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就看见温凉挣躺在床上吊水,刚刚还十分喜庆的表情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这怎么了?”
刘苏合叹了口气:“幺儿今天发烧了,恐怕不能陪你……”
“乐乐,你快来一下!”
温凉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冲她招招手。
林乐乐毫不客气地把跳棋一把塞进刘苏合手里就走了进去:“咋的了?”
妥妥的东北妹子没跑了。
“我想上厕所,你帮我一下。”
说着她就小心翼翼地用另一只手撑着要起身,林乐乐见状连忙跑过去帮忙,托着她的后腰一把就扶了起来,温凉被她的力气吓了一跳,忙抓住她的肩膀保持平衡,惊愕道:“乐乐,你力气好大!”
“嘻嘻嘻,你看我还有二头肌呢!”
说着她就推上去T恤的袖子,抬起胳膊一使劲儿,果然有一道优美流畅的线条,温凉看的都有些失神,依稀记得这个线条很早以前她也是有的。
那时候她力气大到三五个男人一时之间都奈何不了她,可是后来她就慢慢变成了这个样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就连跟爱人缠绵几次都能生病。
“幺儿?”
她猛地回神,看到刘苏合把吊瓶取了下来:“发什么呆呢?想上厕所怎么也不跟我说?”
“不用,让乐乐陪我去就行。”
“来,给我吧!”
林乐乐伸手去去接吊瓶,刘苏合却说:“这怎么好意思,还是我来吧。”说着就要扶温凉下床。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再说小美女可说了让我陪她去的!”
刘苏合还是不乐意,到没想别的,就是看着林乐乐虎了吧唧的一点儿也不靠谱。
“你咋这么虎呢!她跟谁不好意思你看不出来啊?”
林乐乐见他这墨迹样就着急,伸手夺过了吊瓶。
“诶你慢点儿!”
他吓出一身冷汗,眼看着那根线在温凉手边儿晃了晃好在没太大波动。
“那你快点儿给我不就得了?”
她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不是,这……”
“好好好!我懂我懂,我还能把她摔了还是怎么?我又没你那么虎。”
温凉憋笑憋得脸都红了,忍着没抬头,拽着林乐乐的胳膊往前走。
刘苏合有些窝火,可是林乐乐一个小姑娘他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们,生怕她出什么岔子。
林乐乐边走边东张西望的感叹:“你们这屋够大的啊!果然有钱就是不一样。”
“看路。”
他压着火提醒道。
林乐乐根本没听见似的,仍旧左看看右看看,时不时问温凉一句什么,林乐乐嗓门极大,一出声每个字儿都能传遍整个房间,而温凉声音细细的,两个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路过客厅时,林乐乐冷不丁被默不作声坐在沙发上的陆离吓了一跳:“我去!”
“怎么了怎么了?”温凉以为她怎么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陆离也是一脸惊愕。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看到这儿还有个人。”
她挠挠头,手中的吊瓶不自觉地拿的低了些。
“喂喂喂,举高点儿!高点儿!不然回血了!”
刘苏合忙托着她的手往上抬,眉宇间全是担忧。
“哦哦,我知道了,”她又扭头看了眼陆离,难得没大声反驳,只是还是忍不住咕哝道,“你这大惊小怪的,这小美女还不迟早给你吓出心脏病。”
“噗。”
陆离先没忍住,温凉紧接着也没忍住,只有刘苏合脸色铁青。
“咋的了?”
林乐乐被他们笑的一脸懵。
“没事儿没事儿。”她摆摆手,看着刘苏合憋气的模样就感觉暗爽。
到了卫生间,最里面的隔间是厕所,温凉在里面坐着,林乐乐十分有礼貌地轻靠在浴室的外墙上低声八卦:“诶你跟你对象吵架了?”
“啊?”
“没吵架怎么不让他陪你来?”
温凉有些诧异,她觉得林乐乐一点儿也不虎,而且鬼精鬼精的,她很轻松就能把一件事儿看的很透,比如她一开始觉得林乐乐真的是个自来熟,但后来发现也不算,她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是能看出来那些人能聊得来那些人聊不来,一开始她对刘苏合还是比较谨慎的,但是昨天下午一起逛了个街,她就发现刘苏合虽然年纪比她大,但是性格也跟个小孩子似的,她觉得这种人好相处,不记仇,有仇也是当场报,跟她很像。
“真的没吵架,就是他嘴太碎。”
“老臊你是不是?”
林乐乐贱兮兮地笑,从门口探进来半张脸。
温凉诚恳地点点头。
“能看出来,他那嘴哪儿是你比得上的,那能说会道的比我强多了,一般人就是看我一小姑娘不跟我一般见识,碰上你这种嘴巴笨的,还不是把你吃的死死的!你又回不了嘴,就只能耍耍小脾气不搭理他对不对?”
她连忙点头,表示林乐乐分析的很对。
“哎,那可真是没招儿,不过我看他也挺吃你这套的,妈呀刚才我卫生间门的时候你都没看见他那充满怨念的眼神儿,我觉得他都能拍咒怨去了!”
她夸张地打了个哆嗦,然后撇了撇嘴。
温凉被她的滑稽逗笑了,擦了擦冲完厕所起身兜起睡裤却发现那腰带歪了,她一只手转来转去怎么都弄不好那腰带。
“怎么了?”林乐乐走进来举着吊瓶看,然后发现原来腰带从裤腰一侧的小孔里滑出来了,就说:“那儿,那儿有个孔,穿进去就成。”
温凉“哦”了一声,伸手就抓着腰带往里推。
“诶诶,不是不是,咋能这么穿呢?”
她伸手过去帮忙,把腰带从小孔里穿过又掏出来:“这么穿才对。”
“啊……”
林乐乐抬头见她一脸的恍然大悟,震惊道:“小美女,别告诉我你连个裤腰带都不会穿?”
“……”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半天才支吾了句:“我,当然会穿腰带!就是这个……有点儿复杂。”
林乐乐看着那五个孔一根绳儿:“啧,真复杂!”
她想,有钱人的生活果然是难以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