后面,向着声源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皮大衣的男子,正在举着斧子砍着树,也不砍断,就是一搭边,就抽回斧子,然后又继续砍着树。

这个男子头发跟野草似的,风一吹,蓬乱极了,大夏天的,还穿着一件皮大衣,那件皮大衣已经破了好几个口洞,皮衣黑裤,看不到他的表情,就那么机械地,枯燥地砍着大树。

“这人他妈的有病吧?”我小声嘀咕道。

“也许是山下的住户呢?我们去问问他好不好,也许我们就能回去了呢?”周安琪的脸上有些兴奋地道。

“谁知道他是人是鬼,我们这么冒然去,他还有凶器,万一要弄死我们怎么办?”我担忧地开口道。

“许海,你是不是怕了?”杨冰激将着我说道。

“我是怕,我不想拿我的小命开玩笑。”我说。

那个男子看起来十分地古怪,斧子根本没有在树上留下什么痕迹,就是在不厌其烦地砍着树,要么是他的脑子有病,要么就是这斧子实在是太钝!

“我们快走吧,不要惹麻烦上身。”我对她们两个说道。

杨冰白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嘲讽我的胆小。

不过命只有一条,我才开不得玩笑呢。于是我们就避开了那个男子,继续准备下山。

这个地方太古怪了,我感到不安,我时不时地就往后面看一看,看看那个拿着斧头身穿皮大衣的男子会不会跟上来,要取走我们的小命。

一路上,周安琪和杨冰倒没有觉得害怕,反倒是我有些战战兢兢,我总是害怕,从树林里面,突然冲出来一个手持铁斧的男子,将我们给弄死。

这样的故事,在影视剧之中,从来不少见。

我小心地提防着各个角度,生怕那个拿斧子穿皮大衣的男子杀出来,弄个我们措手不及。

但好在一路无事,这山也并非是什么高山,待到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我们就下到了山脚,每个人都显得很是振奋。山脚下有条小河,距离河水不远的地方,竟然又有一个小木屋。

我现在对小木屋十分反感,刚才方亚男等人就是被小木屋的主人给弄死了。或者说,是被小木屋的主人的食物给弄死的。想到那些巨大的蚯蚓在他们的身体之内钻来钻去的场景,我觉得后怕连连,浑身刺挠,害怕自己的身体里,也钻出那些恶心的蚯蚓,将自己啃得只剩下一具骨头架子。

“妈的,我看还是别去打那个小木屋的主意了,保不住里面有什么古怪的东西呢?”我看着不远处的小木屋,心里有了惧意,说道。

“可是,万一要是真的人的话,我们岂不是错过了一个问路的机会?”周安琪说道。

“你们看那边,怎么有个小孩,好像是个男孩。”杨冰喊道,手指指向了河水边。

我和周安琪顺着杨冰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感无趣,我撇了撇嘴说道:“杨冰啊杨冰,你也会吓唬人了啊。”

“杨冰姐姐,你吓唬我们啊。”周安琪也说道。

“我没骗你们,刚才河边真的坐着一个小男孩,我是说真的,没开玩笑。”见我们不信,杨冰有些着急了。

“切,你这个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哪里有小孩,我怎么没看到?”我说。

“真的有,我没骗你们,骗人是小狗的。”

“哈哈哈,小狗。”

我跟周安琪都笑了出来,并没有把杨冰的话当真。

我俩刚刚向河边看去,根本就没有什么小男孩坐在那里,我想应该是杨冰故意吓我们吧。

“杨冰姐姐,我们去河边洗洗脸吧,许海一起去吧。”周安琪拉着杨冰的手,兴奋地道。

我点了点头,道:“嗯,我也正有此意。”

“那走吧。”

周安琪拉着杨冰飞快地跑到了河边,我也跟了上去。

看着河水里面,自己狼狈的样子,我不由地苦笑了出来。

撩起一捧河水,洗了洗脸,河水清凉,十分舒爽,将脸上的汗渍和灰尘洗了个干净,我向周安琪、杨冰她们看去,只见她们坐在了河边,光着脚丫,正打算洗脚呢。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目光,杨冰佯怒道:“看什么看?死变态!”

我举起双手,大呼冤枉道:“我就随便看看,你不要发那么大火嘛。”

“你刚才是不是在看我和安琪妹妹的脚?”杨冰一脸戏谑地看着我说道。

“我……我承认,我的确是看了。”看了就是看了,老实承认呗。

“大色狼,无赖,变态,流氓……”杨冰把她能想到的,所有不好的词,都用在了我的身上。

我摸了摸头,感到十分无奈,我不过是扫了一眼,就把我说成这个样子。

河水清凉,太阳正毒,可谓是,冰火两重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