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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乔楚楚却高兴不起来,“你这样,反而更让我内疚和抱歉,对不起。”

“没关系,再说当年那也不是你的错啊。”萧可儿控制着轮椅来到乔楚楚面前,亲切的拉住她的手,“乔姐姐,我真的没有怪过你,不然你和我哥哥在一起,我就该闹着反对了。”

“你真的不怪我?”乔楚楚不敢置信的确认。

萧可儿点头,“真的。”

“你......能跟我说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吗?”

“可以啊。”

两人在休息室里说了很久,直到萧可儿的吃药时间到了,乔楚楚才回到萧亦楠身边,叹了口气,“她太可怜了。”

竟然是脆骨症。

得了这种病的萧可儿,根本就是一个真正的瓷娃娃,她甚至无法跑跳,走路也必须慢慢的,轻轻地,不然身上的骨头轻则脱臼,重则断裂,所以从小到大,她基本都是靠着轮椅出行,明明不是残疾人,却离不开轮椅,不是可怜是什么。

“她跟你说了她现在的情况?”萧亦楠拉着乔楚楚的手。

乔楚楚嗯了一声,“我问她的,我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种病,当年我妈那一下子,该有多重啊。”

说着,乔楚楚突然捂着脸小声的哭了。

萧亦楠没有安慰她,淡淡的说:“没多重,只是住了一个月院,小腿骨折了而已,不过好在当时可儿的脆骨症还没有现在这么严重,不然就是全身骨头断裂了。”

“对不起......”

“跟你无关,不过你妈她必须要去向可儿道歉,求得可儿的原谅。”

乔楚楚立马答应下来,“那是当然。”

乔母本来就应该道歉。

“好,我们走吧,还要帮冷四陪客人呢,他们一会儿也要出去敬酒。”萧亦楠起身,拉着她的手往花园走去。

乔楚楚走在他身后一步,好几次都想开口问萧可儿这种病能不能治愈,但最终还是没有问的出来。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如果萧可儿真的可以治愈,那么这么多年来,为什么还没有治愈,反而走路都成了问题?萧家并不缺钱啊。

由此可见,萧可儿的病,治不了。

就是不知道萧可儿的生命有没有什么问题。

......

新房里,薄冷把闹洞房的人都赶了出去,并反锁了房门,然后搓着手回到房间里坐在床边,迫不及待的就拉上了林言的手,“老婆。”

“怎么了?”

“真好,这下子我们走真成了夫妻了。”

林言只觉得头顶一排乌鸦飞过,“我们早就是夫妻了啊,只不过我们现在举行了婚礼。”

“你说得对。”薄冷点头。

他作为很合格的妻奴,当然是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啊。

林言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紫色的钻石光彩夺目,“你什么时候把那块砖石让人做成了戒指的?”

那块紫色的大钻石,正是当初薄冷假扮毓先生送给她的,她给放进了银行的保险柜里的。

前段时间他让她取出来,她也干脆把保险柜里的所有首饰一并取了出来,把钻石交给了他,没想到他竟然时候拿去做戒指的。

“就是上个月让设计师设计的,作为我们的婚戒,没有告诉你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老婆这戒指好看吗?不好看我们重新换,钻石还没有用完呢,我准备把剩下的给你弄一套首饰。”薄冷财大气粗的说。

林言白了他一眼,“换什么,婚戒戴上了,哪有重新换的,你想我离婚再嫁啊?”

“不离婚,你是我的。”薄冷炸成了烟花,被她这句离婚再嫁给刺激到了。

林言咯咯的笑,“逗你玩呢。”

“嗯,我知道,我喜欢被你逗。”薄冷跟个小女儿一样,羞怯的说。

林言无语了。

过了一会儿,她起身去把婚纱换下来,换上了那套大红的中式喜服,薄冷见此,也去换成了中式喜服。

“走吧,出去敬酒了。”

“嗯。”薄冷不情不愿的应道。

其实他不怎么想去的,他想和她在房间里好好温存温存,明明是他的婚礼,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他们夫妻两呢,干嘛还非得敬酒不可?

虽然是这么想,但薄冷也没有说出来,哼哧哼哧的拉着林言走出房间去花园给宾客们敬酒去了。

好在宾客人数不多,在敬酒上没有浪费多久时间,一敬完酒,薄冷拉着林言迫不及待的就跑回了房间里。

把现场招待客人的事情直接甩手给了伴郎伴娘以及薄家人。

大家都说薄四爷已经等不及要进洞房云云,一时之间,花园里笑声不断。

当然这一单林言和薄冷都不知道,他们已经回到了房间。

薄冷拉着一把剪刀,林言吓了一跳,“老公你想干嘛?”

“老婆,帮我把脑后那一撮头发剪下来。”薄冷指了指脑后那缕被他刻意留着的头发。

林言不解,“好好的,剪他干嘛?你不是专门留着的么?”

“你先别问,等会儿就知道了,把它剪下来。”

“哦。”

林言不再犹豫,咔嚓一下,那一缕大概有六七公分的头发被她剪下来瘫在手心里。

紧接着,薄冷拿出一个小木盒,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应该是古董之类的,“把剪刀给我。”

“给。”

薄冷接过剪刀,对着林言色诱一笑,然后很快的剪了一缕她的头发下来。

林言张大嘴巴,“老公你......”

“你看着。”薄冷吐出三个字,把自己的头发和她的头发用红绳绑在一起放进小木盒里,在她隐隐有些明白的神色中,缓缓解释,“古人说结发夫妻,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这个木盒是我妈当年的嫁妆,是祖上传下来的,有千年的历史了,听说也就是夫妻头发的,所以我想把我们夫妻的头发放在里面。”

说完,把木盒放在了林言的手上,她低头看着这个木头,只觉得沉甸甸的,里面都是装的不是头发,而是她和他的心,“原来你留头发为的就是这个啊。”

“嗯。”

“那你怎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惊喜!”

“去你的惊喜。”林言没好气的锤他胸口。

薄冷嬉皮笑脸的把她搂进怀里蹭了蹭她颈窝,“好啦不生气了,我们早点睡觉,明天还要赶飞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