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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明天你把他带到这里来,我有话要跟他说。”她对着我,说道。可是她的脸上蒙着一层白纱,我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更别说其他的什么了。

听完她的话我心里就发毛,带到这里来,什么意思?难道是带到这里来,然后把他给杀了吗?他这是要我去帮她杀人呀!不过想来也是,如果明天真的要在殡仪馆里举行婚礼,那么前来观礼的人肯定很多,即便是殡仪馆里的工作人员恐怕,都会过来,

她一个人想要下手的话恐怕会很难,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没有拒绝他的理由,其实也不需要什么理由。

我现在只想回自己的寝室,然后蒙着头睡一觉。

当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她已经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我没有去找她,还是低着头就自己的宿舍方向走,我可不想管她今晚在哪里睡,干什么事,我只想回去,睡觉。我走路的速度很快,不知道这跟我的腿有没有关系?

我指的是那一根腿骨,被那个人强行塞进我身体的腿骨。

除了当时有一些发热以外,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这让我很是心安,但也很是惶恐,这是一种极其复杂,的心理,因为你不知道它是好是坏?它会起什么作用?对你的身体有什么影响?这些全都是未知的!

等我回到宿舍的时候,我发现二爷还没有睡,他还在鼓捣着他的龟甲,这对他来说,跟他的命根子,没什么区别,随时都带着,随时都在研究,可是我就是没有看出来他有什么用?

从小到大我都是这么想的,以前我觉得二爷可能就是拿着一本书,就敢瞎咧咧的那种人,比如拿着一本《周易》,或者说,拿着一本什么其他别的书,就敢随便在街上拉一个人过来说是什么算命啊什么的东西。

不然他也不至于混的这么惨,以至于被人打瞎了一只眼睛。

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深深地爱着这些龟甲,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他喜欢的原因,所以我也不准备打扰他。

见我回来了,二爷显然有些意外,不过他还是没有放下龟甲,而是拿着它们走到我的跟前看着我,“你小子干嘛去了一身的鬼气?”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然后,正色道。

我心想也是,跟那个女鬼纠缠那么久,身上要是没有一点鬼气倒是奇怪了,不过,我还是得尽快把它们消除,办法很简单,拿着鬼符就行了。

等我收拾好了一切,二爷还是有些不放心,“快说说你家晚上都干嘛去了?”

“没干嘛,就是出去走走而已。”

“你不会连鬼都不放过吧?”

我白了他一眼,这个老没正经,“我还不至于,你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不过说完这些话我就后悔了,要是二爷真的找一个女鬼,那我岂不就多了一个婆婆,还是一个鬼?岂不是要吓死我么?

二爷估计也想到了这一层,看着我就笑了。

“你注意点,这地方阴气重,晚上别瞎跑,免得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还能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见过不少了,还不是活的好好的?”我顶嘴道。

“你小子就是不听劝,以后就明白了,你现在年轻跟你说了也是白搭,等你老了你就明白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反而心虚起来,是不是人老了时候精气逸散,然后就比较容易招惹鬼怪什么的,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根本没有什么能够说明,这一个观点。

“那个女人叫你出去干什么?”二爷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坐回床上看着他,“没什么,就是跟我说说老李的事儿罢了。”

二爷点了点头,“那就好。”

“睡吧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我坐在床边就准备脱衣服睡觉了,可是就是这个时候二爷忽然也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然后,整个人像是惊呆了一样,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今天晚上是不是遇见—女鬼了?”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这事很明显呀,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会有一身的鬼气?

“对呀,怎么了?我可没有对她下手啊!”

二爷直接一个板栗,打在了我的额头上,“你个小兔崽子,你知道些什么?你遇见的那个女鬼,绝对是刚死的,而且,怨气很重,没害死你已经是便宜你了!”

