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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馨儿,恭喜你,沈靳城他签字了,我和他离婚了。”

林言由衷的对林馨儿道喜。

林馨儿积压了多年的夙愿在此时达成,难得的没有和林言作对,竟还笑呵呵问沈靳城在哪里。

得到了地址后,林馨儿立马挂了电话,喜滋滋跑出林言,开着车往帝国酒店赶来。

沈靳城怔怔的看着自己欠下的名字,仿佛灵魂出窍了似的,半天没有反应。

直到林言将离婚协议拿走,像宝贝一样抱在怀里,他才回过神,恍然感觉内心有样很重要的东西消失了。

“沈靳城,我本应该恨你,但是现在我不恨了,没有爱就没有恨,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经历过一段失败的爱情,这样我下一场爱情才不会瞎错眼。”

留下这句话,林言拿着离婚协议心满意足的走了。

乔楚楚哼了一声,一瘸一拐的杵着拐杖跟在后面也走出了包厢。

剩下的张总经理看到事情圆满结束,也知道该功成身退了。

“沈总,我们旭日集团带着十足的诚意来和你们天舜集团合作,但是今天我见识到的你实在是让我大吃一惊,合作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谈吧,再见。”

点点头,张总经理也离开了。

包厢里只有沈靳城一个人木然的站着,他就像是木偶人一样,眼神散焕,面无表情,看着是那么不真实。

许久之后,他才慢慢转身,朝着包厢门口踱步,当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站定,然后冲回签字的桌前,发疯似的将桌子掀翻,椅子踢倒。

他在发泄,发泄今天受到的羞辱,怒火,以及不甘。

不甘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他只是茫然的觉得不甘心,不甘心离婚。

“一会儿通知酒店经理,让沈靳城按原价的三倍赔偿。”薄冷淡淡的吩咐。

“是,四爷。”秦三领命,出去照做去了。

很快,沈靳城就签下了支票给了酒店经理,之后便落寞的离场了。

他刚走不久,林馨儿就赶来了,可是看到没有人,又气急败坏的离开。

另一边,林言和乔楚楚来到一处安静的地方。

“说吧,打扮成这样,是想闹哪样?”

乔楚楚看着闺蜜似笑非笑的表情,吓得一个哆嗦,谄媚的赔笑,“我不就是想助你一臂之力嘛,让你这个计划更完美一点,哪知道沈靳城那家伙居然软硬不吃,固执的要死。”

是啊,是固执的要死。

要不是最后林言忽然想到了林馨儿,把林馨儿拉进来,或许这个‘完美无缺’的计划就要失败了。

她低估了沈靳城的执拗程度,那已经成了病态的执拗了。

现在想起来,都是一阵后怕。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间包厢的?”

说起这个,乔楚楚就很嘚瑟,“美人计啊。”

说罢,她还朝着林言妩媚的眨了眨眼睛。

可惜啊,林言不吃这一套,直接拍开她投来的电眼,担心的叹着气。

“楚楚,我知道你一心想帮我,但是你现在腿还没好,万一磕着碰着怎么办?你知不知道我认出你的时候有多惊讶啊,你可真是会给我找事。”

摊上这么一个好动不安分的闺蜜,她真的好心累啊。

乔楚楚也知道自己让林言担惊受怕了,所以低着头做好学生状,扮演一个乖乖听话的好学生。

见她这个样子,林言要教育的话也不好说出口了。

“行了,我送你回医院吧。”

“不,不用,小言你一会儿应该还要和那个薄先生见面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林言不放心,“你真的可以吗?”

“放心,我都这么来了,还能回不去?我先走了,到了会给你发信息的。“

得到闺蜜的保证,林言也就随她去了。

目送乔楚楚上了出租车,林言才折回薄冷所在的包厢。

走进去,张总经理也在。

“林小姐,非常抱歉,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

“不,张总,您已经尽力了,只是沈靳城他的执着让我没有料到,所以才出现了计划纰漏。”

闻言,萧亦楠赞同的点头,“林言说得对,你那个前夫如果心态正的话,凭他的执着还会走的更远,但是很遗憾,他因为太执着了,以后恐怕会寸步难行。”

“或许是吧,不过跟我没有关系,现在他对于来说,不过是一个认识的陌生人罢了。”

是啊,和沈靳城从小相识,一起长大,到爱上他,和他结婚,这十八年来,都在今天画了上句号。

相交的平行线,最终的结果还是平行。

沈靳城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

“明天早上八点出发去机场,秦三会去接你。”

听到薄冷的话,林言嗯了一声,没有拒绝。

相反,她有些期待明天,因为明天对她来说,是一个新的开始,她新的人生的地点。

念及此,她不由得灿烂的笑了。

笑容明媚又不失高雅,看的薄冷微怔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没有让人发现。

“林言,刚才那朵玫瑰呢?”萧亦楠很是感兴趣的询问。

想到那个自称玫瑰的女人,他就觉得非常有趣,很想和她见一面。

果然问到了楚楚吗?

林言提起了警惕,思考着该如何回答。

恰在这时,薄冷放下茶杯,朝她看去,看了她几眼,又把目光放在她的衣袖上,饶有几分好奇,“那上面抹了什么?”

哎呀,差点忘了。

林言赶紧将常在外衣袖和里衣袖之间的洋葱片拿了出来。

看到洋葱片,所有人皆是无语。

就连薄冷嘴角都微不可及从抽了一下。

“林言,你真可怕。”萧亦楠吞了吞口水,竖起大拇指艰难的称赞。

林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办法,哭不出来总要想点办法,只要达成目的,对自己狠一点也无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

“不错!”薄冷难得迎合一个人。

萧亦楠撇了撇嘴,还是那句话,这两个人要是不在一起,真是天理不容。

聊了一会儿,林言看时间不早了,她想先去将离婚后续手续办了,然后回去收拾行李,于是就提出了告辞。

她走了后,张总经理也走了,他来江城的目的已经达到,该返回临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