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虽然路好走了,但毕竟不如告诉平稳,刘苏合不敢抱她,只能把人叫醒,温凉迷迷糊糊地跟着他走回小客厅才完全清醒了过来。

“老陆今天可能吃了火药。”

刘苏合从冰箱里拿出两份饭放进微波炉,一边吐槽陆离。

温凉洗了把脸,坐回沙发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我刚才听到陆大哥又在教训你,以后我争取不再那儿坐着睡了。”

“不是,他就是吃了火药。”

他转身靠在桌边,看着温凉,刚才陆离的表情是真的给他一种很烦躁的感觉,温凉睡个觉还不至于让他烦躁,所以让他越想越觉得不对。

“可能是起床气吧。”

这道有可能,陆离的起床气真的很大,发起火儿来可怕的不行。

“可能吧……”

他琢磨道,但是他都吃了顿饭了,起床气还没消?

“陆哥还有起床气?”

坐在温凉沙发另一侧的林乐乐突然插嘴。

温凉点点头:“你没见吗?刚刚他睡醒出来的时候你在吧?”

林乐乐有些疑惑,刚才她听见陆离手机闹铃响了,但是陆离却半天没起床,于是她就过去敲门,陆离很正常的走了出来,还给她热了份儿饭,除了不怎么搭理她,也没见有什么起床气啊。

“来幺儿,看我给你准备的水煮肉盖饭!”

刘苏合从微波炉里端出冒烟的饭盒,水煮肉的香气一下子溢了一车厢。

“我去,为什么你们的是水煮肉,我和陆哥的就是藤椒鸡面呢!”

刘苏合一脸嫌弃:“那家伙做的饭太辣,幺儿吃不了。”

“哈?那面是陆哥做的?”

“除了他谁还能做出那么难吃的东西!”

“……”

林乐乐神游去了,她竟然吃的是陆离亲手做的藤椒鸡面,她有些后悔,刚才应该舔的再干净一点儿的!

吃完饭该午休的时候温凉反而不困了,精神的不行,可是林乐乐支撑不住了,她紧张了一上午,现在满心喜悦的去睡觉,刘苏合也有些困,但是又想跟温凉一起睡。

“我不睡……我看会儿书,待会儿我要去前面陪陆大哥。”她拒绝的斩钉截铁。

“你不睡我也睡不着啊……”

他苦恼地抱着温凉。

“多大的人了,怎么就睡不着了?”

“那你还不是?”他抬眼,“是谁说我不在她就睡不着的?”

温凉瞪他一眼偏过头去,脸不改色心不跳地睁眼说瞎话:“谁爱说谁说的,反正不是我。”

“幺儿你变了!”

刘苏合痛心疾首:“你变的越来越坏了!”

“你快去睡吧……”

温凉推开他凑得越来越近的脸,但很快他就又凑了上来。

“别,我刚刚吃了好多香菜,还没刷牙呢。”

刘苏合不管不顾,用行动证明他也很喜欢吃香菜。

温凉气喘吁吁,衣领的扣只都开了,刘苏合在啃她的锁骨,在头晚种的草莓上反复吮吸。

沙发不长,刘苏合弓着身子跪在上面,抓起温凉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面,贴在她耳边问:“喜不喜欢?”

温凉戳了戳他硬硬的肌肉,很诚实地说了句:“喜欢。”

刘苏合笑了,笑得很开心:“真的呀。”

温凉嗯了声:“那你快去睡觉吧,我看会儿书。”

他说好:“我听你的。”

虽然路况比不上高速路,但好在一路视野开阔,温凉看书累了还可以环视四周的风景。

现在是雨季,河谷两边高悬着水量充沛的瀑布,贡日嘎布曲浑浊的水面很宽,河畔的林地里偶尔会有举家野餐的村民。

经过毕达村,见路边有一条三叠瀑,最后一跌撞击岩石后飞散开来形成“h”样的别致造型,据说是神瀑。

过了本堆村后,路旁的植被如同无人区一样保持原始状态,参天大树分列两旁,遮天蔽日。

傍晚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察隅。

察隅在藏语中的意思是“僜人居住的地方”。

僜人,是藏部地区人口最少的少数民族族群,既神秘又原始。

察隅大概是整个西藏除了墨脱,海拔最低的县城了,它是藏地真正的南方,被誉为“雪域小江南”。

而且听说当地附近还有一条神奇的河,当地人尊奉为“神河”的清水河。

清水河神就神在河水无论春夏秋冬,还是河水涨落,河水总是清澈见底,砾石点点,游鱼如梭,两岸青山倒映水中,令人心旷神怡、美幻绝伦。

只不过他们今天是看不到了,找到订好的酒店后已经八点了。

他们在当地人的介绍下吃了顿饭,难得逛了逛没什么景色的夜景。

察隅在藏区属于非常独特的亚热带气候,温度没那么低,而且还能看见树上的绿色叶子。

四个人走在路上,很快就成了两前两后。

温凉走的慢,刘苏合愿意陪她慢慢悠悠的把时光走慢,但是陆离和林乐乐都属于体力充沛型的,他们有活力,很快就把他们甩在了后头。

“明天咱们就走吗?”她好奇的看来看去,在秋那桶好歹还多呆了一天,但是听刚才陆离的意思,他们明天一早又要赶路。

“是啊,这儿天气不好,怕堵在路上。”

路上的路灯很昏暗,而且路面粗粝,硬生生把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美人照成了八十年代的感觉。

加上温凉穿着红色呢大衣,看上去更加有年代感。

“累不累?要不要我抱会儿啊?”

本来他只是日常调戏她罢了,结果温凉稍微思索了一下就点了点头:“累了。”

话不多说,他立马就把人抱了起来,还越走越快。

“放我下来吧。”

走了大半天,刘苏合鼻尖上已经冒出了点儿汗珠。

“再抱会儿,抱会儿……”

“我不累了,可是你累了,我抱不动你。”

刘苏合顿了顿,停下脚步把她放下来,却抱着她把脑袋搁她下巴拱了拱,他带着鼻音说话,瓮声瓮气的:“那能不能奖励我一口亲亲?”

温凉抬头头亲他,说一口果真就一口,但是亲得很响亮,一触即分。

刘苏合哪能这么久算了,捧着她的脸,反口又扑上去嘬住温凉的嘴巴:“我要舌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