我根本不以为然,她求着我办事儿怎么可能会对我下手,而且就算是她再厉害,我身上两大法宝我就不信斗不过的,不就是一个女鬼吗?我可不是以前的我了,我现在,也算是有些道行的人了,虽然我什么都不懂......。

“没事没事,他求着我办事儿。”

“办啥事儿?”二爷还是一副紧张的样子,

“还能有什么事儿?明天,叫我帮他叫一个人过去,估计是有死无生。”

“这样缺德的事儿你也敢做!?”

我看二爷的样子挺严肃,这才意识到这件事,可能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要是真帮他害了人,那你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什么意思?”

“你知道什么意思吗?你这个叫助纣为虐,要真是被他害死的人,你跟你那死了没什么区别,你懂吗?”二爷,是真生气了。

我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原本是这样,那该怎么办?现在已经快一点了啊。

就是今天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我叫不过来人,她要对我下手不成,叫过来了,我还是逃不掉的,我越想心里越急,一把拉着二爷,“那我该怎么办?难不成就等着,被他‘欺负’?”

二爷的眉头皱成一团,看样子事情复杂,他死死地盯着我,“你要不答应他什么事都没有,但是你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一旦反悔了,你还是得死。”

我越听越觉得迷糊,可能是被吓的有些麻木了,我竟然一下子没那么害怕了,我手上的白斑要我死,现在这个女鬼也要我死的话,那我岂不是要死两次,可是这不可能啊!而且即便是我死了,我还有可能复活呀。

我太吗的机智了!

可是想归想,做归做,我还是不能够释怀,距离明天的时间已经没有多久了。

二爷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人是球朝天,我往床上一躺,裤子一蹬,倒头就睡了。

二爷看着我有些无奈,不过我根本不看他。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二爷这才拉下脸,跑到我跟前,说:“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有什么事儿?我给你顶着!”

说实话,我根本,没想过要他帮忙。

谢老二是修鬼道的,那么二爷呢?他又是干嘛的?旁门左道,还是什么?

我闭着眼睛,我甚至开始怀疑,二爷是不是原来的二爷呢?我感觉有些奇怪,但具体哪里奇怪,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没有那种亲情的关系,这跟以前是完全不一样的,

一夜无话。

我睡得并不踏实,一晚上我始终梦见那个女人,她就站在我的窗前,透过窗子看着我,那种感觉,直叫人心里发寒,跟上学的时候那些班主任一样,他们也是站在教室的最后一个窗户,然后默默的,盯着你。

冷不丁的就会说一句话,然后将你吓出一身冷汗。

她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

不过说实话,梦里的内容,后来渐渐的就变了,我竟然把她推倒了,我推倒了一个女鬼,这简直丧心病狂。

,还好记忆是模糊的,否则我真的可能会被自己给吓死,我以前就听过,人做梦把自己给吓死,虽然我们平时,也会做噩梦,但至少不会那么惊悚,更不可能把自己给吓死,但是你要是推倒了一个女鬼啦,就难说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风风火火的就起了床,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竟然梦遗了。

我草,我竟然对着一个女鬼梦遗了。

二爷看我急急忙忙的收拾,还以为我咋的了,不过我也没好意思说出来。

等我到了火葬场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隔了老远,我就听到殡仪馆那边热闹得很,看样子是那个举行冥婚的队伍已经来了。看这阵势,估计是准备闹一天了,不过这样也好,难得这老鸦山上这么热闹,平时都是一片死寂,除了火葬场里的火化机声音,几乎就没啥人说话,更别说什么其他声音了。

我跟老李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朝着殡仪馆去了。

妙妙就在门口,接待着那些家属,看样子忙得很,额头上汗珠都有了。

我过去打了个招呼,就往里面走,我倒是想看看那个男的到底长什么样,竟然能激起别人那么大的怨气,难道是丑得惊天地泣鬼神不成?

不过这里人确实挺多的,我转悠了两圈都没见到正主,看样子是躲起来了,估计等会才会出现。但是那个女人倒是出来了,躺在一个冰棺里面,我瞄了一眼,确实是她,不过样子跟我看到的完全不一样,除了这一身熟悉的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