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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刘苏合仍旧保持那个姿势坐着,一言不发,温凉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仍旧能感觉到他很消沉。

她犹豫了一下,起身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时她听到床上的人动了动,紧接着嗓子有些喑哑地问道:“去哪儿?”

她老老实实地回答:“口渴。”

刘苏合表情动了动,却更加复杂,他低下头,十分懊恼:“对不起,我不是……我不是想管着你……我……”

话没说完,温凉就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只留给他一阵轻软的脚步声。

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却觉得害怕。

从未有过的挫败感瞬间就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觉得自己有种即将走上谢铭老路的预感……

明明已经竭力避免了……可那时候的情绪波动根本不是他能控制的住的……

怎么办……

刘苏合觉得自己很没出息,以前他想活成一个像古代那种游走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深藏功与名的没有任何牵绊潇洒走江湖的“侠客”,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他觉得自己又不是什么英雄,美人更是千篇一律,见多无趣,可是不曾想,有些漩涡是不论武功多么高强的侠客一旦踩进去一脚就像武功尽毁似的再也爬不上来。

虽然不想这么形容自己的心头肉,但他还是觉得温凉是个流沙坑,而爱情就是广袤秀丽却又神秘莫测、贫瘠干涸的沙漠,“侠客”抱着征服沙漠的雄心壮志闯进沙漠,然后就这么华丽丽的一脚踩进了流沙坑。

甚至连抽身的机会都没有……

温凉磨磨蹭蹭的回来的时候刘苏合已经躺下,只是一条胳膊挡在眼睛上,只露着消瘦了很多看上去线条有些凌厉的下颌。

好像睡了,但是听到动静他微微偏了一下头还是瞬间就把他给出卖了。

他紧紧抿着唇没有出声,其实他很想问一句“为什么去了这么久?”让他好几次都忍不住跑出去找她。

但是他没出声,甚至都没看她,仍旧捂着眼,好像满不在乎。

他听到脚步声在向自己靠近,酝酿了会儿辞藻想要缓和一下气氛,可是还没来得及正眼,却突然觉得小腹一沉,传来一股暖意。

他愕然睁开眼,却发现更让他震惊的事儿还在后面。

他整个人一时间张口结舌,仰着脸一动不动,声音都忍不住颤了起来:“幺儿……你,你怎么……”

“……不是给我的?”

她低着头,刘苏合看不到她的脸,但是能看到她耳朵连带着脖子和胸口都红了。

“我……怕你会生气……就,就没说……”

他觉得自己又变成了那条被人扔上岸的鱼,极度缺水,极度干渴。

她努力鼓起勇气抬起头抬起一只手到头上轻轻拨了一下那根长长的粉白粉白的毛茸茸的兔耳朵,眸中流转着羞涩的水光:“好看吗?会不会太奇怪?”

她给刘苏合卖了个萌,舌头伸出来晃啊晃的。

刘苏合完全移不开眼睛,窗外撒进来的灿烂阳光下,温凉的皮肤白得耀眼,身上毛茸茸的兔子装更是白的发光。

“这衣服穿起来好费劲……我费了半天力气才穿上,背后的带子好像还系错了……”

她软绵绵地吐槽,拽了拽胸前毛茸茸的带子。

这衣服好像是由一根根绒绳编织而成的一张十分稀疏的网罩,该遮的不该遮的都没遮住。

刘苏合看着她羞的通红的身体,不错眼珠,舍不得错过此刻她忽然露出的美态。

“老看我作什么?……”温凉咬牙。

看着眼前那人涨红的面庞上忽涌的羞急,如小鹿般未惊却清纯的瞳孔深不见底,还有那白毛绒线衣下雪白的身体对他奇异的诱惑,他忽然觉得下腹有股莫名的火“腾”的燃了起来。

暖饱思淫欲,这话果然不假,他忽然想。

他紧紧注视着温凉的身体,眼神犹如实质化了般,温凉害着羞躲开他的目光:“别那么看我……”

“还有呢……”

他的胸口开始起伏的厉害。

温凉愣了愣,随后想起了什么似的,弯腰从床边拿起一个粘着灰色毛绒耳朵的发卡冲他摇了摇,然后俯身下来给他戴上:“你可真恶趣味,为什么不给我买狼耳朵,为什……”

话没说完,身下的人突然急速翻身,一下子就把压制在了身下,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主导地位。

眼睛都红了……他可真的像匹狼……

温凉压下脑海中的奇思绯想,她轻轻勾住刘苏合的脖子,从床边拿出一个黑红色的项圈,项圈上连着一根长长的铁链,但是不算重。

“等会儿,我给你带上。”

他没动,喉咙一阵阵翻滚。

温凉见他不动,就蹙眉用手使劲儿勾了一下,力道大,却柔和。他能感到那手腕在不自控地轻颤,温凉轻手轻脚地把项圈给他戴上,突然笑了:“不像狼,像只大狗。”

刘苏合再没犹疑地“啃”了下来,温凉却突然捂住了他的嘴,他已经近乎崩溃:“幺儿……”

她眼神微拢,流出一丝让人难以拒绝的媚态:“我在上面……”

温凉坐下来的那刻刘苏合脸上全是迷醉,核聚变一般的情潮涌向他的四肢百骸,他的意识抑制不住地跳跃起来。

温凉喝醉了似的,迷离的眸子里流光溢彩,她抬手触摸眼前那在张脸面上挺直的鼻梁和薄薄的唇线,口中软软呢喃:“苏合……别怕,苏合。”

她大胆而肆意地叫着他的名字,从未想过人的名字也有这样让人兴奋和甜蜜的力量。

“苏合,我……我在这里,我不会走。”

她满脸汗珠,眼中却仍然星光闪烁。

在一起时间久了,刘苏合就发现温凉挺矛盾的,发现她真正的性格其实很软,很害羞,干什么都容易害羞,像小奶猫,小奶兔子什么的,但是她偏偏能干一些很……胆大妄为的事。

就比如现在。

温凉没一会儿就体力不支了,虽然这不管视觉上还是心理上的刺激都让他很快来了一次,可是憋了一晚上的邪火让他很快就重新站了起来。

最后放下温凉的时候她头发都乱了,发卡也歪了。