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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暗自咬牙,想着趁断网彻底被季隆控制住之前逃出去。

于是就慌慌张张地跑上楼,回到自己的卧室去,胡乱收拾了一通,装了一个不算满的背包,换了一身休闲装,可是等他刚开门,就被一排保镖拦住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

“季少一,季董劝告您说最近还是少出门为妙,希望您别让我们为难,如果缺什么,我可以派人去给您带回来,除了人,什么东西都可以。”

季少一大骇,同时很心惊,这些人前两天都是没有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多出这么多来呢?

他后悔的不行,早知道他该趁着季隆前脚走后脚就跟出去的。

现在如果他硬要闯出去,季隆绝对会第一时间知道,那人狠得不行,他不想在重温一遍当年那惨痛的回忆了。

他佯装轻松地跟他们说笑两句,装作不在意似的跑回房间,却动作飞快的打开窗户准备跳窗,他先往外看了一眼,发现基隆的人手还没安排到房后这里,但是刚才交流时候他看见那人不时看下手表,似乎在等待什么人,可能就是马上会派来更多的保镖吧。

看着二层楼的高度,他咬了咬牙,觉得不能在耽搁了,否则得话,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会再也飞不出去了……

季少一在身上裹了层被子,跳下来的时候正好落在一片冬青丛里,动静不大,但是他还是不敢耽搁时间的,听到后面传来谈话声就开始飞也似的向外逃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搭上一辆计程车,他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司机见他是华裔,问他去哪儿的时候语气里就带了些戏谑,季少一懒得去跟他计较,说了两个词,你那司机浑身一震,就再也不敢多说一句了。

他去的地方,叫做“DeepHouse”。

这是一个比黑手党还要让人心生畏惧的地方,这是一个亡命之徒的地下集市,只要你有钱,什么东西你都能在这里买得到。

而季少一只是想在这里买一个新的身份。

一个足以让他大摇大摆合法回国的身份。

他要回国,他要亲手杀了温凉。

如果说之前的事儿,也许是他鬼迷心窍了,想弄死温凉,又想栽赃嫁祸。

他是一时冲动,没有经过太多考虑,就在国内找了个杀手想撞死温凉一了百了,谁也不能奈他如何。

他想要杀死温凉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让刘苏合知道他多管闲事儿的后果,给他敲敲警钟,让他放弃追查这件事儿。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那人竟然笨手笨脚的失手了。

这下就难办了。

刘苏合挨个性子他是最了解的,除非他一次性杀了温凉,让他意志消沉下去,否则刘苏合不把他连根揪出来生吞活剥是绝不肯罢休的。

因此,他只能亲自回国部署安排。

他要把这个毁了他一声的女人千刀万剐。

但从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要对刘苏合怎么样,他觉得温凉死掉就算是对刘苏合极大的惩罚了,但是他从来不怨恨他,怨恨的只有温凉一个。

因为在他看来,如果没有温凉,那这一切都是不会发生的。

首先他跟乔遇就不会结仇,刘苏合也不会为了乔遇而跟他产生裂痕,至于后来失手造成的一切更是不会发生。

因此,温凉才是罪魁祸首。

结果没想到的是,季少一国内一下飞机,还没来得及发发狠多呼吸两口国内熟悉的空气,就被埋伏在四面八方的警方抓住了。

同时还抓住了大熊派来接头的人,连根摸住了大熊。

刘苏合头晚十二点才把那肇事司机保释出来折磨着玩儿,那家伙的嘴死紧,任凭心狠手辣的刘苏芬百般折磨也就吐出一个名字,刘苏芬顺着这个名字顺藤摸瓜已经查到了大熊,但是显然大熊做不出这么计划详尽的事儿,俨然上面还有人在指挥安排,刘苏合已经觉得这事儿跟季少一脱不了干系了。

没想到第二天这晚十二点就又接到了警方的电话。

当时他正趴在温凉的身上“耕耘”,本来是不想接电话的,但是看见是那个警察,觉得这种时候找他绝对不会是小事儿,接了电话果然是惊喜。

警察局局长对刘苏合很客气,叫他刘总,说是他们抓到季少一完全就是意料之外,他们是跟踪那个接头的人的时候意外看到偷渡回国的季少一,就立马用“偷渡”的罪名逮捕了他。

警方也不是吃白饭的,知道肇事者是大熊雇佣的后就明白这事儿跟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当红明星奸杀案脱不了关系,现在那桩案子的几个主谋不是已经入狱就是安静如鸡,大熊被连带也失去了报复的能力,那除此之外能做到这地步的就只有那个远在他国,曾经在国内也算的上时手眼通天的季少一季公子了。

但现在他一朝失势,哪怕在国外再混的风生水起,在国内也成了过街老鼠,而且偷渡的罪名成立,他们正好也能给刘苏合送个顺风人情。

他的动作慢了下来,身下捂着嘴生怕出声的温凉看着他,心里想到,这么晚打电话给他,刘苏合也还会接的可能是家人,而且他脸色很严肃,说不定出了什么重要的事儿。

她就想抽身出来,不然这么待着不上不下的太难受了。

“人是抓了,不过啊,这位毕竟是您的曾经的好友,就真的不用再讲情面?”

警方那边也是如履薄冰的,毕竟这种事儿牵连太多,他们走的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不讲,我这边已经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买凶杀人,以及以前不少的遗漏的罪状,就走司法程序,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刘苏合表情冷漠,一把握着想要逃跑的温凉的腰拽了回来,威胁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扫视了一眼,温凉还没来得及解释两句,他就毫无防备地猛地冲撞了几下,一丝按捺不住地呻吟便立刻从她的嘴角溢了出来,她忙捂住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