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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她这样,却让沈靳城发现自己无法接受,心痛的都快无法呼吸了,揪成一团又痛又难受。

同时还升起了一抹不甘。

凭什么他这几个月里对她日渐思念,想到她就各种痛心后悔,各种内疚惭愧,而她呢,却对他像个陌生人一样的态度。

他无法接受!

她难道就不恨他吗?他以前那么对她。

再不济怨他也好啊!

然而都没有,她看他就是毫无一丝感情波动,完全就是看一个陌生人的,没有恨,没有怨,什么都没有。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在她眼里看不到她曾经一直对他的爱意。

可是无法接受又能怎样?现在和她说是陌生人的关系也不为过啊,他没有要求她对的态度必须要怎样。

所以沈靳城即便在无法接受林言的冷漠,也只得把各种情绪藏在心底,还是用以往一贯对她的态度对她。

因此,语气也是淡淡的,听不出里面有没有藏着什么情绪,“好久不见,这么长时间你去哪儿了?”

“也不是好久不见,这还没有半年呢。”林言客气的回答说。

没有回答自己这半年去哪儿了。

对她而言,这根本没有必要,和沈靳城离婚之后,就该形同陌路的,她过她的生活,他也是一样,她有权利不告诉他她的行踪。

更何况现在她对沈靳城没有一点的别的心思,甚至不想跟他在扯上什么关系,她不爱他了,以前的一切,她都放下了,她也不恨他,也没有想过要报复他什么的。

她干嘛要对一个陌生人展开报复呢?

她想,她或许还应该感谢他,因为他,她才能经历一场失败的感情,不然现在她怎么可能遇到她的毓岚呢。

想到薄冷,林言就笑了,笑容很幸福。

沈靳城见了,不禁怒意恒生,他可没有自恋到她的笑容是对他的,既然不是,那是对谁的?她想到了哪个男人?

还是说,这半年里,她已经有了新欢了?

一时间,沈靳城脑子里闪过无数个林言可能有了‘下家’的猜测,毕竟他从来没有碰过她,她长得也不错,要找‘下家’非常的轻松。

可他却发现自己又无法接受了。

好在他还有理智,清楚和她之间没有关系无法质问她,过问她的私生活,不然现在他就该抓住她逼问她了。

“沈先生,我这次过来拜访,是想祭拜老夫人,不知道现在可以带我们过去吗?”林言语气略有些不耐烦了。

虽然天气已经没怎么冷了,可站在这里,依旧还是有冷风在往身上吹。

乔楚楚因为和沈靳城完全没有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自然也好插言说话,干脆站在一边当起了透明人。

“跟我来吧。”沈靳城做了个请的动作。

林言和乔楚楚跟在他身后走进了沈家主宅。

一边走,一边打量主宅现在的环境,发现苍凉萧条了好多,有些地方本来该维修都没有维修。

看来沈老夫人去世后,沈靳城对主宅不怎么上心啊,是怕触景生情还是别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沈家陵园在主宅的背后那片山坡上,因此就要绕过主宅。

没想到却在主宅的后侧门小院里,林言见到了一个熟人,叶菀!沈靳城的继母。

沈靳城也看到了,当时就皱起了眉头,不悦的质问道:“不是说了你没事别回主宅来,你把我的话都当做耳旁风了是吗?‘

叶菀身子一抖,显然是被吓到了,还主要是没想到沈靳城这个时候会来主宅,因此心虚。

“我......我回来拿点东西,一会儿就走。”叶菀唯唯诺诺的说。

她现在最怕得罪这个继子,就怕得罪了,他就不给她提供现在的富贵生活,她一个没有自己儿子的寡妇,唯一能做的,只有把这个继子好好巴结着才有好日子过。

因此她宁愿当孙子。

“拿完东西就赶快走,以后除了祭拜日,你都不准来主宅,被我发现了,你就给我离开沈家。”沈靳城威严的警告。

叶菀连连点头,她不敢不听,不听就要离开沈家,离开沈家,她还能享受现在这样富太太的生活吗?

不就是在继子面前装孙子嘛,在外,她还不是可以耀武扬威。

叶菀这么想着,就准备进屋,却忽然看到沈靳城身后站了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她都见过,都认识。

当然,最熟悉的还要数其中一个。

“是你?你怎么回来了?”叶菀指着林言满脸惊愕。

林言理都没有理她,她以前在沈家的时候就不喜欢这个继婆婆,更别说现在了,所以懒得理会。

沈靳城也清楚叶菀和林言之间不对付,要是以前,他根本不会管这两个人之间是如何,但是现在他不想让林言被叶菀欺负,所以就插手了。

“够了,她回来祭拜奶奶,你要是没事,就给我赶紧滚。”

被吼了,叶菀也知道沈靳城生气了,缩了缩脖子,瞪了林言一眼后,脚底抹油一溜烟的走了。

“走吧。”沈靳城对林言说。

“好。”

走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来到了沈家陵园,因为是私家陵园,这里葬着的,都是沈家的先人。

沈老夫人的墓碑还很新,还放了一束车驰菊,但已经枯萎干涸了,这是老夫人生前最喜欢的花。

林言带来的,也是这样的花,很大一束,颜色有白有蓝有黄,交织在一起,不算太出色的花朵,也显得十分好看。

“奶奶她在去世前一分钟,还问过我知不知道你的下落。”沈靳城忽然说。

林言没看他,蹲在沈老夫人墓碑前,掏出一张毛巾轻轻地擦拭碑上的照片,将一层淡淡的灰尘擦干净了后,才对沈靳城说道:“你可以先离开吗?我想和老夫人说一会儿话。”

沈靳城不怎么情愿,想留下听她想说什么,但是看到乔楚楚的阻拦,和林言眯起的眼睛,最终他还是走开了。

“真是的,他今天抽风了啊,小言,你不觉得这玩意儿今天很不对劲吗?我总感觉他好几次想靠近你又不敢靠近你。”

乔楚楚的话使得林言忍不住笑了笑,“就当他抽风吧,别理他。”

“也是。”乔楚楚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